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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對?!?/br> 修愣在原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微微顫抖:“他認識我,他知道我的父母,還知道我有一個哥哥。” “他們都死了,只有你還活著,對不對?!?/br> 賽特粗喘著,吃力的起身:“那都是騙人的話術,不說得真一點,你怎么會信他?!?/br> “那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也在騙我?!?/br> “我......” 賽特一時語塞,他不知道怎么跟修解釋。 他自問沒有對修說過謊,只是在某些事上含糊其辭一點,油嘴滑舌一點,沒事喜歡逗他一下,怎么就變成騙子了? “說到底,你們不過一丘之貉?!?/br> 修甩開賽特,跨上摩托車:“就算他是在騙我,我也要去?!?/br> “我去過阿爾比昂?!?/br> “你說什么?” 賽特站直身子,認命的嘆了口氣,對修說:“我去過阿爾比昂,五年前,就在你們被屠城之后?!?/br> “五年前,我還在提尼斯城的圣殿塔服役。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深秋的晚上,圣殿塔熄燈不久,突然接到通信兵傳來的一條噩耗——阿爾比昂被屠城了?!?/br> 賽特給修倒了杯水,推到他面前:“消息傳出去的當晚,提尼斯城就因恐慌發(fā)生了暴動。平息之后,圣殿塔立刻派遣小分隊前往調(diào)查搜救,希望能救出幸存者,查清阿爾比昂被屠城的原因,我就是小分隊中的一員?!?/br> “你,都看到了?!?/br> “抱歉,等我們趕到的時候......” 賽特沉默著低下了頭,給自己也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我沒想到五年后竟然能遇見阿爾比昂的幸存者?!?/br> “所以,你早知道我是阿爾比昂人?” “只是懷疑,”賽特說,“直到剛才,你對待面具人的態(tài)度,我才敢百分之百確認你是阿爾比昂人。” “你千方百計不讓我走,就是想確認我的身份?” “是,”賽特直言,“我一直想查清楚阿爾比昂覆滅的真相,可惜,五年過去了,我什么都沒查到。所以,當我懷疑你是阿爾比昂人時,我就決定一定要查個清楚。當然,希望你留下來這點也是出于真心的?!?/br> “為什么?” “這個,我也說不上來,”賽特撓了撓頭,也說不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就感覺跟你挺投緣的,雖然第一次見面,你就差點要了我的命。” “不是這個,”修面無表情的說,“你不是阿爾比昂人,阿爾比昂離這更是天南地北,你為什么會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賽特說,“那么多人,那么多同胞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個正式的說法,我怎么能不在意。而且......” “大,大哥......” “普林,普林?” 賽特趕回床邊,看著緩緩睜開雙眼的普林,長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大哥快被你嚇死了。” 普林眨了眨眼,看了看賽特,又看了眼昏黃的天花板:“這是在哪???我,我怎么了,我感覺,嘶,啊......” “別動,”賽特按住普林,讓他重新躺好,“這是羅老板的住處,很安全?!?/br> “你身上到處都是傷,好在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毙拚f。 “哦,”普林看向修,緩緩說道,“你是幫我包扎的嗎?” “恩。”修點頭。 “謝謝,”普林扯著慘白的嘴角,虛弱的笑笑,“謝謝你答應去幫我大哥,謝謝你救了我?!?/br> 修搖了搖頭:“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還好,就是有點頭暈。” “普林,大哥問你,你還記得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普林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回憶到:“我求修去幫大哥后,準備去羅老板的店里等你們的消息,半路碰到了黑熊幫的人。然后,我就趕緊跑,但還是被他們抓住了?!?/br> 賽特皺眉:“他們對你動手了?” 普林停了一會兒,神情暈暈乎乎的,說的很慢:“他們抓住了我,想用我來對付大哥,還逼問我們的住處,但是,他,他突然出現(xiàn)了。” “面具人?”修問。 普林微微點頭,聲音越來越?。骸八掷锬弥桓婀值氖终?,走路能聽到鈴鐺的聲音......” “普林,普林?” “他睡著了?!?/br> “羅老板?!?/br> 羅丹端著一個缺口的瓷碗,從門外進來:“普林的傷沒有大礙,就是有點輕微腦震蕩,讓他睡會兒,別吵他,等他醒了拿這藥酒給他擦擦,那點淤青很快就能下去?!?/br> “謝謝,羅老板?!?/br> “恩?!?/br> 羅丹把碗放在桌上,回頭看著修:“你也擦擦,聽賽特說你也受傷了?!?/br> “沒事,我,嘶......” 修正想說自己不要緊,羅丹突然抽出一根木棒往修的側腹一捅,疼得他差點雙膝跪地。 “嘴硬。”羅丹說。 修痛苦的捂著側腹,賽特坐在床邊偷笑,被羅丹當頭一棍。 “笑笑笑,你還有臉笑,這里最該打的就是你?!?/br> “是,是,我該打,該打?!?/br> 賽特抱著腦袋,讓老人隨便打。 老人在他背上敲了兩棍,恨鐵不成鋼的罵:“嬉皮笑臉,你這幅德行不知道跟誰學得?!?/br> “天生的,無師自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