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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武林中名聲也不怎么樣,不少人嘲笑他們趨炎附勢。 難得對他們有個好臉色的也就是徐相斐這種中立一派以及悅意山莊這樣幾乎都快退出武林的門派了。 無極樓弟子摸摸臉頰:“……我們也不想管這事,都是其他人讓我們來的?!?/br> 他們就不敢得罪這個,也不敢得罪那個,只好腆著臉賠笑:“徐公子也莫生氣,我看那些前輩們也沒有想對岳、岳公子怎么樣……” “無礙,我隨你們?nèi)ヒ惶税??!?/br> 徐相斐先去找了祝煦光,讓他看著點岳滿星。 畢竟何府現(xiàn)在人多了,難免有人耍什么心機(jī)手段。 還是防范未然吧。 祝煦光想了想,在徐相斐耳邊低聲說:“師兄若是被氣到了,先別著急,回來我們再商量?!?/br> 徐相斐一笑:“好啦?!?/br> …… 何家前院已經(jīng)被各門派占領(lǐng),前輩們都坐著,弟子后輩皆各自站在自己長輩身后。 見徐相斐來了,這些弟子們紛紛看過來。 他們都沒經(jīng)歷過除魔大會,對曲露從的事跡也只是耳聞,因此跟岳家也沒有什么仇怨。 只是好奇罷了。 好奇徐相斐又要說什么話。 “既然都到齊了,便直接說事吧?!?/br> 墨霜雀掌門人甩甩道袍,胡子一抖,“岳滿星身份已無可辯,你年輕人,不懂曲露從的狠厲,老夫也不說什么……可他,萬萬不能留在武林之中,必須驅(qū)逐,趕去北邊!” 徐相斐看他一眼:“那前輩可曾聽說,異姓王舉兵一事?” 墨霜雀掌門一頓:“與這事何干?” “諸位要趕岳滿星離開,不就是覺得這南邊武林是我們的,不能容許魔教存在?但異姓王野心勃勃,若有一天,南北戰(zhàn)事再起,武林合并,那時候諸位又會不會要求把岳滿星趕去塞外呢?” “胡鬧!”立刻有人站出來表示不滿,“難不成你的意思,還是想讓這個禍害留在南邊不成?他可是曲露從之子!” “我倒也奇怪,岳滿星再怎么說,那也是我舅舅親自養(yǎng)大的,如何處置何時需要你們來指摘了?” “這話徐小友就說得怪了。”一個白須老者摸著胡須,臉上都帶著笑意,“何盟主的事要由武林眾門來管,怎么你岳家就是私事了?” “何元愷身為盟主,不說要有絕世武功,但也該德才兼?zhèn)洌[瞞過去,與朝廷勾結(jié),本就犯了大忌。” 岳明鏡忽然開口:“諸位不殺亦不驅(qū)趕,是非對錯暫且不論,懷有什么心思,還需要我挑明嗎?” 無極樓大弟子是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子,此時坐著便笑出聲來,眾人看向她時,這位大弟子才說:“看我做什么?我倒覺得岳莊主說得有理,為何不先聽聽岳家對岳滿星的安排呢?” “岳滿星和阮舟都不能留,一人是魔教后代,一人助紂為虐,犯下無數(shù)殺孽,前者還能留一命,后者嘛……” 以墨霜雀掌門為首的一行人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了了,何元愷一事他們自然不能不管,只是那本突如其來的武林秘籍打亂陣腳,讓他們一時間猶豫起來。 這樣就想先處理岳滿星和阮舟的事了。 徐相斐輕嘆一聲:“何元愷罪行累累,諸位拿他跟岳滿星比,又是何苦呢?看錯人一次也就罷了,怎么還帶看錯第二次的?” 這就明擺著嘲諷他們當(dāng)年推舉何元愷上位了。 一些人臉色當(dāng)即就不好看起來。 “白鶴之門不問世事,如今出了事倒還怪在我們身上?” “黃毛小兒,也敢大放厥詞?” 但也有一些人面帶愧色,只沉默著不說話。 要說眼前之事,也未免沒有他們之過。 若是當(dāng)年有人留意了何元愷身世,若是這些年有人遏制了何家壯大…… 或許死在何元愷手上的人也不會那么多。 在世人不知曉的時候,刀下亡魂無數(shù),在沉默中掩埋一生。 隨著何元愷罪行被挖出,那些不堪入目的血案就擺在他們面前,如此血淋淋,如此讓人難以置信。 木鬼女那個小村子只是這十幾年來的其中之一罷了。 只要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何元愷便憑借著手中之力,斬殺他人,奪取秘籍。 那擺在何家地道下密密麻麻的秘籍和奇兵,都是這些悄無聲息消逝的性命,在龐大武林中閃過的微光。 有人活了下來,也只在逃亡和驚懼中消磨殆盡。 像木鬼女這樣時隔多年,提著銀鏈回來復(fù)仇的寥寥無幾。 這些人死前,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遭遇橫禍。 金烏閣閣主管桑玉臉上是最先掛不住的,他先前一直沒有說話,不管是何元愷針對岳滿星,還是后來徐相斐聯(lián)合何夫人幾人反擊,他一直都冷冷淡淡地坐在一邊。 傳聞因為何元愷,管桑玉跟何夫人關(guān)系越來越差,這些年更是不走動了,說白了就有不打算再管她的意思。 但何夫人帶著何小公子回金烏閣求救的時候,他還是出手了。 若不是他,何夫人也無法悄無聲息地隱藏下來,眾人默契地放過為何元愷付出良多的何夫人。 只是打聽試探都少不了,為的當(dāng)然是那本秘籍。 “……何元愷此人,該殺?!?/br> 管桑玉冷著臉,慢吞吞地說出這話,讓不少人臉色都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