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義叔 第20節(jié)
趙臨江終于開口,第一句話卻是:“謠叔,與我相侶吧?!?/br> 關(guān)謠聽到這話后,表情才有了明顯的變化,隨即換之以一種看玩笑的表情。 “如何?”趙臨江兩手扣著對方的手腕。 關(guān)謠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謠叔是看不上臨江嗎?”趙臨江用嘴唇點了點對方的臉頰。 在此之前,關(guān)謠雖然偶爾會隱隱約約覺得趙臨江有什么秘密,但從來沒有過多留意。 如今對方忽然對自己大動手腳,關(guān)謠立馬就明白,甚至一點想追問對方的意思都沒有。 趙臨江有點懊惱自己給對方吃了黃連嘴,想聽對方的回應(yīng)都聽不到。 “謠叔真是絲毫不為所動嗎?或者是,相纏過的男子太多了,習(xí)以為常了?” 關(guān)謠小幅度的點了點頭,這并不是什么秘密。 “那勞煩謠叔以后,多多擔(dān)待我了?!?/br> 趙臨江似乎在等待這一刻很久了,在關(guān)謠的無力還擊中,他如饑似渴的咬吻著關(guān)謠的寸寸肌膚,鉗著對方的下巴強-/迫對方和自己親吻。 關(guān)謠眼里晦暗,沒有什么很想抵抗的想法,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好像只是和吃飯睡覺一樣普通,只不過對象不固定罷了。 趙臨江有點失落于對方的毫無異樣,又享受于嘗到了自己貪妄已久的人。 真正讓關(guān)謠有抵觸情緒的是,趙臨江把他的兩條長***開,大葷鮮嘗的侵去自己的內(nèi)渠時,關(guān)謠竟只能痛苦的閉上眼。 “是這樣的吧?”趙臨江摸索著,“請謠叔諒解,臨江是頭一回?!?/br> 兩人的首戰(zhàn)并不怎么美好,關(guān)謠心里很是壓抑,但還是裝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又激得趙臨江憤火不平,怒沖直撞。 待到兩回結(jié)束,關(guān)謠體內(nèi)的藥勁也過了,他推了身邊的人一把,啞聲道:“你可以回去了?!?/br> “謠叔往常都是這么打發(fā)人的?”趙臨江知道藥效到了,立馬把對方摟緊。 關(guān)謠冷哼一笑,“別人,我可能會留他一夜,你,就算了吧。” “哦?我怎么就算了?”趙臨江不快。 關(guān)謠清了清嗓子,“你想我與你為侶?” “沒錯?!壁w臨江雙眼堅定。 “為了什么?”關(guān)謠問。 趙臨江沒有猶豫就說:“心悅你,傾慕你。” “哦?我還以為,是為了戲弄我呢?!标P(guān)謠冷臉回他。 趙臨江明白對方的意思,畢竟自己做的不對,“不得而為之,請謠叔寬諒?!?/br> “不得我者眾多,并非僅你一個,若是人人都這么做,我還有命去寬諒嗎?”關(guān)謠臉色極其生冷,與平日所見判若兩人。 趙臨江心中的慚愧放大,“那謠叔不如往后只同我交好,我定當(dāng)擔(dān)責(zé)?!?/br> “趙臨江,你我不過同寨中人,情誼尚淺……” “看淺的是謠叔自己,臨江不是?!?/br> 這一件事,來的突然,也來得長久,關(guān)謠向來寬宏大量,從不計較什么小恩小怨。 他對趙臨江雖心中有怨氣,但只覺得是對方的一時興起,并不打算追究什么,更何況真要追究什么,也不知道能怎么追究,同寨的表面情分總不能捅破。 然而關(guān)謠的不究不問,只是縱寬了趙臨江的作為,不知不覺間他默認(rèn)了趙臨江的所作所為。 但也僅限于很多時候沒有余力去反抗對方,至少他向來都是寬慰自己,他不過是給對方一點形色之娛的機會。 趙臨江管不了關(guān)謠,也拿不住關(guān)謠,關(guān)謠下了山怎么四處迷歡,趙臨江都是知道的,甚至對方偶爾帶個人回山,趙臨江一樣無可奈何,畢竟他沒有辦法當(dāng)面拆臺。 趙臨江左右不了對方的玩樂之性,也得不到對方感情的回應(yīng),但依舊不為所搓的用自己的手段禁錮著對方,貪慕對方。 唯有兩人枕交席合之時,趙臨江才能深切感受到關(guān)謠在他手里。 作者有話說:謝謝你來到這里 第21章 故人再來 連著兩天,宋玉除了晚上回青玉案睡覺,其他時間基本都在忙。 肖闞知道宋玉在故意躲他,依舊每天做好了三餐備著,然后一個人吃完。 尤其是關(guān)謠回來了,宋玉半日都跟關(guān)謠在一塊,肖闞沒得辦法接近宋玉。 本著今天宋玉大概是不會回來吃午飯的念頭,肖闞面對一桌菜索然無味的吃著。 “重錦你怎么住得離西樓那么遠(yuǎn),一路上都沒什么人啊?!?/br> “哎,我的竹舍也沒人啊,你要不到我那歇腳?” 幾句談笑聲傳來,肖闞一看,正是宋玉和關(guān)謠,還有一名未曾見過的男子正向院中走來。 肖闞立馬小跑過去,擋在三人面前,“義師,謠叔,還有這位……” 宋玉看到肖闞,臉上的淺淺笑意隨即淡了下去。 “徑云啊,這是我與重錦的故友,今日特來探望我倆的貴賓。”