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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館好玩嗎?”我問他。 清直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要怎么回答我,過了一會兒,他說:“還好?!?/br> 我不知道他的劍術(shù)如何,只是看著男孩單薄的身影,猜想這種事情對他而言或許有些難度。 或許是看出了我在想些什么,清直皺起了眉頭,直接明了地對我說:“不用擔(dān)心不必要的事情?!?/br> 他所說的“不必要的擔(dān)心”,就是對他身體是否能承受這種活動的擔(dān)憂。 在后來我才從父親口中得知,道館的弟子們都很佩服清直——雖然年紀(jì)尚輕,劍術(shù)卻已經(jīng)十分優(yōu)異了。 他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 但我這時候并不知道這些,所以仍沒有放下心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我同他說:“清直其實沒必要太過勉強自己,如果有堅持不住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告訴我?!?/br> 在我說完之后,他立馬回答道:“沒有?!?/br> 不僅如此,他還伸手拿下了我的手掌,似乎略帶些不悅:“別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br> ——可明明就還是個小孩子啊。 我其實很想這樣說,但看著他認(rèn)真的神色,便也收斂了開玩笑的心思,點了點頭。 把其他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我笑道:“那早點休息吧,清直。” * 那之后過了幾天,我從父親口中得知了清直在道館內(nèi)的表現(xiàn)。 “說實話,左馬把這個情況告訴我之后,我也驚訝了好一陣,畢竟清直看起來比較瘦弱,我還以為他只是去鍛煉一下,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天賦?!?/br> 父親贊嘆的同時,也看了看我:“你母親年少的時候,劍術(shù)也很厲害。” 隱約還記得,母親尚且在世的時候,曾問過我是否想要修習(xí)劍術(shù)。 ——“睦月一定會很喜歡的,畢竟我在你這個年紀(jì),也已經(jīng)對這些開始感興趣了?!?/br> ——“為什么要學(xué)?因為要守護在意的人呀,就像我想要守護睦月一樣……” 我已經(jīng)不太記得清她的臉了,只記得在她過世之前,纏.綿病榻時曾握著我的手,對我說著道歉的話。 不能再陪伴我長大,也不能再教會我任何東西。 “睦月……” 父親喚我的聲音和回憶中母親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將我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我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嗎?” 父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沒什么?!?/br> 總歸還是什么也沒對我說。 只不過從他的表情,從那些欲言又止的模樣中,我也能讀出父親的想法。 對我的愧疚,對我的期盼,倘若母親還在世,倘若我的身體沒有惡化,那么我現(xiàn)在或許也會像母親年少時那般,握著木刀重復(fù)著練習(xí)的動作。 只不過我自己也很清楚——我在這方面其實沒什么天賦。 然而當(dāng)我在清直面前提及此事時,他卻暗了暗眸子,似乎又在思考回憶著什么東西。 “不是的?!彼裾J(rèn)道:“你一直……都很好?!?/br> 他的神色太過復(fù)雜,以至于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么。 我也只能跟他說:“我聽父親說,清直在劍術(shù)方面很有天賦呢,真厲害呀?!?/br> 分明是夸贊的話語,但清直的神色卻因此沉郁下來,他低下腦袋:“沒什么厲害的?!?/br> “別這么說嘛,或許清直自己還覺得需要努力,但是對我來說已經(jīng)很厲害了哦,”我對他說:“你看,我就完全做不到呢?!?/br> 在我說完這話后,他的身體似乎繃緊了許多,半晌才抬起臉看著我,像是要確認(rèn)什么一般:“你想要修習(xí)劍術(shù)嗎?” 我或許理解了他的想法。 因為覺得自己擁有了我沒有的東西,所以會想要知道我是否在意這種事情。 “不啊,”我同他說:“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怎樣都好,因為天賦是生來就注定的東西,過分在意只會徒增煩惱,所以清直完全沒必要想這么多。” 我握住了那雙冰冷的手,沒能從那上面感受到半分粗糙。 分明練習(xí)了許久,從父親口中也聽到,道館的人都說清直每日都要練習(xí)許久——即便如此,他的手指依舊柔軟白皙,摸不到半分硬繭。 我想起了自己曾看過的書中,那些光怪陸離的妖精神怪。 “清直,”我看著他,本是想問他些什么,但是正在這時,視野的邊緣卻飄起了白色。 ——下雪了。 稀碎的雪花緩緩飄落,很快便融化在地面上。在發(fā)現(xiàn)我喚了他一聲卻沒有后話之后,清直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我。 我抬起臉看了看天空,側(cè)過臉對他說:“下雪了呢……” “是啊,”男孩順著我的視線望出去,附和道:“下雪了?!?/br> 我依舊握著他的手,握著他那哪怕一直捂著也捂不熱的手,問道:“你覺得冷嗎?” 他低頭看了看我們的手掌,又看了看我的臉,輕輕地說:“不?!?/br> 騙人。 分明一直都沒有溫度。 但是那雙眸子里裝著的情緒卻幾乎可以稱得上溫暖。 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我的肩頭,又?jǐn)n了攏。 做這個動作時我們的距離靠得極近,也正因如此,我愈發(fā)感受到了他身上那種不似人類的涼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