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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接下來能夠諸事順遂,別再起戰(zhàn)事了,讓他安穩(wěn)升個級,早日吃上大西瓜吧! 姜舒心中感慨著,退出了兌換商城。 半人高的游戲面板關(guān)閉,他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謝愔不知何時竟來到了他的案桌前,而對方此時正垂眸神色淡淡地看著自己。 姜舒心中一顫,也不知他注視了自己多久,試探地叫了聲:“謝兄?” 謝愔未有回應(yīng),僅是微微俯身對他道:“該回去了?!?/br> “你要回去休息了嗎?” “嗯,”謝愔應(yīng)了一聲,又道,“你也是,同我一道回去?!?/br> 姜舒以為他是想找個人結(jié)伴,便笑著婉拒:“謝兄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吧,我還得留在此處等他們散席。” 謝愔卻搖了搖頭,嗓音柔和道:“你是我夫人,自然要同我一道回去?!?/br> 姜舒聞言一愣,以為是現(xiàn)場太吵,自己聽錯了,疑惑問:“你適才說,我是你什么?” “是我夫人?!敝x愔再次回答。 這回姜舒確定自己聽清楚了,他站起身觀察對方的臉色,果然發(fā)現(xiàn)謝愔面色微紅,眼神也不似平時那么清明,便問:“你是不是喝醉了,我何時成你夫人了?” 謝愔道:“你不是傾慕于我?” 姜舒:“……我何時又傾慕于你了?” 謝愔睜著迷蒙的醉眼看著他,被他這么一問,似乎自己也有些疑惑,片刻后倏然低笑了一聲:“我糊涂了?!?/br> 姜舒松了口氣,以為他終于想明白了,然而隨即,卻又聽對方口吻篤定道:“你愛慕我,我亦要守護你一生,你不是我夫人是什么?” “……” 姜舒滿臉疑問,不知他這是哪來的一連串神邏輯。 不過有一點很清晰,就是謝愔確實喝醉了,還誤將自己腦補成了他的夫人。 這時候再讓他自己回去肯定不安全,姜舒只能同葛建說一聲,請他幫忙看著些席上的這些人,假若自己之后沒回來,就讓他順便主持散席。 交代完事,姜舒走到謝愔身旁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br> 這回謝愔倒沒再反駁,乖乖地走在他身側(cè),跟著他一起離開了官署。 一路安安靜靜地穿過懸掛著燈籠的廊道,一進院門,徐管事便湊了過來迎接自家郎君。 見到姜舒也在,徐海又后退兩步,行禮稱了聲“府君”。 姜舒正要同他說明謝愔在宴席上喝醉酒的事,還未等開口,謝愔忽而轉(zhuǎn)頭對徐海道:“我與夫人要就寢了,你退下吧?!?/br> 徐海聞言目瞪口呆,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向姜舒。 可惜姜舒沒能收到他疑問的目光,謝愔一說完,就拉著他的手腕往屋里而去。 “等等,謝兄,并非那么回事?!?/br> 姜舒試圖令他清醒,解釋道:“我并非你夫人,你沒有夫人,前不久,你還說你不打算娶妻的,你記得嗎?況且我是男子啊,叫一個男子夫人,你不覺得奇怪嗎?” 然而謝愔根本聽不進他的話,當著一眾奴仆婢女驚愕的面孔將他拉進了屋里。 待謝愔抬手去關(guān)房門,姜舒才總算找到機會抽出自己的手腕。 一轉(zhuǎn)頭對上他含著醉意的冷峻眼眸,他嘆了口氣道:“謝兄,你喝醉了。” “嗯?!睕]想到這時他倒是干脆地承認了這點。 但承認歸承認,意識依舊不清醒。 謝愔眨動了一下眼睫,略微靠近他的臉龐,低聲道:“‘謝兄’這稱呼太過生疏,我不喜歡,你喚我名字吧。” 姜舒被他倏然湊近的美貌晃了心神,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話接道:“謝愔?” 謝愔搖搖頭,說:“叫,阿愔?!?/br> 姜舒耳朵騰的熱了起來,往門上靠了靠:“這也太過親密了?!?/br> “你是我夫人,本就該親密些。” “可我不是你夫人。” “為何不承認?”聽他屢次否定,謝愔口吻突然認真了起來,不悅地蹙起眉道:“做我夫人,令你很委屈嗎?” “不委屈?!苯姹局焦睦砟罨卮?,平心而論,誰做謝愔的夫人都不會委屈。 只是對方畢竟喝醉了,他總不能趁著對方腦子不清醒,就占他的便宜。 “那你為何不愿承認?”強硬了沒兩秒,對方的語氣又柔軟了下來:“還是說,府君嫌棄謝某身患重疾,不愿守著我這個病秧子過此一生?!?/br> “我怎可能嫌棄你,”姜舒立即反駁,“可是,這源頭上就不對,我根本就不是你夫人啊……” 說著說著,聲音就弱了下去。 謝愔沉默不語,眼中蘊含的情緒低落,看著他的目光像在看一個負心漢。 這一刻,他仿佛真把自己當成了被夫人拋棄的可憐人,心靈受到了無比大的傷害。 姜舒難以抵抗他這般心酸落寞的神色,心想罷了,謝愔都喝醉了,自己又能怎么和他講道理呢? 索性順著他來吧,早點把人哄睡就完事了。 “好,我是你夫人?!弊罱K,姜舒還是放棄理論,承認了這點。 謝愔卻未有動作,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像在發(fā)脾氣。 姜舒無奈地推了推他的胳膊,道:“時辰不早,你該休息了?!?/br> “你先喚我一聲。”謝愔給出條件。 “喚……喚什么?”姜舒忽然緊張起來,心忖他該不會是想讓自己叫他那個什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