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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沉默。 玩家舉手。 “我投倉鼠精?!?/br> “我也投倉鼠精?!?/br> 故事的結(jié)局,倉鼠精舉手起立:“OKOK,確實是我殺了麒麟……我還是第二次玩這個本呢,算是碰到高手了?!?/br> “諸位,”狐姐大約是聽見了結(jié)束的聲音,從外面把門打開,“玩得咋樣?時間不早了,咱們出來結(jié)下賬,第一次來的加個群?!?/br> 姜思鷺看了段一柯一眼,沒說話,順著人流出去付款。 等了一會,人都走沒了,不見段一柯出來。 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兩步?jīng)_進(jìn)房間,段一柯雙手撐著桌邊,臉色蒼白,緊閉著眼,東西散了一地。聽見聲音,他抬頭看了一眼,見是姜思鷺,才略顯松懈。 狐姐緊隨其后。 “靠,我就說讓你別硬撐,”她趕忙去推他,“回家回家,趕緊打車走,明天別來了,東西我來收?!?/br> “那個段一柯的同學(xué),”她回頭招呼姜思鷺,“你送下?” 第5章 樓道里是上海冬天特有的潮冷。 段一柯把鑰匙插進(jìn)孔,轉(zhuǎn)了兩圈,鎖眼里傳來古老的咔噠聲。 推開門,屋子里也冷。姜思鷺不由自主地拽了一下段一柯外套衣角,直到對方打開客廳的燈。 房間倒是很干凈。 或者說,東西很少。 除了燈,客廳里的另一個光源是飲水機(jī)的保溫鍵。段一柯彎腰打開飲水機(jī)的門,翻了一陣,抬頭說:“一次性杯子沒了?!?/br> 姜思鷺:“不用,我——” “用我的行嗎?” 她咽下后半句“不喝了”,點頭。 段一柯回來的路上其實就好點了,不過臉色還是不大好看。他的杯子放在抬手才能取下的架子上,姜思鷺等他把杯子拿下來,就趕忙接過。 “洗下。”他說。 “我自己來?!彼吠鹊卣f,朝不遠(yuǎn)處的衛(wèi)生間跑去。 也不知道剛才拍桌子的霸氣去哪了。 段一柯的公寓是狹長形的,從客廳到洗手間,還經(jīng)過了另一間臥室。房間門沒鎖,姜思鷺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房間里空空蕩蕩,地上扔著些書本和紙箱,像是剛有人搬走。 洗手間也整理得很干凈,電動牙刷規(guī)矩地插在充電座上,洗面奶和牙膏排列整齊。不過墻上還掛了個男款洗漱包,顏色圖案一看就不是段一柯本人的。 室友落下的么?姜思鷺一邊沖杯子一邊想。 她的猜想很快得到了證實。 “你說那間臥室?”倒水的段一柯抬頭看她,“我大學(xué)同學(xué)的,昨天剛走?!?/br> “去哪里???” “去北京?!倍我豢掳驯舆f給她,又去架子上給自己拿藥。姜思鷺合理懷疑,他客廳東西這么少,是因為把東西都收到那個她夠都夠不著的架子上——男生仰著頭,左手插兜,右手翻動著架子上的東西,半晌,翻出一板吃空了的藥片。 姜思鷺:“當(dāng)飯呢,吃得還挺勤?!?/br> 段一柯看她。 姜思鷺趕忙喝水,咽了兩口,生硬轉(zhuǎn)移話題:“去北京?去北京干什么???” “他覺得那邊機(jī)會多點。”段一柯回答,把藥片扔進(jìn)垃圾桶。 “哦……”姜思鷺低下頭,想了想,繼續(xù)問,“那你要找新室友了嗎?” 很危險哦,找新室友。 女生和段一柯住,很危險。 男生……好像也沒有太安全。 段一柯端著水杯,沒說話,半靠住她身旁的椅子。他睫毛微微垂下來,凝結(jié)起熱水蒸騰的水霧。 “不找了,”他說,“我一個人,哪都能住。周末看房,抽空搬?!?/br> “那你……”姜思鷺猶豫了一下,說,“你搬得離公司近點啊,這里也太遠(yuǎn)了?!?/br> 真的太遠(yuǎn)了,剛才打車過來都40分鐘,坐地鐵不曉得多久,這對不用上班星人姜思鷺而言可謂天塹。 可想到他公司附近的房租,姜思鷺又覺得自己這話有點刺耳。 段一柯倒是沒往心里去,只笑笑,說:“嗯,我多看下?!?/br> 說完,他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打車軟件,問她:“你住哪?” 姜思鷺報出小區(qū)名,愣了愣才知道他在做什么。她急忙說:“我自己打就行——” “已經(jīng)叫了?!?/br> 她趕忙擠到他身邊搶手機(jī),視線一掃,對方打的竟然還是專車。 姜思鷺:“你怎么還打?qū)\嚒我豢拢闳∠?!?/br> 他分明只是倚著桌子,甚至沒站直,但單手舉起手機(jī),她就夠不著了。姜思鷺在他身邊像只兔子似的一蹦一跳,腦海里突然電光火石的回想起一些畫面: 熙攘的課間cao,凌亂的教室,她寫小說的本子被男生們?nèi)觼砣尤?,她怎么也搶不到。馬上就要在哄笑聲中哭出來的時候,一只手在半空中攥住本子—— 那張臉和眼前的人重合。 17歲的段一柯:“姜思鷺,過來拿?!?/br> 25歲的段一柯:“姜思鷺,別鬧?!?/br> 她胸腔里像是爆破了一團(tuán)火焰。 見她不搶了,段一柯慢慢把手機(jī)放了下來。界面顯示已經(jīng)有人接單,他一邊看屏幕,一邊很不經(jīng)意地說:“太晚了——” “段一柯。” 被叫到名字的他抬起頭。 他們離得太近,他幾乎能聽見女生急促的呼吸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