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我爸爸[快穿]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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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她的寶貝,爹給她買的絹花、紅繩,還有在出發(fā)前趕集的時候,爹給她買個一支極其漂亮的用小米珠串成的一支攢花小釵。 梳妝臺上有一個分外精致的妝匣,每一格抽屜里都能放好些發(fā)簪首飾,只是二娘的寶貝沒那么多,她那些東西每個占了一個格子,還空了好幾個呢。 她也沒有貪心地想要將這些格子裝滿,只是跟玩似的,拉開一格抽屜,看著靜靜擺放在里面的簪子,然后又關上這格抽屜,拉開另一格…… 這樣的游戲,她玩了好久,還不覺得厭煩。 直到林婆子走到房門口說家里來客人了,二娘才依依不舍地停止了這個游戲。 ****** 來人是住在宿家隔壁的幾位百夫長的家眷。 一位是百夫長楊勇的妻子劉氏,一位是百夫長許大柱的老娘和大嫂,這兩家正好住在宿家的左側和對門,而且楊勇和許大柱跟宿傲白歸在同一個千夫長旗下。 除了這兩位外,還有一位是住在宿家右邊的徐百夫長的妻子王氏,這三家人估計是商量過一塊過來的,正好也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都端著各自做的一盆菜。 百夫長也不是什么大官,這些家眷平日里過的也就比普通人家強一些,因此也沒有太多規(guī)矩,這種上門拜訪新鄰居的時候,端一盆自己做的菜,并不失禮。 比較尷尬的是宿家沒有可以當家的女眷,就宿傲白一個大老爺們,以及二娘這個年紀尚小的閨女,招待客人的時候,總歸是有些不妥當?shù)摹?/br> “這是宿百夫長的閨女吧,小模樣瞅著真招人喜歡?!?/br> 二娘走進堂屋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臉若圓盤,看上去格外富態(tài)的婦人沖著她招手。 “我夫家姓楊,你管我叫楊嬸子就好啦?!?/br> 這個體型豐滿的女人是百夫長楊勇的媳婦,對方一看就是那種比較爽利的人,看上去精神極了。 “我啊一心想要生個閨女,可惜肚子不爭氣,一連生了一串臭小子,就知道惹我發(fā)脾氣,閨女多好啊,乖巧惹人疼,以后你沒事就去嬸那兒坐坐,陪嬸聊聊天,嬸子給你做桂花糕吃?!?/br> 楊劉氏有些稀罕這位新鄰居的閨女,覺得這個看上去就漂亮乖巧的小姑娘很合她的眼緣,而且新來的宿百夫長以后還是她男人的同僚,她跟這個孩子處的好一些,也方便自家男人和這個新來的同僚搞好關系。 “哧?!?/br> 坐在楊劉氏身邊的一個婦人嗤笑了一聲,眉眼間透著諷刺。 這是徐百夫長的媳婦王氏,她看上去有些消瘦,個頭也不高。 徐王氏覺得劉英花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裝了,真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能生兒子,想到這兒,徐王氏心里就有些酸溜溜的。 劉英花在這條胡同里名聲特別響亮,除了她為人豪爽,大多數(shù)軍嫂都和她處得來外,還因為她能生兒子,一口氣生了七個,分別取名為大武,二武、三武……到七武。 每懷一個,劉英花就挺著肚皮跟人家說,這次肯定能生個閨女,結果等生下來的時候一看,還是個兒子。 直到生完七武,劉英花這才放棄,看著那一連串的小子說自己再也不生了,再生下去,恐怕養(yǎng)都養(yǎng)不起。 現(xiàn)在最小的七武和二娘差不多年紀,是這條胡同里最皮實的小子。 相比之下,徐王氏生兒子的過程就比較艱難了,她家的小寶是她在生了前頭五個閨女后才得來的寶貝疙瘩,兩人幾乎是前后腳嫁給各自男人的,巧合的是好幾次懷胎的時間也相似,因此每當劉英花生了兒子,而自己生了閨女的時候,徐王氏都會氣到堵奶。 