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港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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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漠順勢靠在她身上:“算是吧?!?/br> “我記得不只半年了……”丁瑤道:“你們還挺長情的?!?/br> “系咪咁樣會比較刺激?(是不是這樣會更刺激?)”陳喬粵笑問。 周漠也笑,沒搭腔。 “其實我覺得你們這樣很危險?!标悊袒浽捯粢晦D(zhuǎn):“一旦你們的關(guān)系暴露,對他來說沒什么損失,可你就不一樣了。”她是真的為好友擔心。 周漠心想,道理其實都明白,但這種事就跟吸毒差不多,她倒是想戒,但是戒不掉啊。 這些日子,她跟李柏添的關(guān)系極速升溫,私下里儼然是一對熱戀期情侶。大多數(shù)時候他比她還忙,很多個夜晚,她開著他的車到他公司樓下,接他下班,她那間出租屋就像擺設(shè),大部分時間她都是留宿在他家里,兩人過著蜜里調(diào)油的同居生活。 一切都正在往好的方向走,前提是,不涉及到工作上的事。 周漠一直都很清醒,這個困局其實能破,破局的關(guān)鍵就在于,他們不再是甲乙方的關(guān)系。 可誰來讓步呢? 這晚,李柏添回家時,她拿出一個盒子,說有禮物送給他,他打開一看,里面是一件風衣。 “試試看合不合身。”她幫他穿上:“今天買衣服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你穿什么碼數(shù),我這個女朋友是不是當?shù)貌粔蚍Q職?” 李柏添有些受寵若驚:“你能想到給我買衣服,已經(jīng)很稱職了?!?/br> 周漠打量著他,尺碼剛剛好:“我第一眼看到這件風衣就覺得很適合你,果然我眼光不會錯,真帥?!?/br> 他很是享受她夸他:“這么大手筆?!?/br> “發(fā)年終獎了嘛?!敝苣Φ溃骸斑^去半年,還要謝謝你這個金主爸爸……”說完又拿出兩杯酒:“來,我敬你……” 他脫下風衣,掛在沙發(fā)上,接過其中一只高腳杯:“這么正式?” “一年到頭了嘛?!彼隽艘幌卤骸拔蚁雀蔀榫戳税?。” 她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還想再倒,李柏添攔住她的手:“你今晚怎么了?” 周漠不解:“沒怎么啊?!?/br> “我以為又哪里惹到你了?!彼缴嘲l(fā)上,不像她那樣一口悶,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品著酒,忙碌了一整天,他很是享受這樣的溫情時刻。 自上回泳池那件事之后,她跟陳深私下再沒接觸,于是他將心中那根刺很好地埋了起來,再沒提及。她近段時間的表現(xiàn)他都看在眼里,雖然兩人的關(guān)系依舊沒有擺到臺面上,但至少她已經(jīng)進入狀態(tài),這反倒讓他開始自我反省,是不是對她不夠信任? 周漠這晚敞開了喝,意料之中地喝醉了。 “你喜歡我什么?。俊?/br> “你有多喜歡我???” 她執(zhí)著地問他這兩個問題,李柏添笑著將她的醉態(tài)一一錄了下來。 “你別把手機對著我,回答我的問題。”她伸手去奪手機,結(jié)果手機沒拿到,整個人倒在他懷里。 “我也不知道喜歡你什么?!彼蛧@,唇角卻忍不住勾起:“喜歡你喝醉酒愛發(fā)酒瘋吧?!?/br> “你是不是特別鄙視我這個酒量?”她口齒不清道:“你見過那么多銷售,我的酒量算不算最差的?” “不是每個銷售都要喝酒?!彼?。 “我不想當銷售了……”到最后,她嘴里一直念叨著這句話。 年三十,周漠坐上回家的動車,在家待了 7 天,初六中午,她從家出發(fā),5 個小時后,她回到那間 30 平的出租屋。 廣漂了這么多年,今年回廣之迫切簡直是前所未有,出發(fā)前,母親問她:“是不是我們讓你結(jié)婚惹你不高興了?這么急著走?” 