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斷腿后我重生了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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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情緒,需要宣泄。 不過他現(xiàn)在更糟心了,他必須趕緊好起來,不然連個小女人都能隨意甩他耳刮子,他沒戰(zhàn)死病死現(xiàn)在非氣死不可! * 到了第四日,老太君與侯夫人一同回來了,這幾日府里的消息就一直沒斷過,無非是世子開始吃飯了,世子開始會友了,世子打算出門了。 所以原本侯夫人只打算在法華寺待兩天,又硬生生拽著她婆婆多待了兩天。 經(jīng)此一遭,侯夫人儼然成了虔誠的佛教徒了。 葉善經(jīng)過那晚意識到自己多管閑事了后,再沒出現(xiàn)在顧誠眼前,心里也在默默的期望顧世子能大人有大量忘了那天她的“看不順眼一掌呼”。 顧世子比她想的還要有城府,她敏銳的嗅到同類的氣息,這讓她感到很危險。 她必須更加小心翼翼的活著,隱藏自己。 她想留在顧府,除了個別的家仆有些奇奇怪怪,其他的大都心思單純,待人真誠。 不過自從知道顧世子是頭假寐的狼之后,她就沒再管過那些不對勁的家仆,有顧世子盯著,她很安心。她想一輩子留在這里,所以,最好永遠都不要和顧世子有任何正面沖突。 自從顧世子開始出門,她隱隱嗅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氣息。 然而,這又關(guān)她什么事呢? 臨安城內(nèi),朝堂之上,波云詭譎,陰謀算計,爾虞我詐,怎么也影響不到她這個后宅小婦人穿衣吃飯。 她整日里躲在老太君的院子里,要么悄咪.咪的找上銀燭畫屏,一起描畫樣兒,繡繡花,縫縫衣裳,納鞋底子。要么就偷摸摸跟著侯夫人,順一點她不要的品相不好的小吃。 侯夫人的廚藝是真的出神入化! 平靜的生活讓她心滿意足,她每日總有做不完的細碎活計,心很踏實,也有很多自由自在的閑暇時光。日子若一直這樣下去,就是她從上輩子開始就一直期盼的理想生活。 她喜歡這樣簡單的,有吃有喝,身邊有人陪伴的日子。 作者有話說: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呀。江湖賣藝,點個收藏,捧個場啦。 劇個透: 從第六章開始時光倒流。 第4章、表小姐欺負人我還手了 葉善剛來的時候,笨笨的,除了一些灑掃的粗活什么都不會。 銀燭和畫屏很有耐心,教她繡花,教她裁衣裳,教她做鞋子。很快,她學會了繡花,學會了做衣裳做鞋子,后來銀燭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她進步飛快,不僅很快掌握了她們所教的基本功,漸漸的,連那些從小就做針線活的丫鬟都比不上她了。她有一雙十分靈巧的手。 眼瞅著老太君的壽辰要到了,葉善很苦惱,不知該送什么禮物好。 老太君心細,察覺葉善的苦 惱后,主動開口,說:“善善,聽銀燭說你最近繡品大有精進,祖母有一件新衣,剛好缺一副繡品點綴,要不你給祖母繡一件百福圖新衣做生辰禮可好?” 繡一件百福圖的新衣,時間緊,任務(wù)重,那絕對是一件大工程。 伺候的老嬤嬤表情訝異。 老太君似乎早有準備,從身側(cè)的匣子取出一副卷軸,說:“你就照著這個打樣子吧。” 老嬤嬤瞧見,明白過來,無聲的笑了。 * 顧誠身體好了后,每日的請安就必不可免了,雖然他家祖母不講究這個。