因此當劉英花對外說自己想生閨女的時候,徐王氏都覺得這是在炫耀,還覺得可能就是劉英花天天念叨著閨女閨女,結果送子婆婆聽岔了,把劉英花求的閨女送到了她的肚子里,所以自己連生五個賠錢貨,都是劉英花害得。 這會兒看著劉英花這般稀罕這位新百夫長的閨女,徐王氏心里就分外不屑。 要是真那么喜歡女孩,她家有五個呢,平日里怎么不見她跟那五個丫頭親近呢。 劉英花一聽徐王氏的哧聲就知道這個小心眼的女人又犯病了。 徐王氏是這條胡同里極少數(shù)跟她不合的女人之一,因為喜歡閨女,一開始的時候,劉英花對徐王氏生的幾個姑娘還不錯,可這徐王氏蹬鼻子上臉,在生了他們家老五的時候,還沒出月子呢,居然就抱著女嬰來到了他家,說是她既然喜歡閨女,以后這個孩子就送給他們養(yǎng)了。 且不說劉英花自己那個時候生了一連串兒子,吃喝拉撒要花不少銀錢,就說徐楊兩家無親無故的,她要是真想養(yǎng)一個女孩,為什么不從夫家或是娘家的親戚里,找一個養(yǎng)不活孩子的人家家里過繼一個呢。 因著這樁事,劉英花都不敢對徐王氏生的幾個姑娘太近親,就怕莫名其妙又被這個腦子有病的女人給纏上。 畢竟孩子們都在長大,劉英花前頭的幾個兒子都該說親事了,徐王氏生的那幾個閨女也在相看人家,她對那幾個閨女太親密,外人還以為她看中了那幾個孩子做兒媳婦呢。 說實話,作為外人,她覺得投到徐王氏肚子里的幾個閨女挺可憐的,可作為母親,她并不想要徐王氏教出來的閨女做自己的兒媳婦。 “怎么沒見夫人?” 徐王氏對著宿傲白很沒眼色地問道,眼里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這家的女主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到底是死了,還是因為什么事被休了呢? “我媳婦身體不好,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br> 宿傲白也沒瞞著,只不過他用了一些話術。 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去世,二娘剛出生的時候確實很小啊,這話沒毛病。 直接說是難產而死的,難免會有人傳出一些對孩子不好的閑話。 宿傲白只是簡單觀察了一下,就知道眼前的幾個鄰居大概是什么脾性,現(xiàn)在問他這個問題的女人,絕對就是他擔心的那種會傳胡話的八婆之一。 “這……怎么沒再找一個?孩子也不小了,沒娘誰教她規(guī)矩啊?!?/br> 徐王氏露出震驚的表情,再看向二娘時,眼神中就透露著幾分嫌棄,幾不娶中,喪母長女也在其一呢。 她打量著這座寬敞氣派的小院,雖然這條胡同里都是差不多形制的院子,可大小還是有區(qū)別的,宿家的房屋特別寬,再加上就兩個主子,房屋也顯得寬敞了許多。 而且宿家還沒住進來,就先派了婆子來打掃,可見家境還是十分殷實的。 徐王氏一點也不見外,已經開始在心里思忖著婆家娘家有沒有適齡的姑娘,反正前頭就留一個閨女,到時候嫁進來生幾個兒子,前頭這個還能幫忙做家務,帶弟弟呢,到時候出嫁了,還能再賺一筆彩禮錢,橫豎都不吃虧。 想到這兒,徐王氏就想張口說說自己娘家的一個小表妹,模樣嬌俏,年齡也合適。 只是宿傲白不等她開口,就打斷了她的話。 “我和妻子感情深厚,在她去后我也沒有再娶的打算。” 直截了當?shù)臄[明了自己并不想要續(xù)娶一位妻子,而且這會兒宿傲白的臉已經拉下來了,顯然徐王氏剛剛的那句話讓他很不開心。 宿傲白不生氣的時候,也就體格看上去兇悍,面容還是和氣的,可等他嘴角往下一拉,眼睛一瞪的時候,就像是地藏寺里的閻羅相一樣,怒目圓睜,輕飄飄地瞅你一眼,就嚇的你汗毛直立。 反正徐王氏是被唬住了,張著嘴,久久都忘了合上。 只是她的心里還是不服氣的,沒有兒子又不愿意再娶,是準備斷子絕孫嗎?這位百夫長到底是怎么想的? “令夫人可真有福氣?!?/br> 許家老太太連忙打圓場,她既覺得徐王氏這人蠢笨沒眼色,也覺得宿傲白的做法有些問題。 如果宿傲白娶的是她家閨女,她肯定覺得這個女婿情深意重,如果宿傲白是她兒子,即便這個兒子恨她,她也得逼著這個兒子再討個老婆,生個兒子。 可問題說回來了,人家又不是她兒子,她管人家那么多干嘛。 所以許家老太太的心態(tài)很平和,橫豎不想干的事情,何必多嘴討人嫌呢。 