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我爸爸[快穿]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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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些銀子,爹可以去縣里找醫(yī)術(shù)更好的大夫看腿?!?/br> 就是不知道這么多銀子夠不夠用。 “爹和李大夫已經(jīng)說好了,以后每天上山采藥,跟他交換配好的藥方,爹這腿,誰看都一樣。” 宿傲白心想,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乖的小姑娘,他問她有了這些銀子想要啥,她卻第一時間想到了他受傷的那條腿。 明明原身對她那么冷漠,眼睜睜看著她在家里被李氏那樣的老虔婆欺負(fù),可在他三言兩語讓她誤以為“爹”一直都是愛她的以后,她不僅信了,還將他當(dāng)作最重要的人守護(hù)著。 作為被閨女守護(hù)的爹,宿傲白自然是感動的,可一想到閨女那么好騙,他又有些不樂意了,這樣傻乎乎又樂于付出的小姑娘將來豈不是很容易被人哄走。 歸根結(jié)底,還是太缺愛了,所以得到了一點點愛,她就可以為此奮不顧身的付出。 “爹的腿肯定會好的。” 她仰起頭,用極為堅定地語氣說道。 “以后我也和爹一起去采草藥,跟李爺爺換更好的藥,不過我不認(rèn)識草藥長什么樣,爹教我,我多學(xué)幾次,肯定能記住的?!?/br> 她知道好多好多可以吃的野草菌子,只要多記幾次,肯定也能記住草藥長什么樣。 “好,爹教你?!?/br> 宿傲白摸了摸她泛黃的頭發(fā),果然牛,自家的崽崽天下第一乖,天下第一可愛。 可既然可以從李大夫那里換到治傷的藥,這些銀子還能派什么用場呢? “爹爹,我們可不可以將這個房子從村長爺爺那里買下來?我們還可以修一下炕和屋頂,可以買一頭小牛,等小牛長大了,我也長大了……” 就可以帶著小牛下地,這樣即便是她,也能干成年男人一樣的農(nóng)活,這樣一來,她爹的腿傷就算養(yǎng)不好,三畝田地也有人侍弄,他們爺倆也不會餓死了。 小姑娘掰著手指,細(xì)算著這些銀子的用處。 還是沒有提到她自己想要什么。 “你說的這些早晚都會有的,爹問的是你想要什么?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熱騰騰的rou包子?漂亮的新衣服或者紅頭繩和小絹花?” 宿傲白說的,都是二娘曾經(jīng)艷羨過的東西。 福寶每次被接去鎮(zhèn)上,小叔兩口子總會給她買各種各樣的零嘴,家里的女孩穿的都是大人舊衣改的衣裳,唯獨福寶一年四季都能裁一件新衣。 至于紅頭繩,大伯去鎮(zhèn)上干活的時候就給大伯娘和大堂姐買過,紅艷艷的,扎在黑色的頭發(fā)上,遠(yuǎn)遠(yuǎn)地都能看見,像是花兒一樣漂亮。 這樣的紅頭繩其實并不貴,三文錢就能買很長一段,可即便是這樣便宜的東西,二娘都不曾擁有過,在她的頭發(fā)稍微長長些后,要么用草繩綁著,要么用樹枝固定。 至于絹花,更是遙不可及的東西,那樣栩栩如生仿佛真花一樣的簪子,全家只有福寶和小嬸擁有。 現(xiàn)在爹問她想不想要這些東西,她當(dāng)然是想的。 糖葫蘆是什么味道?她嘗過山上的野山楂,酸的叫人直流口水,糖是甜甜的味道,這樣的酸和這樣的甜混合在一塊,真的那么好吃嗎?村里的那些同齡孩子們,誰要是有一串糖葫蘆都舍不得一下子吃完,一顆含在嘴里,就能高興一整天。 “那都太貴啦?!?/br> 她低著頭看著懷里的碎銀子,她想要,但是家里的銀子還要派大用場呢。 “夠的,我們現(xiàn)在有很多很多的銀子?!?/br> 宿傲白就是這樣的性子,前兩世的臭小子時不時惹他生氣,他對他們好的同時還想捉弄一下他們,可這個閨女這么乖,他就想著拼命對她好。 “很多嘛?” 二娘仰起腦袋,眼神撲閃撲閃的。 “恩,可以買冰糖葫蘆和rou包子,可以買漂亮的衣服和頭繩,還可以修房子買牛,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br> 其實光是這十八兩,根本就做不了那么多事,但有他在,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十八兩,閨女要的,他通通都得備上。 “那、那我要一根糖葫蘆,兩個rou包子好不好?” 二娘的臉蛋更紅了,一臉激動卻又極力克制,她掰著手指頭,乖巧地跟爹討要。 糖葫蘆有很多顆,她可以和爹分著吃,rou包子兩個,剛好一人一個。 “好,等月中趕集的時候,我們一塊去鎮(zhèn)上,你想要的,爹通通都給你買?!?/br> 宿傲白豪氣地大手一揮,他閨女買糖葫蘆還用得著一根根買?直接包圓了,把那一大根插滿了糖葫蘆的大棍子扛回家才是。 “嗯!” 小姑娘的聲音脆生生的。 她還從未離開過十里村,鎮(zhèn)上是什么模樣?趕集肯定很熱鬧吧! 月中啊,還要好多天,小姑娘掰著手指計算著時間,早有些等不及了。 “早知道分家后的日子那么快活,爹就應(yīng)該早點提出分家的。” 不是宿傲白不想早點實現(xiàn)閨女的愿望,而是月中大集這個時間正正好,中間七八天的距離足夠他緩慢地“養(yǎng)好”自己的腿傷,再尋找一些值錢的草藥。 “二娘,你覺不覺得,好像分家后,咱爺倆的運氣好像也變好了,你看,這才分家第二天,爹就找到了一個大人參,外頭的人還說咱爺倆命不好,命不好的人能找到人參?” 宿二娘在村里有克母的罵名,其實原身身上也有,因為原身的母親就是在生他的時候壞了生子,結(jié)果沒熬兩年就去世了,這才有了李氏的進(jìn)門。 而且人家說二娘克母的時候,何嘗不覺得原身克妻呢,嚴(yán)格說起來,原身的命比他閨女兇多了,只不過他素來在村子里沒什么存在感,加上這個年代對男人就是比對女人寬容,因此很少有人拿他說嘴。 八字不好,克母,這都是二娘心中很隱秘的自卑。 這會兒聽到她爹那么說,二娘忽然間輕松了一些。 分家后的日子并沒有想象中的艱難,反而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歡喜雀躍,連呼吸的空氣都好像透著甜意。 “以后肯定還會越來越好?!?/br> 宿傲白篤定地說道。 “嗯!” 二娘重重地點了點頭,要是爹一直都是現(xiàn)在的模樣,未來的生活,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父女倆坐在簡陋的炕床上,臉上洋溢著的對未來無限希冀的燦爛笑容,將這間破舊的屋子都映射亮堂了。 ****** 之后地日子,老宅那邊的人再也沒有來找過他們,不過宿傲白和閨女住的這個小院門外時常會放著一把野果,一堆草藥。 二娘曾經(jīng)意外撞見過偷偷摸摸送來這些東西的人,只不過她沒告訴她爹,而是自己一個人挖了個坑,將這些東西全都埋到了土里。 她不想收下那個人的善意,她不想爹覺得那個人懂事又善良,現(xiàn)在的爹太好了,她不想分給別人一點點。 她雖然不像那個人那么福氣大,總能輕而易舉的在被村里大人小孩已經(jīng)搜羅了無數(shù)遍的山腳下發(fā)現(xiàn)野果和野菜菌子,可她也會很努力很認(rèn)真地去找,這個家是她和爹的,那邊的好意和惡意,她通通都不想要。 可能對方也發(fā)現(xiàn)了她不愿意接受她的善意,幾次以后,院子外就不再莫名出現(xiàn)那些東西了。 二娘見狀松了口氣,不過現(xiàn)如今,即便那個人再來釋放好意,她也顧不上了,因為二娘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給她爹煮藥。 說來也是神奇,明明在老宅住著的時候,她爹喝了幾十幅總價二十兩的昂貴藥方,但是他的腳傷并沒有任何起色,可搬到這個山腳下的小院子后,她給爹熬起了用現(xiàn)采的藥材換來的另一個更為便宜的藥方,她爹的腿傷卻開始明顯好轉(zhuǎn)了。 起先是傷腿上黑紫的部位開始逐漸轉(zhuǎn)變成正常的rou色血色,那些好像壞死的皮rou逐漸恢復(fù)彈性,傷口看上去遠(yuǎn)沒有之前恐怖。 就連給宿傲白診治的李大夫都震驚了,沒人比他更懂宿老二這條腿傷的嚴(yán)重性。 當(dāng)初他說基本沒治了那都是客氣話,按照李大夫的真實想法,即便華佗再世,這條腿也完全沒救了,但奇怪的是,壞死的皮rou可以恢復(fù)生機(jī),余毒堆積的位置開始自動滲出毒血,殘留的毒性似乎正在慢慢化解。 