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反派太子后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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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時認識他的?” 被壓著的孟妙音再度發(fā)癲起來。 她有些不可置信遲盈竟然如此三言兩語,便輕巧的糊弄過去,太子竟然不追問她與男子同床共枕之事。 “殿下您如何能信她所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有清白可言?望殿下明察,定是她二人早就按捺不住,一聽太子離了京,便又舊情復燃,您派人去往襄陽般若寺里一查,這二人曾經過往便一清二楚......” 遲盈朝著孟妙音歇斯底里:“我家可沒曾薄待過你,你為何要如此害我?” 孟妙音發(fā)出咯咯怪笑,“你敢對天發(fā)誓,我說的不屬實?我也是為了太子,你與寧王說不準都珠胎暗結了去......” 遲盈只覺得遍體生寒,她們家為何會引狼入室,她為何會遇到這等惡人? 蕭寰似乎聽不到孟妙音說話,只目光冷然的盯著遲盈,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追問她:“如今你該將那些一五一十的告訴孤,若是敢隱瞞半句,孤舍不得殺你,可你殿里的那些,還有蕭芳毓......” “你這個騙子!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放他走嗎?你出爾反爾!”遲盈沉浸在驚恐中,意識不到自己這般只會更加惹怒了太子,她什么都忘了。 她慌忙想擺脫這一切,不顧太子愈發(fā)陰沉的面容,慌亂道:“把她帶下去!我不想聽她繼續(xù)誣陷我!” 蕭寰沒有動作,看著這一出鬧劇,對著她的哀求視若無睹。 如今還如何不明白? 他只覺得頭痛欲裂,心中更是像是喝下了一盞盞烈酒,將他的肺腑反復灼燒,鞭笞。 他低頭按揉著眉心,許久泛紅的眸子落在孟妙音臉上,孟妙音嚇得與遲盈一般模樣,瑟瑟發(fā)抖起來,連話都忘的一干二凈。 她意識到,自己的死期真的來了。 太子吩咐道:“把她當庭杖斃?!?/br> “不!不.......”孟妙音縱使早已一心求死,也無法接受自己被杖斃的刑法,她尖叫著想要逃跑。 可幾乎是在太子落聲瞬間,便有衛(wèi)率將孟妙音拖到長廊之外,她連掙扎都不得就被堵住了口鼻。 “唔......” 一聲聲杖聲落下,片刻功夫血液便迸濺的到處皆是。 孟妙音卻連一絲尖叫都無法發(fā)出。 遲盈見此渾身發(fā)顫,雙腿發(fā)軟的更加厲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似乎透過孟妙音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她幾乎是哀求的揪著太子垂落的長袖:“不、不要......” 縱然她方才惱恨的想叫孟妙音一輩子都閉嘴,可真當著她的面杖斃孟妙音時,遲盈做不到視若無睹。 如今死的是孟妙音,下一個死的是誰? 是守一?還是自己? “殿下.......別...我錯了......” 遲盈眼前發(fā)白的趴在地上哭,“別殺人了,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別殺人了,你問我什么我都說......” 蕭寰俯身,拿著帕子溫柔地替她擦臉。 “瞧你這膽子,如何哭成這般模樣?對待這等侮辱你名聲的就該杖斃,等會再叫人拿著她的尸體去喂狗?!?/br> “?。〔灰?!殿下,你問什么我都說......” 遲盈聞著四處濃烈的血腥味,她唯恐自己慢了一步,孟妙音的下場便是自己的下場。 縱使孟妙音該死,也不該當著她的面慘死—— “我與守一......嗚嗚”遲盈害怕的大哭,一五一十的說,再不敢隱瞞:“我跟他確實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小時候不懂事想嫁給他......但、但,但后來我以為他死了,所以......” 蕭寰眸中帶著幾分深藏地憔悴失落,他陰惻惻地想,所以她便覺得嫁給誰都無所謂,就嫁給了自己? “隨國公府這般的規(guī)矩?教你出閣后還惦記外男?” 蕭寰本想聽她說,她嫁給他后就沒再惦記著旁人,只一門心思惦記著他。 哪怕是假的,哄騙他的也好。 可遲盈早被嚇傻了,她傻傻地邊哭邊后退著。 傻乎乎的道:“隨國公府沒教我,我那時候打算給守一守寡的,明明是你爹非要你娶我,那時我都同你說過的,成婚要彼此喜愛要青梅竹馬!是你沒聽......” 