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掌中嬌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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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漪沒能說出話,只看了孟橋一眼,見對方的表情比自己更懵,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坐了回去。 ……罷了,難道還能去說季晟的不是? 只好當(dāng)無事發(fā)生。 - 洛聞心一直支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從季晟說“嗯”的時候就隱隱有了預(yù)感。 悄悄的從窗縫看了一眼,見他將韁繩扔給孟橋,洛聞心便連忙縮回了車廂里,把抱枕拿到身前來護著。 男人身量高,也重,一步跨上車板,整個馬車廂都被他踩的晃了一下。 洛聞心抿起唇,把臉扭到一邊。 簾子被挑開,洛聞心也沒有將臉扭回來。 季晟就那么站在門邊,看了他幾眼。 片刻,對方也沒有把臉轉(zhuǎn)過來的意思,季晟走進來,坐到軟墊另一邊,淡聲道:“太累,休息一會兒?!?/br> 洛聞心沒有說話。 季晟塊頭幾乎要頂洛聞心兩個大,本來還算寬敞的車廂,他一進來,頓時就顯得擁擠起來。 洛聞心原本虛虛靠在扶手上,沒一會兒,就覺得快被擠得壓到車廂壁上去了。 這還不止。 天氣漸熱,他衣衫穿的也不厚,一條胳膊挨著男人的側(cè)腰,被對方的肌rou硌的生疼。 洛聞心默默的把手往回縮了縮,藏回袖中,還是不看他。 可沒過一會兒,就覺得那股壓迫感又挨了過來,洛聞心的生存空間愈發(fā)狹窄,整個人快要被擠成一張面餅,快要喘不過氣。 “你……”他忍了又忍,轉(zhuǎn)過頭來,小聲道,“你不要靠我這么近呀?!?/br> 輕而軟的語調(diào),若不是兩道細細的眉蹙著,倒真看不出來在抱怨,更像撒嬌。 季晟閉著眼靠坐著,雙手抱在胸前,腰身倒是挺的端直,側(cè)臉線條流暢硬朗,聞言,只掀開左邊的一只眼,掃了洛聞心一眼,沉沉的發(fā)出一聲“嗯”。 雖是“嗯”了,但手沒動。 洛聞心眼睛慢慢睜大,瞪了他一會兒,還是沒有忍住,在男人硬邦邦的胳膊上戳了一下,“坐過去一點呀?!?/br> 男人不動,洛聞心還要再戳,手腕就被握住了。 “別動。”季晟聲音沉沉的,若是洛聞心稍微懂點武功,就會知道,季晟此刻呼吸也很沉,是氣血暴動的現(xiàn)象。 洛聞心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被季晟突然沉下來的臉色嚇到,于是乖乖被他握著手,一時不敢說話。 第18章 季晟握著那只柔弱無骨的手,微微闔眼,等那陣子躁動暫時過去,又聞到一股香味。 以前沒有發(fā)覺,可今天同處一個這樣狹窄的空間,他才發(fā)現(xiàn)——洛聞心身上好香。 季晟不愛香,甚至厭惡那些脂粉氣。 可洛聞心身上,也不知是股什么味道,清甜,又混點兒類似草木的芬芳,讓人想咬。 季晟下意識的想下口,也的往左動了動。 但頭一次理智先于本能,他想到此前費了好多功夫,才勉強讓洛聞心不再計較掀他衣服那件事,又生生忍了下來。 忍的心中燥氣郁結(jié),眉目陰鷙。 他那副神色實在算不上溫和,洛聞心被他嚇得夠嗆,任憑他捏著自己的手,沒有抽回來。 等過了一會兒,那握著自己的大手開始不規(guī)不矩,捏著他指節(jié)的軟rou玩,洛聞心才又慢慢回過神來。 到底已經(jīng)不是剛認識,洛聞心對季晟也算有了一些了解,于是膽子相較兩月前肥了不少。 他見男人眉心漸松,臉色明顯變得溫和,不是在生氣的模樣;又想起剛才他很兇的對自己說“別動”,結(jié)果就是為了捏自己的手,立刻后知后覺的羞惱起來,雙頰都泛起了粉色。 “你放開我……” 洛聞心把手往回抽,抽不出來,實在氣急,又見男人胳膊橫在自己眼前,腦袋一熱,干脆上了嘴,張口便咬了上去。 痛自然是不痛的,就像被貓抓了一下,但留下了一排略微濕潤的印記,在深色的布料上,尤為顯眼。 洛聞心咬完,還覺得不夠解氣,抬起眼,正要恨恨的再瞪他一眼,就撞進男人眼睛里。 男人一雙眼睛黑的發(fā)亮,分明沒什么表情,可他眼睛下垂,瞥了一眼那排牙印,眉梢卻微微上揚,洛聞心就莫名從里頭品出了幾分饜足的意味。 似是被咬的爽極。 果然,下一秒,季晟把另一條胳膊也伸了過來,低聲誘哄似的,“再來一口?!?/br> 那神情,那語氣,讓洛聞心想到上輩子的時候,他哥哥總愛拿著逗貓棒,逗老宅別墅那只貓,叫它“過來”。 等貓真的過來了,再抱起來,從頭摸到尾巴。 洛聞心從耳根到臉頰一下子爆紅,霎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自己要冒煙了。 好半天,才把他的手一扔,腦袋扭了回去,氣哼哼的道:“誰要咬你?!?/br> …… 他倆在馬車里的動靜不算大,但也不算小。 