關(guān)謠說完,又對那男子說:“漸青,這是大哥的義子徑云你還記得吧?!?/br> “怎么能忘了,殊不知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泵袧u青的男子點了點頭,對肖闞說:“多年不見了,你可還記得我?” 肖闞皺眉努力想想了,“漸青……祝叔?” “嗯。”祝漸青收了手中的扇子,對身側(cè)兩人笑言:“我說吧,徑云肯定還記得我?!?/br> 許多幼年記憶一下浮現(xiàn)上肖闞的腦海,肖闞的義父,關(guān)謠以及宋玉曾拜在一名祝姓大師門下為徒。 面前這個叫祝漸青的,是那位大師的生子,也是肖關(guān)宋三人的師兄弟,同理而言,也算是肖闞的義叔。 “哎,這桌上擺的是午膳否?”關(guān)謠眼尖的看到一桌珍味,“正巧我們?nèi)诉€沒吃過呢,來來來……” 隨即,四人落了座吃起了午膳。 飯桌上,肖闞一直在觀察著宋玉對雖然這祝漸青的言行舉止。 上次來了一個杜奴嬌夠他心煩了,這祝漸青雖然是故交,但不好說有沒有點什么。 宋玉主動留了祝漸青在青玉案歇腳兩天,對方爽快的答應(yīng)了,這倒是在肖闞的意料之內(nèi)。 “重錦,你這些年怎么越吃越清淡了?”祝漸青夾了片水焯冬瓜放到宋玉碗里。 肖闞不由自主的眉峰一挑,不露聲色的盯著。 “來了這邊后,受不來氣候,不常吃辣了?!彼斡耠S即吃了那片冬瓜。 關(guān)謠也跟著點頭,“南下這么多年,也才慢慢適應(yīng)來了?!?/br> “幸得山中氣候溫涼,不然也是遭罪,我記得重錦和肖潛師兄最受不得熱了。”祝漸青說著就嘆了口氣。 “你還記著?都多久了。”宋玉平水一笑。 “那哪能忘啊?!弊u青滿臉春風(fēng),“西樓,你還記得嗎,泰瑞七年間的入伏,你和重錦去水里消暑,最后重錦游丟了?!?/br> “記得記得?!标P(guān)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最后你在哪找到重錦的?” 宋玉無奈的搖了搖頭,“過了過了?!?/br> “哎,我一路從上游找到廟頭去,才發(fā)現(xiàn)重錦游拐了?!弊u青說的起勁了,連著拍了宋玉幾下。 三人談笑風(fēng)生,肖闞半句話都插不上。 談到后面,三人覺得不盡興,大中午喝起酒來。 酒濃話多,情真意切之際,肖闞覺得自己的存在礙著他們了,報備了一聲就退桌說是去寨里幫忙了,宋玉看都沒看他一眼。 肖闞這陣子心里苦悶極了,想去找柳知節(jié)散散心,結(jié)果先碰上了趙臨江。 “哦,徑云啊,這是去哪呢?!壁w臨江看樣子應(yīng)該剛剛?cè)ゲ伤幓貋怼?/br> 肖闞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沒什么,隨便逛逛?!?/br> “這個點,三爺能放你出來隨便逛逛?”趙臨江知趣的調(diào)侃他。 肖闞看對方這么激他,心里突然惡念一來,也故意打趣道:“謠叔引了個故人來,三人正在青玉案里舉杯共飲,我嫌吵就出來了?!?/br> 趙臨江表情沒什么變化,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那確實也是值得理解。” “嗯,那可不是嘛,說說笑笑的,喝多了離那么近也不嫌熱,這都芒種了?!毙りR充楞的搖了搖頭。 趙臨江也跟著賠笑,不作聲。 肖闞突然覺得對方好像沒什么想法,就不打算說下去了,準(zhǔn)備跟對方背道而馳之時,趙臨江又叫住了他。 “臨江,怎么了?”肖闞問。 “你前面說的那故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毙りR摸了摸鼻子,又補充道:“勝似潘安的男人。” 趙臨江眼里閃過一絲警覺,且被肖闞捕捉到了。 既然自己搞不清這祝漸青對宋玉有沒有念頭,亦或是對關(guān)謠有念頭,總之,多拉一個趙臨江進(jìn)來,說不準(zhǔn)事情還順利些。 “是嗎,那我也真想見見?!壁w臨江說得極其輕巧。 肖闞搖了搖頭,“原本謠叔邀那位故人去竹舍歇腳的,玉叔覺得待客不周,就請他在青玉案里歇腳了,你要是想看,就來尋我?!?/br> “那真是可惜,竹舍還離我近些?!壁w臨江惋惜道,“算了,我與那人平生不故的,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罷?!?/br> 趙臨江將走之際,反到肖闞叫住了對方。 肖闞咽了咽口水,心里有點別扭的問:“上回少游跟你求了兩枚藥,我看著挺不錯,玉叔許我來問你,何處能求到?!?/br> 趙臨江一開始是有些警備,但也大方的回他:“我那里倒是有余剩,不知三爺求來做甚。” 果然撒了一個謊,就要靠下一個慌彌補,“玉叔他今日在授我一門功法,需要做到無聲無意念,我想……” “那你現(xiàn)在可有閑空?我現(xiàn)在就可給你?!壁w臨江大方說。 “這?可行?” “有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