締婚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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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曠野邊緣的一片蘆葦叢中。 項宜摒住了呼吸,身后追來的馬蹄聲漸近,她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姜掌柜的老馬跑了一夜,再跑不動了,她只好與老馬一起藏身在了蘆葦叢里。 當(dāng)下馬蹄聲越發(fā)近了,連馬都仿佛察覺了危險,呼吸如同項宜一般輕了下來。 一人一馬臥在蘆葦叢中再不敢發(fā)出一點動靜。 直到那馬蹄聲到了他們身后的路上,又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之后,遠(yuǎn)去了。 馬蹄聲徹底消失在了耳中,項宜大松了口氣。 她連忙撫著老馬的鬃毛,又給馬兒喂了些水。 但左腿卻嚯嚯地疼了起來。 方才疾行林間,沒能發(fā)現(xiàn)一尖銳枝條,而那枝條倏然劃過來,將她小腿劃開了一條血口。 她側(cè)身坐著,看著發(fā)疼的腿上的血口,嘆了一氣。 用池邊的水試了清理一下,但夜太深,什么也看不清楚。 四下里寂靜無聲,她也不知義兄他們到底如何了,只是試圖站起來,腿下倏然一疼,整個人又跌坐了回去。 項宜苦笑,抬頭看了看天,星月甚明,看來要在此地坐到天亮了。 她不由想到了鼓安坊譚家。 也不知道那位大爺看到她的信,會如何...... 不知是流了血,還是過于疲憊,項宜靠在老馬身上,慢慢閉起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腿下發(fā)疼,迷迷糊糊之際,老馬突然喚了一聲。 項宜陡然醒過些許,卻忽然察覺有人快步進(jìn)了這蘆葦叢中。 她還未及反應(yīng)過來,來人卻在她身后蹲下身來,將她整個人從葦叢里倏然抱了起來。 項宜驚訝。 那懷抱初初還有夜里的涼氣,但下一息,熟悉的溫?zé)嶙孕靥艂髁诉^來。 她驚詫地轉(zhuǎn)頭看去,看到了月光下男人走線堅硬的臉龐,看到了他深壓的眉眼。 “大爺?” 譚廷嘴角緊壓,唇下緊抿,在妻子驚詫的目光里,定定看了她幾息,想說什么,到底沒說出口。 他轉(zhuǎn)身將懷里的人徑直放在了自己的馬上,然后翻身上馬坐在了她身后。 他解下披風(fēng)將她整個人裹住,在悄然灑下的安靜月色里,將她擁在懷中,打馬歸去。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大大大肥章了,營養(yǎng)液來一波唄 出結(jié)果了,明天倆啞巴就能上開往北京的高鐵了~ 晚安,明晚9點見~ 感謝在2022-05-17 21:01:09~2022-05-18 21:01: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火星與六便士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獎你一朵小紅花50瓶;月10瓶;木木8瓶;pesiq 5瓶;輕夏、β、早就不酥了、前程似錦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4章 [二合一] 稀薄的云層攏不住月的光華,曠野之上灑滿點點銀光。 項宜本以為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在蘆葦叢中過夜了,可如今卻被人抱在了馬上,環(huán)在了懷中。 裹住她的披風(fēng)有獨屬于身后人的濃重氣息,而他一手握緊韁繩,一手環(huán)在她腰間。 除了床榻之上、紗帳之間,兩人何曾有這般親近姿態(tài),項宜不自在地動了一下。 懷中的人略微一動,譚廷便察覺了。 之前同騎她便挺直腰身,哪怕在窄窄的馬背上也要與他拉開距離,此番竟又這般。 譚廷心下悶得厲害。 若是平日便不會再擾她,可今日,他一想到她就那么走了,留了封書信,替他把她自己休了,心里就難受的厲害。 她知不知道被休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意味著什么,她竟然能把她自己休了。 她就不為自己考慮考慮嗎? 念及此,譚廷沒有松開她,反而扣緊了她的腰身,默不作聲地將她向自己懷中攏了過來。 項宜在那力道下,茫然地怔了一時。 兩人就這般打馬向前,行進(jìn)在月光里。 奇奇怪怪的氣氛中又有種奇妙難言的感覺。 項宜只能讓自己忽略那種不習(xí)慣,安靜坐著不動,卻在這時想起來一件事。 譚廷本見妻子不亂動了,心下稍安,又見她微微抬了頭,叫了他一聲。 “大爺......” 她難得主動開口的時候,譚廷還以為她終于記起自己是她夫君了。 他應(yīng)了她一聲,卻聽見她開了口。 “大爺,姜掌柜的老馬跑不動了,還臥在蘆葦叢里......” 曠野里靜得嚇人,只有跑馬的聲音咚咚咚地敲得人耳朵疼。 譚廷不想說話了。 可低下頭去,又看到妻子替老馬發(fā)愁的眼神,一股悶氣又涌了上來。 他直接叫了身后的蕭觀。 “你現(xiàn)在回去,把老馬接回城?!?/br> 蕭觀:“......是” 項宜謝了蕭觀一聲,只是一抬頭,看到了那位大爺越發(fā)不善的神色。 ...... 碼頭。 一切都已安靜了下來。 顧衍盛也去找了項宜,卻在最后聽到了譚廷率先找到了她的消息。 他松了口氣,但又想到了什么,怔了一時。 他遠(yuǎn)遠(yuǎn)地看向路口許久,半晌,輕輕嘆著低笑了一聲,轉(zhuǎn)身打馬,返回到了碼頭之上。 月光在湖面上泛起波瀾。 東宮的船開了起來。 顧衍盛遠(yuǎn)遠(yuǎn)向清崡縣城的方向看了過去。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可能,那時就不該來清崡...... ...... 譚廷一行返回譚家,已經(jīng)后半夜了。 知縣曉得今晚生了大事,特特給譚廷留了城門。 譚廷領(lǐng)了這個人情,讓正吉明日去縣衙道謝,親自帶著項宜直接回了府上。 馬蹄停下,項宜正要下馬,不想身后的人先翻身下了馬,然后徑直將她從馬上抱了下來,就這么抱著她便往院中去。 項宜嚇了一大跳。 “這般不可......大爺快放我下來吧?!?/br> 但是那位大爺既沒聽見,也不說話,只是一路大步流星地向前。 項宜不得不摟住了他的脖頸。 男人臉色這才似有和緩,囑咐了下人一聲。 “今日之事,任何人不許私下亂傳。” 他說完,再沒有一步停留,就這么抱著項宜回了房中,直到將她輕輕放在了窗邊的榻上。 他不說話,項宜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眼下他們二人,到底是何種情形...... 直到他將藥匣子拿了過來,又叫了喬荇端了熱水上來,項宜連忙開了口。 “大爺不必忙碌,我自己處理便是了?!?/br> 可男人卻只看了她一眼,抿著嘴角不言語,撩開了她的裙擺,看見了那小腿上的血口。 他臉色完全沉了下去,伸手想替她清理,可手指微微觸碰到那細(xì)瘦的小腿,她便不安地縮了一下。 譚廷怔了怔,亦怕自己不似她那般擅長做這些事,只能無奈退開,將春筍和喬荇都叫了過來,讓她們細(xì)細(xì)替她處理上藥。 兩個丫鬟動作又輕又快,不時替項宜包扎完畢了。 春筍去端了炭盆上來,喬荇替自家夫人換了被樹枝抽打的破碎的衣裳。 譚廷見她不光小腿受了傷,在燈光下細(xì)看,連臉上都有兩條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