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cè)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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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飯之后李洙赫和幼馨坐在電視前看綜藝的轉(zhuǎn)播,在電視上看跟后臺效果還是不一樣的,經(jīng)過剪輯拼接之后作品看上去更連貫了,在現(xiàn)場看還可能因為轉(zhuǎn)場的原因感覺到出戲。 幼馨用小腿小胳膊圈著奶茶杯,叼著長長的吸管一嘬一嘬的,小腳丫上套著貓咪爪子的襪子,美的她在小杯子邊上下摩擦,李洙赫看見了忍不住提醒她,“喝慢點,不要一口氣喝太多,你會撐到的。” “我知道啦~”咽下去嘴里這一口之后幼馨舔舔嘴巴,那就等一下再喝好了,然后就暫時拋棄了寶貝奶茶,跳到李洙赫的身上往他肩窩里爬,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側(cè)臥著看電視。 為了讓她躺的更舒服李洙赫把老頭衫的肩帶扒拉下去,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沙發(fā)背上,仰著頭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喉嚨里擠出了一聲低沉的悶哼,隨后他才把視線投向電視里其他人的表演。 每一組的表演時間大概都在十到二十分鐘之間,剪上片頭和片尾的部分一期足足有一個半小時那么多,一大一小耐著性子看完了一整期,看完了之后李洙赫覺得他得第一就是實至名歸啊,還得是他演的最好。 其實不光是表演的好,李洙赫獨特的聲線也很加分,更別說他為了效果提前錄的音,還有轉(zhuǎn)場和結(jié)尾的時候放的背景圖片,那都是他精心找的。 不過這個度他把握得很好,錄音就只錄了醫(yī)生和警察的兩句,本人的表演還是占大頭,其他的東西只是錦上添花,其實他還跟導(dǎo)播說了放點背景音樂,一開始的時候幾乎聽不見,等到后面觀眾看上頭了才明顯。 其實本來李洙赫是演不出這個效果的,他本人演戲太愛端著了放不開,不過自從養(yǎng)了小瘋妞幼馨之后,那一陣天天陪著她演小劇場,現(xiàn)在有時候他自己演的比她還瘋呢。 “我覺得我還挺有導(dǎo)演的天分呢。”關(guān)掉電視之后李洙赫摸摸自己的下巴略微自戀的說道,“那當然啦,你甚至可以是青龍導(dǎo)演!”幼馨跳下來站在他的大腿上,小嘴巴一張一合的就開始吹他的彩虹屁。 幼馨跟李洙赫相處久了對他的性格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她知道洙赫哥哥雖然嘴上說著“我也沒有這么厲害啦”,但是心里一定笑開花了,哼哼,這還拿捏不下你。 李洙赫看了看表九點多了,從茶幾上抽出來遙控器把電視關(guān)掉,把在他腿上拔腿毛的幼馨撈起來,“好啦,該睡覺啦?!闭f完站起來就往臥室走去,嘶,拔的他的腿還挺疼。 “洙赫哥哥,你的腿毛比我的頭發(fā)粗好幾倍呢?!碧稍诶钿ê帐中牡男「C里,幼馨拿著他一根腿毛對著屋頂?shù)臒艄饪矗嗣约喉樆念^發(fā)她這樣說道。 輕輕的把幼馨放在床上,李洙赫接過來他的腿毛捻了捻,無情的丟進了垃圾桶,“你也不看看我比你大多少倍?!庇总斑€真就掰著手指頭算起來了。 “可能有一百倍那么大吧?!敝粫訙p乘除的寶寶馨根本就算不清楚,小眉毛糾結(jié)成一團,她每次露出這個表情李洙赫都很想笑,怎么說呢,很像一只漂亮的小苦瓜。 洗完澡之后李洙赫關(guān)了臥室的燈,打開床頭處的小鴨子燈給幼馨講故事,幼馨抱著小玩偶在枕頭上蜷縮成一團,聞著香噴噴的自己興致盎然的開始聽故事。 