蕭寰眉目上染了寒霜,臉色陰冷的嚇人。 遲盈聽耳畔原本一直響起的杖聲忽的停了下來。 她說了這么多,覺得自己也活不過今日了。 她不欲再留在這里,就想跑開,能離太子遠一步便遠一步。 卻不想人還沒站起來,就被蕭寰猛地攥著她的手腕將她禁錮在了懷里,掐著她的下顎強迫她看著他。 遲盈寧愿閉上眼睛也不愿看他。 這般徹底惹怒了蕭寰,他冷睨著她,俯身發(fā)笑:“你想去哪兒?孤都替你殺了她了,你為什么還不開心?你水性楊花孤都原諒了你,你還想去私會蕭芳毓是不是?” 不說還好,一說遲盈頓時嘔吐了出來。 遲盈也已經被這瘋子逼瘋了,她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問他:“我哪里水性楊花了?是你自己說你有愛的人,你喜愛的人又不是我,既然如此,我怎么就不能喜歡別人了?” 蕭寰語氣沉下來,雙目赤紅陰狠的掐著她的肩:“誰給你的膽子叫你喜愛旁人?!還有,孤什么時候說孤有喜愛的人?” “殿下又不認賬了,總之什么事兒都是我的錯,太子你也別怪我,畢竟我也真喜歡過你幾日的,不信你問問孟表姐,我還為了你跟她吵了嘴,可誰叫你這人性子這般古怪呢......” 遲盈說完,終于是堅持不住,軟著身子不知倒去了哪里。 她徹底放棄了自己,閉上眼睛就打算被人打死了去。 蕭寰理智回籠,意識到這人恐怕是受不得這股子血腥氣味,他冷著臉將人抱起。 遲盈如同一個死魚一般被人抱著,她只覺得身心皆疲,哭紅的眼睫仍掛著晶瑩,卻閉著眼睛心如死灰。 只想著自己為何還不暈厥過去? 永寧殿內,一入內百余名宮人相繼下跪。 那幾個往常在永寧殿內伺候著的,遲盈叫不上名字的女官想必是受了刑,甚至有些衣衫上還有血漬,一見太子寶這太子妃回來,頓時前仆后繼的招供。 “奴婢內殿伺候的,時常見太子妃抱著一個匣子......” “太子妃時常夢魘,便總叫著一個人名兒?!?/br> 如今還能站在遲盈這邊的,便只有自己娘家?guī)淼难诀邆兞恕?/br> 江碧白竹不顧太子在場,破口大罵那些招供的:“往常太子妃對待你們不薄,你們如今什么屎盆子都要扣在太子妃身上!我伺候太子妃那么些年都不知曉!你們一個個的倒是說的頭頭是道!我呸!” 遲盈再也無力辯解否認什么,她疲憊的連眼皮都睜不開,被人放到床上聽著外殿嘈雜。 察覺到有人往自己嘴里灌入苦澀至極的藥物,那藥苦的能叫她吐出來,她眼皮輕顫,拼命往外吐,卻不想唇齒被柔軟堵上。 湯藥一點點的灌入。 遲盈勉力睜開眼,神情麻木:“你想毒死我?” 蕭寰看了她半晌,冷笑一聲,叫她死了與蕭芳毓去做一對鴛鴦?不,自己這般喂她藥,是不是也一同毒發(fā)了去? 他若無其事道:“是安神藥,你該好好睡一覺?!?/br> 遲盈察覺到他語氣不對:“你答應我的,我隨你回東宮你就饒了他,你不能說話不算話,我以后都不會再跟他見面了,我保證,我以后......” 蕭寰伸指堵住她的唇:“放心,等你睡醒了,孤親自隨你送蕭芳毓一程——”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24 21:30:31~2022-06-25 22:49: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komorebi 3瓶;茗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6章 漆黑的夜空響起一聲驚雷,雷電點亮半壁夜空。 雨水紛紛揚揚落了下來。 東宮內杖斃了一位女子,左右也不是第一次死人了。 以往倒也屢見不鮮。 可自去年起,宮里倒是未曾再見過鮮血。 誰知今夜又是如此...... 宮人們很快抬來一桶桶水,隨著屋檐外不斷地雨水滴落聲,將那滲了血漬的臺階一遍遍洗涮干凈。 風雨愈發(fā)的急,像是蒼天想一夜間將天地下個透徹干凈,將夏炎統(tǒng)統(tǒng)澆滅了去。 幽深高廣闊的武德殿,若是尋常白日,必然是高廣亮堂。 如今深夜,蕭寰下令撤了燈燭,只余下一盞微弱燈芯,不聲不響枯坐良久。 他原以為自己會怒不可遏,可如今他卻依然平靜。 只是這份平靜卻不同以往,像是萬丈寒冰之下拼命壓抑著的guntang熔巖,冰塊承受不住高溫,在不斷裂開,快速消融蒸發(fā)...... 巖漿隨時可能洶涌而出,將一切吞噬殆盡。 月色凄迷,伴隨著忽大忽小的霖鈴雨水。 直到天明十分,虞侯來稟報近日之事時,太子已經恢復過來。 他衣冠齊整,面容絲毫瞧不出徹夜未眠的模樣。 只是一雙眸子猩紅尚未褪去,戾氣被隱藏的極深。 蕭寰嗓子像是被堵住一般,干澀的發(fā)疼,他極其艱難地朝著下屬下令。 聲音前所未有的陰沉,每字每句都格外的用力,像是在將某人生吞活剝一般。 等下屬得了吩咐退下,蕭寰才覺得那股怒火消散了許多。 如今想想,他何必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