她敷衍地點頭:“結(jié)什么婚?現(xiàn)在的女人誰結(jié)婚,搞事業(yè)要緊?!?/br> “你這么多年在廣州搞出什么事業(yè)了?一大把年紀了,到頭來什么都沒有?!?/br> 當周漠看到此時快速朝她走來的男人時,她心想,其實她并非一無所有,至少她還有這個優(yōu)質(zhì)男人當男朋友。 “明天正式開工,大松那邊透露過什么消息沒有?無人商店項目到底給了哪家?”吃飯時,她迫切地問道。 “你能不能別掃興?”李柏添瞥她一眼:“假還沒放完就想著工作的事?!?/br> “你當然不急?!彼е?,小聲嘀咕。 吃完飯,回到他家,小別勝新婚,門剛掩上,她已經(jīng)被他抱在懷里。 “想我沒有?”他咬著她的唇,啞聲問道。 聽到他因情欲而變形的聲音,周漠早已經(jīng)泛濫成災(zāi) 7 天說長不長,但對于熱戀期的情侶來說,那就是一個世紀。 從天亮到天黑,不知疲倦的男女要將最后一絲體力發(fā)泄到對方身上。 年十五,元宵節(jié)這天,周漠終于等來了好消息,大松的無人商店項目選定了安興科技。安建激動不已,拉著她談了接近兩個小時的宏圖偉業(yè)。 周漠到最后簡直如坐針氈,方才進來的時候沒帶手機,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找她。 從安建辦公室出來時,已是 6 點,其他所有人已經(jīng)提前下班過元宵節(jié),周漠連忙解鎖手機。 李柏添發(fā)了兩條信息,一條是問她:“下班沒?”另一條則是:“今晚有沒有安排?” 她退出他的對話框,往下拉,發(fā)現(xiàn)陳深也給她發(fā)了短信,恭喜她成為合作伙伴。 “謝謝您,有時間再一起喝湯?!彼貜偷?。 陳深那邊很快回:“那就今晚?” 這一幕似曾相識,周漠權(quán)衡之后,在對話框輸下兩個字:“好啊?!?/br> 第49章 .回南天 每年3月,有一種“極端天氣”比臺風還可怕,那就是回南天。地板墻壁到處都在流水,走在路上,即便是最好的防滑鞋,也有隨時隨地撲街的危險。晾好的衣服隔天手一擰能擰出水來,這時候上電商平臺一看,廣東地區(qū)的一次性內(nèi)褲準能賣爆單。朋友圈每天都有人在求冷空氣,求太陽。雖然廣東人苦回南天久矣,但也沒辦法,只能熬。無人商店項目就在這種討人厭的天氣中開始了,安建讓肖謙組織了一支8人團隊,全部前往奧美駐場。周漠走出電梯,見電梯門口放了個黃色警告牌“小心地滑”,她撐著墻慢慢走,每走一步要等鞋跟在地板上適應(yīng)一會,確定不會往前滑,她才敢走下一步,要不然在這種地方摔倒那也太丟臉了。benne出來上廁所,見到她小心翼翼的模樣,笑道:“這么熱的天,你是不是穿得有點多了?”周漠低頭看自己,今天確實判斷失誤,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風有些涼絲絲的,于是穿了件薄毛衣,下半身搭九分牛仔褲,挑鞋子的時候在涼鞋跟短靴之間考慮了許久,還是選擇了短靴。誰知到了中午,一秒入夏,哪怕寫字樓開了冷氣,她也熱得直冒汗。“別提了,這天氣變化太快。”周漠無奈笑道。“不過你這條褲子好顯瘦啊,回頭你把鏈接發(fā)給我啊……”兩人正聊著天,身后電梯門打開,周漠看過去,見陳深跟李柏添走了出來,她朝二人打了聲招呼。李柏添對她點了點頭,指著地板對benne道:“讓阿姨把這一塊再拖一下,又開始積水了,太危險?!?/br> 每年 3 月,有一種“極端天氣”比臺風還可怕,那就是回南天。地板墻壁到處都在流水,走在路上,即便是最好的防滑鞋,也有隨時隨地撲街的危險。晾好的衣服隔天手一擰能擰出水來,這時候上電商平臺一看,廣東地區(qū)的一次性內(nèi)褲準能賣爆單。朋友圈每天都有人在求冷空氣,求太陽。雖然廣東人苦回南天久矣,但也沒辦法,只能熬。 無人商店項目就在這種討人厭的天氣中開始了,安建讓肖謙組織了一支 8 人團隊,全部前往奧美駐場。 周漠走出電梯,見電梯門口放了個黃色警告牌“小心地滑”,她撐著墻慢慢走,每走一步要等鞋跟在地板上適應(yīng)一會,確定不會往前滑,她才敢走下一步,要不然在這種地方摔倒那也太丟臉了。 