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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雜貨一樣沒做過的模樣看得郁郎中實在是很不高興。 “你要是羨慕,我們也可以做個交易啊?!?/br> “呵,死心吧。” 韓得羽撇撇嘴,牽著牛就往地里走了,結(jié)果看到山坡上坐著看戲的三人就氣得不行:“好啊,都不知道孝敬師父了?!” 徐相斐也懶洋洋的:“這可是長輩的事,我們這些小輩怎么能插手呢?!?/br> 見他沒來幫韓得羽,郁郎中又開心了幾分,揚著下巴就指揮人做這做那,著實把韓得羽折騰得不輕。 “哎喲我說你……” 韓得羽真是難以理解,他都覺得十分痛苦,郁郎中還沒有武功的,怎么天天這么來還有精力為難人的? 午間照例是雙生子過來送飯,她們只給了徐相斐幾人幾張大餅和一壺水,端給郁郎中的卻是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韓得羽頓時不要臉皮了,想過去蹭一頓,但郁郎中冷笑一聲,就讓他只能乖乖回去啃大餅了。 徐相斐咬了一口大餅:“唔,味道不錯嘛,還有rou餡呢?!?/br> “……那是rou沫,傻小子。”韓得羽使勁咬了一大口,險些噎死自己,又連忙灌了小半壺水,“哎呀都不知道做些rou菜……” …… 沒給你下毒就不錯了,還想要rou菜。 郁郎中暗自腹誹,怏怏不樂地夾了一塊魚,魚rou晶瑩剔透,是江上今天打來的新鮮貨,但他完全沒有胃口。 最后這三菜一湯他也只動了一點點,便扔下筷子說:“不吃了。” 雙生子急得不行,又不敢忤逆主人,只好撤了東西離開。 郁郎中就是這么怪,哪怕他讓她們當婢女,向來也是不喜歡她們靠近的。 “郎中平日里也只吃這么一點嗎?” 郁郎中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怎么,替你師父討好處來了?” “哎,這倒不是?!毙煜囔尺@次隨性了許多,直接坐在他身邊,“這次我來呢,就是想和郎中做個交易?!?/br> 郁郎中不覺得他們之間能有什么交易可做。 徐相斐卻又不直說,反而不疾不徐說來:“我瞧見郎中屋后丟了些花,一些已經(jīng)徹底枯了,一些卻還有些顏色,看來郎中是有每日賞花的習(xí)慣了?!?/br> 郁郎中不知道他要說什么:“你什么意思?” “那風(fēng)鈴是塞外的樣子,小輩不才,前些年也喜歡去塞外玩,因此見過差不多的?!毙煜囔持雷约鹤⒍ㄒ胺赣衾芍幸幌铝耍樕系纳袂檫€是小心且誠懇的,他向來不太能讓人抱有極強戒心,說的話也能讓人聽進去幾分。 “我只是想說……郁郎中或許跟東風(fēng)君是舊識?”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說了他往西北走了,有膽子你們就去找。” 郁郎中眼神恍惚了一下,立馬又牙尖嘴利起來。 徐相斐便有些明白他的心思了:“我想說,郁郎中或許也找不到東風(fēng)君了?而您是想找到他的對嗎?” 這話有些過于冒犯了,在郁郎中發(fā)火之前,徐相斐連忙把剩下的話說完:“這便是我們想做的交易,我們幫郎中找到東風(fēng)君,郎中醫(yī)治我和我?guī)煹芏耍绾???/br> 作者有話說: 先預(yù)警一下,郁郎中這對篇幅少而且BE,極其狗血,作者抱頭鼠竄 第74章 真是有緣 這話讓郁郎中聽了,只覺得好笑。 一個半大小子,也敢說幫他找人? 再說,憑什么是他去找?憑什么對方就能心安理得的躲了十年之久? “笑話,憑什么你覺得我會想找到他?”郁郎中又不高興了,“既然退隱了,那就活該被忘了,憑什么我要去找他?” 這話滿是怨氣,卻又帶著十足的委屈,濃烈的不甘仿佛堆積如山,恨不得塞在這一句話里就傾瀉干凈。 徐相斐也沒覺得驚訝,只是輕聲道:“那前輩和東風(fēng)君是什么關(guān)系呢?” 郁郎中忽然閉了嘴,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遠處一直盯著徐相斐的祝煦光。 “……原來是師兄弟。” 這事可新鮮,江湖上從來沒有這個傳聞,甚至這兩人聞名江湖的時候也不一樣。 東風(fēng)君大約是十多二十年前最為有名,后來突然隱退,才有了后面的郁郎中。 雖然并稱神醫(yī),在世人眼里,他們卻是沒見過的兩人。 但這兩人,是師兄弟。 可郁郎中聞名于世時,東風(fēng)君不見蹤跡,東風(fēng)君立于江湖時,也沒有郁郎中的名字。 “……師兄弟?!庇衾芍新捉乐@兩個字,卻覺得好笑又好氣,“師兄弟,對、對對,是師兄弟?!?/br> 不然還能是什么呢? 再多妄想,也該清醒了。 “怎么,你難道真的覺得,我會想找我?guī)熜??我聞名天下,世人都得捧著我,找他回來,豈不是折了我的面子?” 徐相斐并沒有反駁,只是一笑:“由己度人罷了,我只是覺得,若是我與師弟分開多年,應(yīng)該不管怎樣都會去找他的吧?!?/br> “哼,當然了,身為師兄的,為何不去找?” “不過……”徐相斐扭頭看了祝煦光一眼,眼中多了幾分笑意,“我?guī)煹芤惨粯??!?/br> 郁郎中忽然一怔,又忍不住嘲諷對方:“若是你不想見他,而他卻過來找你,難不成你當真會覺得歡喜嗎?” “我怎么會不想見他?”徐相斐又想了想,調(diào)侃道:“大概只有我去了陰曹地府,才是不想見他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