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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安安一一掃過她們?nèi)齻€人的臉,很陌生,從來都沒有見過,但一切羈絆由她們而生,雀安安開口:“我需要一個真相?!?/br> 這個世道下,沒有真相,有的只是被層層血腥掩埋的尸體,和活著跟死了一樣的未亡人。 “聞松嵐好戰(zhàn),繼位以后,就迅速對其余小國發(fā)了戰(zhàn)書,她想要盡快將整個天下都收入囊中,丹趙是第一個?!?/br> 丹趙盛產(chǎn)柰花和七彩瓷器,憑借著這兩樣?xùn)|西,丹趙國力雖不如其他國那樣強盛,但丹趙從不為財力所困。 路過丹趙的人都贊美丹趙國庫充裕,就是走在路上也能有天上掉黃金這樣的美事。 天上不會掉黃金,但會掉大禍,隨著大禍而來的是饑腸轆轆的餓狼。 凌云盯上了丹趙,想要丹趙的黃金。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丹趙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凌云的軍隊只花了三天三夜就攻下了丹趙。 國主自盡,后宮皆追隨國主而去,丹趙的皇室里面,只保下來了一位小公主。 但小公主下落不明,泉簫找了很多年,才找到雀安安。 雀安安大致聽明白了,她就是丹趙留下來的那個小公主。 原來她不是沒人要的野孩子,她是丹趙的小公主,又有什么用呢? 雀安安幾乎要笑出來,對于她來說,好像沒有什么用,她的命運已經(jīng)七零八落,不需要一個公主的身份來拯救她。 雀安安站起來,“常季呢?我要見他?!?/br> “少主,你會有機會見到他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大計。” 雀安安冷笑一聲,涼薄之意立顯:“不是我們的大計,而是你們的大計,我對你們的大計不感興趣,我只要常季?!?/br> 她沒有一天享受過公主的尊榮,如今也犯不著加入她們的大計。 “少主,你知道丹趙死了多少人嗎?”納念將桌子一拍,也站了起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br> “二十萬人,整整死了二十萬人,我們這些人都是僥幸活下來的,也只是僥幸?!?/br> 納念越說越激動,國破家恨,公主怎么能無動于衷,納念將她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那張臉扭曲,焦黑,不像是人的臉,通過這張臉就可以窺見她當(dāng)時經(jīng)受了什么樣的痛苦。 她能活下來,也確實是僥幸,但站在她身前的是雀安安,是從不與人共情,只在乎自己喜樂的雀安安。 她就算是看見了別人的苦難,縱使別人當(dāng)著她的面將傷口揭開,她也不會有什么感覺。 她一直都自私自利,置身事外。 “我要見常季?!?/br> 還是只有那一句話,她們千辛萬苦盼回來的公主并不關(guān)心復(fù)國的大業(yè),只關(guān)心她那個快要死了的夫郎。 多少會讓人恨鐵不成鋼,泉簫讓她去見了常季。 常季驟然被挾持到這里,心力交瘁,剛剛又被納念嚇了一跳,一直高燒不退,藥也喂不進去。 雀安安終于見到日思夜想的常季,他好像比走之前還要更瘦了,雀安安握住他的手,觸之可及的全是皮下的骨頭。 雀安安輕輕拍了拍常季的臉:“常季常季?!?/br> 常季還是偶爾嚶嚀幾聲,根本睜不開眼睛,雀安安將藥都渡給他,又在床前守了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常季醒過來看見床頭的雀安安,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不是被挾持了嗎?雀安安怎么會在這里,她是什么時候從西南回來的。 常季委屈得想哭,他那么想要逃離雀安安,但在如此境地下,他最需要的也是雀安安。 雀安安醒了過來,對上常季的眼神,常季慌亂把目光挪開,雀安安卻貼上他的額頭,她長舒一口氣:“總算是不燒了?!?/br> 常季被她扶著坐起來,一把栽進她懷里,他力氣不夠,雀安安牢牢環(huán)住他的腰,千言萬語都在這一個擁抱里。 門口的人拿藥和白粥進來,“少主?!?/br> 少主……少主?!常季一把推開雀安安,納念昨天說的話還響在他的耳朵里,他丑陋不堪,不會說話,又是個病秧子,少主怎么會看上他這樣的人。 原來她們話里的少主就是雀安安,怎么會是雀安安,原來不是雀安安來救他,一切都是雀安安的詭計。 是雀安安將他變成這副模樣,但雀安安屬意她手底下的人來說他配不上雀安安。 他本來也配不上雀安安,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奴隸,以為遇見了一個對自己珍之重之可以相守一生的人,沒想到跌落更深的地獄。 雀安安啊,她還要羞辱他到什么時候。 常季氣急攻心,當(dāng)即就吐血昏迷,不省人事,只有雀安安癡癡地站著,她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明明剛剛常季醒過來還好好的。 他甚至主動抱了她! 第六十六章 常季這邊一團糟, 雀安安接住常季虛軟的身體,將他平穩(wěn)地放到床上,摸上他的脈象, 雀安安才發(fā)現(xiàn)他這是急火攻心,而且還氣得不輕。 常季一向心思淺,根本藏不住什么東西, 少有這樣會氣到吐血昏迷的時候。 在門口那個看門人進來之前一切都好好的,她看得出, 常季在盼著她來,她在這么緊要的關(guān)頭來到了常季身邊,雖然其中全都是對常季的著急,但她知道,常季一定很需要她, 或許不是需要她,是需要一個來救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