李洙赫前一陣給幼馨講完了一整本安徒生童話,但是他覺得這里面的故事沒什么意義,所以換了本伊索寓言講,別的小朋友上幼兒園學(xué)到的幼馨也要有。 當李洙赫講完一整個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之后他問道,“幼馨,你從這個故事里學(xué)到了什么呀?”合上故事書放在床頭柜上,他垂眸看著枕頭上的小團子。 幼馨用小牙咬著玩偶的耳朵咯吱,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思考了一會兒后說,“我覺得我們要遠離壞人,不能幫助他們?!比缓笠荒樣懣洫劦目粗钿ê?。 “說的很對?!崩钿ê仗上聛砩w上被子,側(cè)著頭溫柔的摸了摸她,幼馨乖巧的蹭了兩下,然后啵了一口在他的指尖上,“洙赫哥哥我今天和你一起睡?!?/br> 大多數(shù)幼馨都是自己一個人在自己的小房子里睡的,不過偶爾她也會想和李洙赫睡在一起,對此李洙赫當然是喜聞樂見了,伸手給她蓋好被子掖好被角,“啪”的一下把燈關(guān)了。 在黑夜里熟睡的小精靈發(fā)著淡淡的光,均勻的呼吸是上帝安眠的搖籃曲,深深的看了一會兒之后李洙赫正過身來,手搭在肚子上閉上了眼睛。 “晚安,我的小公主?!?/br> …… “哇??!它吃的好多??!”隔天李洙赫又帶著幼馨來水族館看點點,正趕上喂它的時候,一群一群的磷蝦被它鯨吞入口,灰色的背部整齊排列著一串串的白色斑點。 為了保持私密性李洙赫讓人建造了個私人休息室,透明的玻璃殼罩在頭頂,周圍是浮動的蔚藍色海水,成群的海洋生物從身邊掠過,整個人仿佛置身于深海之中。 李洙赫坐在沙發(fā)上撇了一眼這個大家伙,隨著又一群磷蝦被它吃下肚,他的心狠狠的一痛,養(yǎng)它可跟幼馨差遠了,養(yǎng)幼馨花多少他都不心疼,心里盤算著等裝修完了馬上就開業(yè)。 安靜的欣賞了一會兒海景之后,幼馨突然對李洙赫發(fā)問,“洙赫哥哥,精神病患者都是壞人嗎?”幽藍色的海水中飄過一個巨大的身影,陰影下兩只琥珀般的眼睛尤其明亮。 聞言李洙赫呆滯了一瞬間,回過神來把幼馨捧起來,湊近問她為什么這么問,“因為我覺得他們因為精神的原因總是容易傷害到別人,所以我覺得他們都不好?!?/br> 說完幼馨又補充了一句,“而且他們傷害到別人也不用接受懲罰,就像你演的尹哲一樣,雖然他是假裝的,不過這簡直太不公平了不是嗎?” 這時候李洙赫的思緒卻不合時宜的跑偏了,他就知道幼馨不會無緣無故的跟他一塊睡覺,肯定是小腦袋瓜又亂想才跑他這求安慰的。 回到這件事上李洙赫思考了好久,出去的路上他覺得得告訴幼馨,有時候事情不是這么簡單的,“幼馨,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精神病患者都是會傷害別人的,更多的時候,他們其實是在傷害自己?!?/br> “就比如精神分裂癥患者……” “你說精神分裂癥?” 從拐角的那邊傳來一聲回應(yīng),嚇得幼馨趕緊縮回兜兜里了,李洙赫走過去發(fā)現(xiàn)是看門的金大爺,這一陣老頭過的可愜意了,有了新的工作人員也不用他老胳膊老腿的親自上陣了,就坐在門口歇著就行了。 “附近的福利院里有一個女孩子就得了這種病,經(jīng)常自己對自己說話?!苯鸫鬆敁u著扇子隨口說了一句,然后還唏噓的嘖嘖了兩聲,“福利院也窮啊,沒錢給那孩子治病。” “方便問一下福利院在哪嗎?”李洙赫覺得可以帶幼馨去看一看,金大爺掃了他一眼只當他是好奇,不過嘴上警告了他兩句,“你別那么好奇,福利院的那個老太婆可兇了?!?/br> “不遠處的紅房子就是了?!?/br> 就是這里嗎,李洙赫站在破舊的鐵門面前發(fā)呆,怎么這一片的建筑物都這么陳舊啊,把幼馨好奇的小腦瓜摁回去,他敲響了大門的門鈴。 “是誰啊?”門打開了半扇,出來一個頭發(fā)花白滿臉皺紋的老婆婆,看見穿著貴氣的李洙赫她愣了一下。 李洙赫捂著胸口對她鞠了一躬,說明了來意,“老婆婆您好,我聽說這里有一個小女孩,她得了某種精神疾病,我想也許我可以提供一些幫助?!?/br> 老婆婆沉默了一會兒之后讓他進來了,一邊走一邊介紹了一下這里的情況,“你叫我張奶奶或者張婆婆都行,這里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br> 從張婆婆洗的發(fā)白的衣服和掉墻皮的圍墻就能看出來,很難想象半小時車程的距離,隔開的竟像是兩個國家。 張婆婆把李洙赫領(lǐng)進她的房間,想搬個凳子給他都沒有,最后拉著李洙赫坐在了床上,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繼續(xù)開口。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過我能看出來你一定很有錢,就算是我懇求你,你能不能……能不能”說著說著張婆婆聲音開始發(fā)抖,“你救救那個孩子吧算我求你了?!?/br> “她每天……每天的對著空氣說話,精神也不太好,有時候還大喊大叫的,說什么好吵好吵,有人要傷害她的?!?/br> “為了治仙雅的病我已經(jīng)把積蓄都掏空了,現(xiàn)在是好一點了,不發(fā)瘋了,不過現(xiàn)在她都不跟我說話了,看上去冷冰冰的?!?/br> 李洙赫聽著聽著覺得不對勁了,根據(jù)他查閱的資料,精神分裂癥分陽性和陰性,仙雅的病一開始呈現(xiàn)出陽性的癥狀,妄想幻聽和行為混亂。 經(jīng)過治療之后應(yīng)該逐漸變得正常啊,可是聽上去她的病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向陰性了,情感冷漠失語,醫(yī)學(xué)上認為陽性的癥狀更好救治一點,陽性轉(zhuǎn)陰性這代表著仙雅的病非但沒有治好,反而變得更嚴重了。 “什么?你說仙雅的病更嚴重了?”李洙赫把自己的猜想說完之后張婆婆一臉崩潰的樣子,哭喊著求他救救仙雅,甚至還要起來給他行大禮,被李洙赫給攔住了。 “仙雅治病的錢我會出的,您別哭了,我也很可憐這個孩子。”李洙赫嘆了一口氣把她攙回來床上,他也不是愛心泛濫或者被道德綁架了什么的,他只是越了解精神疾病的信息,就越能和患者共情。 又或者他可能只是單純的想幫幫這個孩子呢,反正他確實也很有錢,富人一塊無關(guān)緊要的手表,可能就是窮人瀕死的救命稻草。 李洙赫走之前給張婆婆的銀行卡里打了一大筆錢,足夠仙雅治病和福利院有一陣的開銷了,還給他們介紹了首爾最好的心理醫(yī)生,挺巧的那人是他高中同學(xué),趕在張婆婆要再次給他行大禮之前逃竄上了車。 經(jīng)此一行李洙赫多了些人生感悟,不過他現(xiàn)在沒心思細體會,他正忙著安慰某個小哭包呢,臉上的淚擦都擦不完了,“哎一古還哭個不停了,告訴我在哭什么呢,嗯?” 幼馨的眼眶和鼻尖都哭紅了,小嘴巴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又可憐又可愛,她一開口還沒說話就被噎了一下,“我……我就是覺得,仙雅太可憐了。” “洙赫哥哥,什么叫,女孩子受到的傷害啊?!庇总氨犞Я燎宄旱拇笱劬柕溃瑒偛诺臅r候張婆婆和李洙赫耳語了一陣,好像說的是仙雅生病的原因,李洙赫不知道怎么告訴她只好委婉的表達了一下。 幼馨本來是認認真真的發(fā)問的,結(jié)果李洙赫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嚇了她一跳,“幼馨,我很抱歉,我想說……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的,對不起。” “我想讓你永遠都快樂,我非常后悔讓你接觸到這一切,讓你難過糾結(jié)我真的很抱歉……”李洙赫的表達有些語無倫次,他是有些被刺激到了,想想仙雅又想想幼馨,他覺得他都不知道要怎樣愛幼馨才好了。 