起碼隔得最近的孟橋,可以透過門簾聽見一星半點。 男人低沉的嗓音,和少年細聲細氣的嗔怒聲。 孟橋牽著韁繩,默默的走遠了一點,和見云并排到一路,扯了扯扣的極緊的衣領(lǐng),抬頭望天。 ……大概是離姑蘇越來越近的緣故,他還真有點想陸戚了。 - 時值陽春三月,沿路有桃花盛開,香氣飄遠。 桃花樹下有一茶攤,掛著白布招子,上書一個歪歪扭扭的“茶”字,內(nèi)置幾張破舊的木桌。 茶攤內(nèi)沒什么人,只有其中一張面對面坐了兩個男子,一個身著黑衣,一個頭戴帷帽,俱都一派閑散。 小二送上一壺茶,分別給兩人斟了,又熱切的道:“兩位可要來一碗桃花糖水?秣州特產(chǎn),要是進了城,賣的可就貴多了,我們這里只要二十文一碗。” 說著,指了指茶攤外放置的一口小木桶,木桶上蓋著布,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里頭甜絲絲的味道。 那頭戴帷帽的男人一愣,隨著小二手指的方向一看,不由失笑,擺手道:“不必了,多謝?!?/br> 難得有外地來客,小二還想再推銷一番,但目光一轉(zhuǎn),落到兩人握著茶杯的手上,見那上面布滿老繭,又看到擱在一旁長凳上的兩把長劍,心神一凜,立刻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沒再多說話,退了下去。 等人走后,沈牧抿了一口茶,抬起眼,看向眼前的男人,似笑非笑道:“蕭兄怎么不說話,莫非還在惦記那桃花糖水?你要是想喝的話,我就去買一碗。” 被喚做“蕭兄”的男人擰了一下眉,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端正肅穆的臉,淡淡瞥了他一眼,道:“胡扯?!?/br> 沈牧在肚里暗笑,他也生的俊美,狹長的鳳目一瞇,卻無端顯出幾分邪氣來。 沈牧撐著下巴,看了一眼外面那黃沙飛石的路,突然感嘆道:“唉,這才剛到秣州呢,就已經(jīng)覺出荒蠻來了,也不知道這大西北能有什么好玩的?!?/br> 蕭恕放下茶盞,道:“我們不是來玩的。” “我知道?!鄙蚰聊樕线€是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眨了眨眼睛,笑道,“但等正事做完,總有空閑逛上一逛吧?解決三兩個廢物罷了,能不能用上一根手指頭?” 這般大話,蕭恕一向是不接的,沈牧便自顧自道:“等事情做完,你就在客棧歇著,我自己去逛逛。我聽說秣州有南風(fēng)館,雖比不上醉涂山,但也總算是個去處,我知道蕭兄必然是不想去這些地方的,只要別拘著我就好?!?/br> 蕭恕不說話,抬眼向路邊看去。 這一看,便看見兩輛馬車并著幾個騎著馬的人從遠處過來了。 馬車算不上有多華麗,起碼比起北烊王府的貴夫人們出游時鑲著金蓋的馬車,這兩輛要顯得樸素許多。 真正吸引蕭恕目光的,是那幾匹馬,和馬上的人。 蕭恕看出來那幾匹馬都是名駒,毛色鮮亮,高大健壯,一看就養(yǎng)的極好。 其中兩匹的馬背上都坐了人,前頭的是個黑衣少年,大約十八九歲年紀,膚色微黑,腰間挎一把彎刀,身姿挺拔如松,一看就會武功。 蕭恕覺得那少年有些面熟,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然后收了回來。 結(jié)果沒過一會兒,那行人便在茶攤前停了下來,方才還慢吞吞扯著韁繩,恨不得把千里名駒勒的原地踏步的少年立時一揮鞭,到了其中一輛馬車的窗邊。 隨后,車內(nèi)有人聲傳來。 聲音不太大,若非蕭恕與沈牧俱都耳力過人,是沒有辦法聽到的。 “……我想喝那個,”是個少年的聲音,極輕,極軟,像貓爪兒撓在人心上,讓人不由自主屏起呼吸,“糖水。” 這聲音好聽極了,沈牧心神不由一蕩,抬眼向那邊看去。 車簾擋著,看不清里頭的情形。 沈牧盯著那邊,手心有些癢癢,唇角一勾,攆起一顆石子兒,正要灌入內(nèi)力,想借風(fēng)掀開那車簾—— “那是涼的?!绷硪坏缆缘托┑哪新曂蝗豁懫穑熬G漪不是不讓?” 男聲聽著挺冷,沒什么溫度,說出來的話卻不像是聲音那樣。 沈牧動作一頓,掌心將石子攆下。 少年小聲道:“我知道呀,沒關(guān)系的……” “會肚子痛。”略低些的男聲不為所動。 少年沒聲了。 過了好一會兒,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少年的聲音高興了起來,似是靈機一動,“那、那就只買一碗,我只喝一點點,剩下的都給你喝,好不好?” “……” 沒過多久,馬車的簾子被挑起,有個穿著黑衣的身影探頭出來,朝茶攤的方向望了一眼。 緊接著,一只沉甸甸的錢袋被隨手拋出來,另一個騎著馬的少年便抬手接住了,下了馬走過來,揚聲道:“老板,一碗糖水?!?/br> 接了糖水,再回去時,仍是那黑衣男人揭了簾子接過。 這回,因著要拿東西,簾子挑開的幅度大了一些。 二人目力也好,清楚的看到了那人抿著的薄唇,側(cè)臉輪廓,和腰上那兩把黑色的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