但顧誠自覺是孝子賢孫,規(guī)矩還是要守的,況且他現(xiàn)在是個殘廢,無官無職,也沒什么正經(jīng)事要做。 出入祖母的院子次數(shù)多了,總也免不了看到那道纖細的身影。 她很安靜,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他過來的時候從不發(fā)出一絲多余的聲音。也絕不和自己有任何的眼神接觸。 顧誠剛被甩耳光那陣子,一直想找機會將她打出去,故意偶遇了幾次,每次她都是遠遠躲開,跟見鬼似的。 算她識相! 后來見她伺候祖母盡心盡力,又一副不惹事不吭氣本本分分的樣子,顧誠的氣不知不覺就消了。再一查她背景,清清白白,無半點可疑。顧誠想著,算了,暫且留著她,就當給祖母尋了個好玩的玩意解悶。 倒是侯夫人猶猶豫豫的提了幾次。顧誠根本沒接話茬,他不認可的妻子能算妻子?況且,他現(xiàn)在韜光養(yǎng)晦,何不憶那家伙都將他懼內(nèi)的名聲傳出去了,遮掩他的鋒芒,他要不順勢演一演,都愧對了葉善這么個送上門的工具人。 曾經(jīng)的天之驕子,廢了腿,無法入仕,一朝墮.落,連妻子都不將他放在眼里。這樣的男人又能掀起什么風浪?就算是之前瘋狗般咬了一通,那也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回。這次且順著他,雖損失了不少親信,但能將顧家唯一的嫡子扯下來,顧家軍沒了接班人,也都值得了!以上,都是曹家門客的說辭。 這日,顧誠去他祖母的院子請安,遠遠看到那個小女人趴在石桌上,練字。 練字? 讓他在意的是,她照著描摹的是他十三歲那年送給祖母的《百字?!飞蕉Y。 顧誠進屋,同他祖母關(guān)上門,說了會話。 該避開人聊的都聊完了,老太君攏了攏手爐說:“你讓善善進來吧,外頭冷。她知道你每天這個時候過來,才出去的?!?/br> 顧誠笑了笑,有種看透一切的了然:“祖母,別白費勁了,我看不上她。” 他笑起來的時候,笑容爽朗又瀟灑,那股藏也藏不住的自信恣意并不因瘸了腿而有半點影響。 老太君:“善善是個好孩子。” 顧誠懶懶散散道:“雖然我年紀不大,不過認個干閨女,我也沒意見。” 老太君氣得作勢要拿鞋底抽他,顧誠躲開,傷腿到底慢了半拍,眼底暗了暗,沒轉(zhuǎn)過頭怕被老太君瞧見,只背著身子揮了揮手:“祖母,我走了!” 經(jīng)過院子,葉善剛好抬起頭,顧誠別開視線,果然沒叫她進屋。 老嬤嬤靠在門口的厚布簾下站了站,小小聲道:“小姐,強扭的瓜不甜啦?!?/br> 嬤嬤是老太君的陪嫁丫鬟,跟在身邊幾十年了,也保留著在娘家的稱呼,一直沒變過。 老太君不以為意:“這倆孩子有緣,我感覺得到。許是時候未到,不著急。” 有種喜歡,大概就叫前世修來的緣分吧,老太君是越看葉善越喜歡,這丫頭要是不做她孫媳婦,她心里會留遺憾。 此后幾天,顧誠總能看到葉善在練字。 顧誠覺得這小女人真笨,要描花樣子,找人將字拓出來就行了,何必自己練,自己描,也不知是不是沒人跟她說,蠢得可以! * 葉善領(lǐng)了祖母的差事,字是好字,可惜稍顯稚嫩。葉善住過顧誠的院子,知道他現(xiàn)在的書法造詣,如果他能重新寫一副《百字?!肪秃昧?。送祖母的禮物當然要最好的,她深知自己的繡技水平一般,只能在其他方面找補。 不過她有個顧府生存法則——不主動招惹人,不惹麻煩。 于是她只能在顧誠經(jīng)常路過的地方練習,希望他不是個蠢貨,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主動提出幫忙。 這日午后,剛下過雨,天氣陰沉沉的,葉善忽然從祖母的院子跑了出來,面上少見的露出些許著急神色。 她將祖母送她的簪子弄丟了,她天天戴在頭上,寶貝的很。 