即渴望陪她好好的長大,陪她經(jīng)歷人生的每個轉(zhuǎn)折點,又期望著把她捧在手心,想她永遠天真爛漫。 “原諒我不是一個很好的哥哥,我總是想什么都做到最好,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并不能,對不起幼馨,我……我很愛你,我只想你好好的長大?!?/br> 真情流露的時候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的宣泄的,此時的李洙赫眼眶已經(jīng)有點紅了,幼馨看他那個樣子,剛止住的眼淚又滾落下來,“洙赫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我也很愛你,我……我會好好長大的嗚嗚嗚。” 幼馨根本就不知道李洙赫是因為什么哭的,她只是感受到他傷心愧疚的情緒,就忍不住的共情落下淚來,最后是李洙赫柔聲的哄了又哄才抽抽的止住哭。 讓我們彼此共同成長吧,我也想因為你變得更好,李洙赫把團成一小團的幼馨扣在心口的位置,合上眼長舒了一口氣。 …… 經(jīng)過白天這么一遭李洙赫心情不太好,趁著幼馨睡午覺的功夫他給權(quán)志龍打了個電話,他需要找好友訴說一下。 “喂,怎么了?”權(quán)志龍正在那悶頭畫畫呢,突然接到李洙赫的電話還有點詫異,這是想起來什么了給他打電話。 “志龍,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有點心事。”扒著二樓陽臺的欄桿李洙赫不好意思的說,難為權(quán)志龍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排遣他的心事了。 多新鮮吶,李洙赫也有對他說心事的一天,不是他吐槽,他這位親故真的太悶sao了,權(quán)志龍興致盎然的扣上筆蓋,翹起來凳子搖晃,“有空有空,你說吧我聽著呢?!?/br> “我……”沉默了幾秒之后他才繼續(xù)說道,“我好像很有錢,但是我不知道我富裕在哪里,我的人生意義好像很少很少。” “嗯,你繼續(xù)說?!?/br> “之前的我很少快樂也很少生氣,人生就像一潭死水一樣,最近我找到了讓我活起來的源泉,我開始思考生命的意義?!?/br> “志龍,你說我活著是不是要留下來一些什么東西才好?” “你打算干點什么?” “我今天剛資助了一個小女孩治療精神疾病,她的家長對我道謝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好像有一點了不起,即使這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所以我想我以后可能會做很多公益事業(yè),你會覺得我愛心泛濫或者很傻嗎?” “李洙赫,大韓民國有你了不起啊?!?/br>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反正也是雙贏的局面?!?/br> “謝謝你志龍,我沒事先掛了,你忙吧?!?/br> 掛了電話之后權(quán)志龍盯著手機屏幕放空了好久,公益事業(yè),他連自己的情緒都要靠別人拯救,這些事做了對他來說也沒什么意義,他并不會快樂。 重新埋頭作畫的權(quán)志龍并不知道,他現(xiàn)在不以為然的公益事業(yè)有一天他也會熱衷的無法自拔,甚至日后和李洙赫兩個人被稱之為“南韓最慈善的藝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