benne 出來上廁所,見到她小心翼翼的模樣,笑道:“這么熱的天,你是不是穿得有點多了?” 周漠低頭看自己,今天確實判斷失誤,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風有些涼絲絲的,于是穿了件薄毛衣,下半身搭九分牛仔褲,挑鞋子的時候在涼鞋跟短靴之間考慮了許久,還是選擇了短靴。 誰知到了中午,一秒入夏,哪怕寫字樓開了冷氣,她也熱得直冒汗。 “別提了,這天氣變化太快?!敝苣疅o奈笑道。 “不過你這條褲子好顯瘦啊,回頭你把鏈接發(fā)給我啊……” 兩人正聊著天,身后電梯門打開,周漠看過去,見陳深跟李柏添走了出來,她朝二人打了聲招呼。 李柏添對她點了點頭,指著地板對 benne 道:“讓阿姨把這一塊再拖一下,又開始積水了,太危險。” “好的,李總。”benne 說完便離開。 自從上回元宵夜過后,周漠再沒見過陳深,看他朋友圈,近段時間好像不在廣州。 “好久不見?!标惿顚λπΓ骸皼]想到在這里碰到你?!?/br> 周漠也笑:“我時不時會過來……”她余光瞥向李柏添:“看看進度?!?/br> 陳深點了點頭:“那正好,今天下班后一塊去喝湯?還是上次那家?!?/br> 他指的是元宵夜周漠帶他去的那家番禺老字號,那晚幾乎每個商圈都人滿為患,根本找不到停車位,于是她建議過番禺,最后在市橋地鐵站附近找到一家也是專門做湯的,只是門面比起品湯居還要破許多。店里沒有別的菜,真的只有湯,周漠給他要了一份整只椰子燉竹絲雞,味道比想象中還驚艷,導致陳深念念不忘至今。 “好啊?!敝苣畵P唇笑道。 “喝什么湯?”李柏添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探究。 “李總是本地人,應(yīng)該也喜歡喝湯。”陳深對他道:“上個月元宵的時候,周漠帶我去了一家老字號粵菜館,他家的湯很不錯?!?/br> 李柏添聽到那兩個字時,臉色微變,他猶記得元宵夜他問她晚上有什么安排,她回復:“加班?!?/br> 原來加班就是陪陳深喝湯?他再次看向她,只見她一臉坦然,還帶著笑意。 “這種天氣喝湯容易上火?!崩畎靥淼馈?/br> 陳深笑笑:“廣東人對這些真的特別講究?!彼麊栔苣骸跋瘳F(xiàn)在天氣這么潮濕,是不是應(yīng)該喝點祛濕湯?” 周漠點頭,笑道:“陳經(jīng)理都像半個廣東人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标惿钫f完,對李柏添道:“李總也一起?” 李柏添緩緩搖頭,笑道:“不了,我今晚還有別的事。” “那可惜了?!?/br> 那兩人走遠,緊迫感消失,周漠松了口氣。 周漠發(fā)現(xiàn)了,那緊迫感完完全全來自于李柏添,兩人在一起這么久了,她大概能從他方才的神情判斷出他生氣了。 只是他氣什么呢?氣她應(yīng)酬客戶? 晚上 8 點半,周漠打開他家的門,廚房燈開著,她看過去,李柏添正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鎮(zhèn)啤酒,見她出現(xiàn),淡淡問道:“湯喝完了?” 周漠對他笑笑,揚了揚手上的打包盒:“給你打包了一份?!?/br> 他朝她走來,眼睛停留在她的笑臉上:“嘌呤太多,喝不慣?!?/br> “哪有老廣不愛喝湯的?”她把打包盒放在餐桌上,拿過他的冰啤酒喝了口:“外面真的太熱了,我今天腦抽了才穿毛衣……”她把啤酒還給他:“我先去洗澡了。” 周漠洗完澡,感覺渾身舒爽,這種時時刻刻浸泡在水里的日子實在太難受了。 再回到客廳時,他正坐在沙發(fā)上講電話,周漠輕手輕腳走過去,坐到他身側(cè),整個人貼在他懷里。 他聊的是公事,她聽著聽著開始犯困,竟然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拍醒:“進房去睡。” “你要出去?”她抬頭看他,下意識問道。 “睡迷糊了?”他捏了一下她的臉。 “我以為你有事要出去,要不然你干嘛叫醒我?”她皺眉道,臉蹭著他的胸膛。 “我煮個面吃。” “我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