如果不是李大夫確定自己后來給開的藥方就是普通的清熱解毒的方子,他恐怕都要懷疑自己的醫(yī)術(shù)在短時間內(nèi)突飛猛進(jìn),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可現(xiàn)實擺在那里,宿老二這腿,確實在以他無法想象的速度快速恢復(fù)中。 而且按照這樣的恢復(fù)速度,很快的,這條腿就能康復(fù),直到傷口愈合,徹徹底底與正常健康的人別無兩樣了。 因為弄不清原因,他也不敢胡亂更改藥方,只讓宿傲白依舊那樣吃著,又過了幾天,傷口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還有血水滲出的位置越來越小。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擺脫拐棍,自己慢慢的走幾步路了。 得知這個消息,最高興的要數(shù)二娘了。 她每天熬藥的時候別提多仔細(xì)了,生怕熬的時間太長或太短,熬的火候太大或太小都會影響藥性,從開始熬藥起就在爐子上盯著,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端著碗看著她爹一口口喝下。 說實話,中藥是真的不好喝,特別還是加了黃蓮的中藥湯。 可偏偏有一個小管家婆盯著,宿傲白只能捏著鼻子將滿滿一碗藥湯一飲而盡。 喝完了還不算完,小姑娘是一滴都舍不得浪費,在他猛灌完那碗藥湯后,小姑娘還會往碗里倒點水晃一晃,一些本來掛在碗壁和沉淀在碗底的藥汁在水中化開。 小姑娘就高高舉著碗,將那碗淡褐色的水舉到他面前。 “爹,你要聽話呀?!?/br> 乖乖喝藥才是好爹爹啊。 這兩天小姑娘長了點rou,皮膚也似乎捂白了一些,宿傲白覺得閨女的變化好像有點大,他暫時還沒聯(lián)想到自己吸聚的靈氣對閨女的反哺上,只覺得閨女越來越可愛了。 當(dāng)然,給他灌藥的閨女除外,可面對閨女一臉希冀的表情,他也只能含淚再飲第二碗。 很快的,宿老二鐵定要瘸的腿可能可以恢復(fù)的消息就在村子里傳開了,不少人都上門打量他這條傷腿。 之前他的腿傷多恐怖,村里不少人都看見了,皮rou發(fā)烏發(fā)紫,傷口腫脹潰爛流膿,但現(xiàn)在,傷腿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的顏色,看上去就是普通嚴(yán)重的腿傷,還是沒傷到骨頭的那種皮外傷。 大伙兒都稱贊李大夫醫(yī)術(shù)了得,可這樣的稱贊,李大夫可不敢接受,要是以后再有同樣嚴(yán)重的毛病找上他,可他沒辦法醫(yī)治,那是要出大問題的。 李大夫?qū)⑦@一切歸結(jié)為奇跡。 如果不是奇跡,怎么會讓一條鐵定壞掉的小腿恢復(fù)正常呢? 對于李大夫的為人大家也都是認(rèn)可的,既然他義正嚴(yán)辭地表示宿老二的腿傷并不是他治好的,那就只能說明他腿傷的治愈全靠自己。 不少人想到了之前村里流傳的那個說法。 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宿家門口的老道指的那個宿家會出的大人物,其實并不是指當(dāng)時還在李氏肚子里,沒有降生的孩子,而是指宿家另外幾個兒子中的某一個。 李大夫說了,宿老二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如果他才是老道口中將來要封侯拜相的大人物,那么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奇跡自然就可以解釋了。 畢竟想要成為那樣的大人物,身體上肯定不能出現(xiàn)重大殘缺,因此宿老二的腿傷就出現(xiàn)了奇跡,明明不能好全的重傷,在短短幾天內(nèi)就得到了恢復(fù)。 他這前二十多年確實庸庸碌碌不假,可這也是因為宿奎山和李氏這倆口子不厚道,耽擱了他呀,所以在分家后,沒了這倆口子的壓制,他立馬就起來了。 這世間不乏大器晚成者,誰敢保證宿老二不是下一個呢? 因為宿傲白身上的這個“奇跡”,讓越來越多的人覺得,當(dāng)年老道口中的大人物,應(yīng)該是他才對。 村里的流言紛紛擾擾,老宅那邊也很快聽到了一些動靜。 李氏氣的當(dāng)天就病了。 那個老道當(dāng)初說的明明就是她的兒子,就宿老二那個蠢貨,他也配成為大人物?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