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書迷正在閱讀:傻女、失憶后我結(jié)婚了、明牌誘捕、權(quán)臣的小農(nóng)女是烏鴉嘴、夜嗅薔薇、咸魚后媽,在線暴富、荒愛、穿書女配跟女主在一起了、我養(yǎng)的紙片人崽崽他不對勁、風(fēng)都繞過我靈魂[電競]
閣樓空間狹窄,不過幾平米。 一張桌子,一張床,一眼就到頭。打掃得還算干凈,就是地上躺著一只用來接水的塑料盆——房子老舊,防水層做得糟糕。前陣子洛杉磯下雨,天花板有點滲水。 姚安局促地拖了張椅子給鐘淺錫。自己猶豫了一下,坐在了床邊。 她擔(dān)心鐘淺錫會抱怨環(huán)境糟糕,但對方是很有涵養(yǎng)的,不僅在椅子上坐下,還說了一聲“謝謝”。 空氣安靜下來。 鐘淺錫的視線很快地掃了一圈,從姚安攤開的筆記本電腦,到她還沒讀完的課本,最后停在了窗邊。 窗臺上擺著一只玻璃花瓶。超市里買的,最普通的那種。架不住屋主人細心,在里面灌滿清水,把修剪好的鈴蘭花一枝枝插|進去,擺放得錯落有致。 “你一直養(yǎng)著它們。”鐘淺錫若有所思地說。 他們有多久沒見,花就養(yǎng)了多久。 兩周,還是三周? 具體日子鐘淺錫記不清,忙于工作的時候,情|愛都是次要的。 明明離開土的花往往很快就會枯萎,姚安卻固執(zhí)地想要讓它活得久一些。想盡一切辦法,不管是加水,還是加營養(yǎng)液。 又或者用她的話說:“按網(wǎng)上的教程,還需要光照八小時。” 這不是車,也不是表,僅僅只是幾朵花而已。 在鐘淺錫送過的禮物中,無論是價格還是稀有程度,都排不上前列。但姚安的重視,卻讓這份微小的禮物變得彌足珍貴起來。 冬天尚未走遠,初春又堪堪要來。 偶爾遇上這樣一個夜晚,堅硬如鐘淺錫,也會覺出一點柔軟。 他看向姚安,眼光專注。本就狹小的空間里多了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顯得更加緊湊。 姚安被盯得坐不住,干脆站起身,硬要拿出點待客之道,來緩解干渴:“家里好像還有一個蘋果……你要吃嗎?” 開口又覺得不對。 才從長灘飽餐一頓回來,吃什么呢。 果然鐘淺錫說:“我還不餓?!?/br> “那要不要喝點水……” 后面的話沒有說完,因為鐘淺錫突然走了過來。 姚安不自覺地往后挪了一小步,腰剛剛好卡在木桌的邊緣。 這像是提醒了鐘淺錫。 他伸出臂JSG彎,很輕松地把姚安抱到桌子上面。少女的裙角卷上去一點,皮膚挨上冰涼的桌面。 姚安打了個哆嗦,身子朝后仰,背不受控制地繃直。右腳上的高跟鞋沒穿穩(wěn),虛虛地掛在腳背上,晃了兩下,跟著男人的動作掉了下來。 啪嗒。 墜落在灼熱的空氣里。 鐘淺錫聽到了響動,松開姚安。俯下身,正要幫她去脫另外一只礙事的鞋。 就在這個時候。 咚! 一陣巨大的甩門聲傳來。 緊接著,啪!啪! 是酒瓶子摔在地上的炸裂聲。 姚安被嚇了一大跳,幾乎是從鐘淺錫懷里跳出來的。動靜來得太突然,就連一向沉穩(wěn)的鐘淺錫也抬起了眼睛,看向傳來聲響的墻壁。 “為什么又出去喝酒!這么晚才回來!” “要你管我,Bi**h!” 是鄰居那對拉丁裔夫妻又在打架。 大抵是丈夫溜出去鬼混,回來時被妻子抓了個正著。兩個相互一頓輸出,老房子不隔音,西班牙語和英語混在一起,臟話聽得一清二楚。 而一墻之隔。 姚安赤腳站在地上,咳嗽了一聲。不敢去看鐘淺錫,紅著臉低頭。 一個晚上接連被打斷了兩次,再熱的火也被澆滅了,只剩下木柴上青煙徐徐。 能怪誰呢。 只能說,這是一個不恰當(dāng)?shù)囊埂?/br> 事已至此,鐘淺錫理了理襯衫下擺,直起身子。 氣氛實在太尷尬,姚安試著解釋:“我的鄰居人不是很壞,就是脾氣暴躁了一點。上次見面還給了我一個玉米餅,說是墨西哥的特產(chǎn)?!?/br> 見鐘淺錫沒出聲,她便又干干巴巴地續(xù)道:“這個街區(qū)其實白天的時候還好,就是晚上……” “換個地方住吧。”鐘淺錫突然開口,打斷了她。 搬家這么傷筋動骨的一件事,他卻表情平靜,如同在談?wù)摻裉斓奶O果甜不甜。 以至于姚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你說什么?” “搬過來吧,和我一起。” * 鐘淺錫離開了。 留下姚安一個人躺在床上,思索起這道選擇題。 搬去和鐘淺錫一起住,出入都有豪車接送,再不用考慮安全問題。也不再需要擠在狹小的閣樓里,和其他租客共享洗手間。 巨大的誘惑就擺在面前,跟白送的奶油蛋糕一樣,不吃上一口都覺得可惜。 可一旦真的住過去,又相當(dāng)于坐上一輛不可控的列車。除了承諾,這段感情進展得太快,讓人失重。 姚安左思右想,沒有結(jié)果。 空氣里浮著的雪松香越發(fā)濃烈,清冽里帶著點苦。 …… 一糾結(jié),轉(zhuǎn)眼就是春假。 鐘淺錫有耐心、不去催促她。姚安干脆也就做起鴕鳥,把頭埋進沙子里面,決定先把父母交給她的事情完成。 春假的第一天,姚安按照和表哥約定好的時間。拎著從超市買來的禮品,坐上了開往圣蓋博的公交汽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