她記得自己午膳的時候還戴著,后來出去找了銀燭一趟,回來就沒了。這么短的時間,她走過的路,她記得清清楚楚。 然后,她在一處水榭看到了一名女子,以及她舉在手里的簪子。 葉善一喜,快步而去:“這位小姐,謝謝你撿到我的簪子?!?/br> 女子回頭,模樣是極美的,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 葉善當即就反應(yīng)過來她是誰,今天何家小姐來探望姑母與表哥。她雖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乖巧模樣,該她知道的一樣沒落下。 何輕羅瞇著眼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臉色越來越難看:“你是誰?” 葉善只想要回簪子,不想惹是生非,伏低做小道:“奴婢伺候老太君?!?/br> 何輕羅的丫鬟眉頭一挑,神態(tài)輕慢,附在何輕羅耳邊嘀咕了句,誰知何輕羅臉色大變,沖口而出:“你就是我表哥的那個……那個賤婢!” 葉善從善如流:“是,奴婢是賤婢?!彼従徬蚯白撸幌胍佤⒆?。 何輕羅抬著下巴:“想要簪子?過來拿!” 葉善走過來。 何輕羅忽然出手,原本是想打她耳光的,葉善一低頭避開了,不過她倒是忘了,現(xiàn)在的自己一頭烏黑濃密的發(fā),還扎了發(fā)髻,做了婦人打扮,云鬢蓬松。何輕羅沒打到她臉,卻剛巧扯了她頭發(fā),頭發(fā)絲扯斷了十幾根。 云鬢散了,頭發(fā)也扯了。 葉善木著一張臉:“大小姐消氣了沒?簪子可以給我了吧?!?/br> 何輕羅也不知怎么想的,大概是家里母親嬌慣,養(yǎng)得她無法無天無所畏懼,當即重重往地上一砸,啪一聲,簪子上鑲嵌的玉飾四分五裂。 葉善的瞳孔劇烈震顫。 何輕羅不覺有錯,正得意洋洋:“賤婢!你什么身份,也敢嫁我表哥,你……??!” 葉善直接掐住何輕羅的脖子將她慣在地上打。旋即,爆發(fā)出了一聲聲比殺豬還慘烈的叫聲。 何不憶與何輕羅這對堂兄妹是一起過來的,后來顧府又來了幾名年輕公子,何小姐身為女眷不方便和他們一起,就走開了。何不憶心心念著表哥,陪了姑母一會,又覺無聊,便悄悄來了這邊。 這群公子本就離得不遠,這邊慘叫連連,那邊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葉善并不戀戰(zhàn),揍了人報了仇,腦子很快清醒過來。 糟了!現(xiàn)在這個年代不是當初自己那個時代了。 誰拳頭硬誰說話算話并不適用于后宅。 她當機立斷放開何輕羅,拾起地上的簪子抱在了懷里。 何不憶是堂兄,看到表妹被打成這樣,當即臉色就變了。 顧誠的臉色也不好,倆個都不是他喜歡的女人,他最討厭摻和女人的事了。 何輕羅一看幫手來了,在丫鬟的攙扶下掙扎著爬起來,又迎上堂哥,抓著他的袖子,朝著顧誠哭:“表哥,她打我,你們要為我做主??!” 顧誠心想:好機會,讓何不憶將葉善弄走,也省的他麻煩。 葉善低著頭不說話,看不清表情。 年輕的公子們不認識葉善,對何輕羅追逐愛慕者眾,理所當然的都開始幫她說話,聲討葉善。 老太君對葉善不薄,給她吃穿用度都是遵照少夫人的標準。因此這些公子們有聰明的,也大概猜到了葉善的身份,見顧誠態(tài)度冷淡,心內(nèi)竊笑,面上更無所顧忌。 “顧誠懼內(nèi)”的名聲是何不憶這個心眼比馬蜂窩還多的智囊硬扣給他的,顧誠有自己的算計,外面怎么說是外面人的事,愿不愿意配合就要看他的心情,顯然,他并不喜歡在人前演習。 他靠在水榭旁的石柱上,看一幫書生欺負一名女子,突然覺得好生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