劉英花也是類似的想法,就一個閨女怎么了,到時候立個女戶,然后再找一戶像他們家這樣兒子多到想要往外扔的人家招個上門女婿不就成了嗎。 有時候也不用立女戶,只要兩家有默契,小兩口生的孩子一半從父姓,一半從母姓,香火照樣斷不了。 徐王氏這張嘴巴著實討人嫌,劉英花都后悔跟她一塊來宿家拜訪了。 “時間也不早了,我家那幾個皮猴子也該回來討打了,我得趕緊回去看看?!?/br> 劉英花站起來告辭。 “閨女啊,改天來嬸子家坐客,也跟嬸子家?guī)讉€皮猴子認認臉,讓他們知道你這個小meimei,以后在這幾條胡同里,保管沒人敢欺負你?!?/br> 說完,劉英花還親呢地拉了拉二娘的小手。 感受到二娘手心薄薄的繭子后,她就知道這個姑娘平日里一定是個勤快的,心里還想著這家的家教可真嚴,明明有婆子伺候,孩子還得從小學習家務。 不過這也讓她愈發(fā)喜歡眼前這個姑娘了,誰不喜歡勤快懂事的孩子呢。 許家老太太和自己的大兒媳婦也提出了告辭,至于他們端來的那碗菜,等吃完了再把盤子給送回去就好。 徐王氏看著兩家人這番作態(tài),臉色忽青忽白的,可也只能離開。 這家就宿傲白一個男主人,她一個嫁了人的媳婦單獨留在這兒算怎么一回事呢。 這一次的上門拜訪,對徐王氏來說,真是一個糟心的經歷。 ***** 當天下午,宿傲白就去了軍營報道。 接見他的是千夫長王春木,在宿傲白來之前,他已經有了中意的接任百夫長的人選,誰知道天上來了個空降,占了他之前要許出去的位置。 本來王春木心里還是不爽的,想著來人一定是哪位官員的親戚,也不知道能不能扛起刀/槍,戰(zhàn)場上刀劍無言,這種人當了百夫長,等于害了他手底下一支兵。 不過這份不滿在見到宿傲白這大體格的時候就消失了大半,長得像熊一樣壯的漢子,即便以前沒經驗,他也有信心將人訓練好。 “練過武,懂兵法嗎?” 王春木美滋滋地看著宿傲白發(fā)達的胸肌,簡單地問了兩個問題。 “沒練過,但我力氣特別大,至于兵法……我沒念過書,認識的字也不多,但我的記性很好?!?/br> 力氣大王春木信了,可記性好嘛……可能是偏見,王春木相信胸大無腦,他胸那么大,肯定沒什么腦子。 “走,去營場比試比試,順便讓你的兵看看你這個百夫長的實力,這段時間南疆可不老實,咱們隨時都要和南疆崽種打仗,上戰(zhàn)場可不是開玩笑,你要是不行,我不會讓你拿我的兵胡鬧的?!?/br> 說著,王春木領著宿傲白往營帳外走去。 他手下的隊伍早就在營場等著了,幾百近千人的隊伍排列整齊,看上去頗有氣勢。 “這位就是新來的百夫長宿有牛,這幾位和你一樣都是百夫長,楊勇、許大柱、王……” 王春木給他介紹了站在最前列的七位百夫長,這幾位看上去確實比他們身后的一些士兵強一些,不論是從體格還是精神上。 “誰先和這位同僚試試身手?” 王春木看著自己那七個得力愛將問道。 “要不一起上吧,我的力氣著實有點大?!?/br> 宿傲白撓了撓后腦勺,表情憨厚老實。 這話把楊勇幾個都惹到了,特別是楊勇,他本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樣,無比威勇,要不是曾經賤籍的身份限制了他,他不會到現(xiàn)在才是個百夫長。 當年和南疆打仗的時候,他一個人斬殺了敵軍七十多個士兵,全身都被敵人的血染透了,本來他是賤籍出生的賤民,作為戰(zhàn)前炮灰的馬前卒上的戰(zhàn)場,他手里甚至還沒沒有武器,斬殺敵人的刀還是他從第一個被他打死的敵兵手里搶來的。 因為這一壯舉,破例獎賞他以賤籍歸入普通營地,再后來,他屢立戰(zhàn)功,又被破例取消賤籍,歸入軍戶。 換做其他人,按照楊勇的功勞,現(xiàn)在大概都已經是千戶之上的把總了。 “好,就讓兄弟們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戰(zhàn)場上打仗,不是光長著一副好體格就行得通的?!?/br> 楊勇想著,既然這小子想挨揍,那就揍唄,正好壓壓他的氣焰。 于是在其他士兵的起哄中,八個人一塊站上了擂臺,因為只是切磋,所以都沒用上武器。 七個人同時向宿傲白進攻,幾個攻腿,幾個攻他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