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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琛聞言,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里殺意銳利,用力推開攔在面前的守衛(wèi)兵,一步一步走向白藏。

    白藏知此事與段琛并無和解可能,但顧及對方是段瑾的哥哥,以段瑾對段琛的看重,他若是與段琛動手必然會被段瑾討厭,皺眉解釋道:“我已求父皇賜婚,不日將把聘禮送與府上。若是段國公覺得嫁子抹不開顏面,也可我嫁給主人。”

    隨著白藏的話,段琛眼中殺意越盛,到走到白藏面前時,俊逸面容詭異地平靜:“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br>
    說著,拔出佩劍刺向白藏。

    白藏眉眼一肅,冷著臉和段琛纏斗起來。

    段琛心中怒極,渾身凜冽殺氣,爆發(fā)出來的劍術(shù)與戰(zhàn)場拼殺兩年的白藏比竟絲毫不落下風,劍劍往白藏要害處刺。

    段琛招招殺手,白藏卻礙于段瑾不敢傷段琛,只能防守,漸漸落入下風。

    架住往脖子劈來的一劍后,白藏冷冷道:“主人早晚要娶親,你作為哥哥難道能攔一輩子?”

    段琛雙眼似有血色,滿是瘋狂戾氣,又是一劍劈向白藏要害,“我守他一輩子又如何?”

    白藏眸色變了變,一直壓抑的殺氣再也控制不住,提劍反攻上去。

    段瑾對他無半點情意,若是段琛開口,段瑾絕不會忤逆段琛,和他在一起。

    既然會阻礙在他和主人之間,那也不必留他性命了。

    兩人皆想殺了對方,甚至只攻不守,逐漸周身被劃破諸多傷痕,流出血來染紅衣衫。

    周圍衛(wèi)兵又驚又怕,這兩人誰殺了誰都沒法和皇帝、和天下人交代。

    但二人劍術(shù)凌厲之極,身份又尊貴,在場無一人找到機會插手攔架,只好拼著軍法處置進屋去請段瑾。

    衛(wèi)兵剛想敲門,門恰好從里打開了。衛(wèi)兵看見他臉的瞬間就呆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來做什么的。

    段瑾越過呆滯的衛(wèi)兵,大聲喝道:“住手!”

    白藏下意識聽從了段瑾的話,段琛眉眼一壓,劍繼續(xù)刺下,好在白藏最后一刻偏了身子才沒被刺中要害。

    段瑾扶著墻走了過來,看見二人身上皆是或深或淺的劍傷,白藏右胸插著段琛佩劍,鮮血蜿蜒而下,瞪大了眼:“你們這是做什么?”

    段琛面色陰沉,手腕使勁,抽出了劍,隨手扔在地上,快步走過去把段瑾抱起,說道:“走,我們回去。”

    “不……別走……”白藏虛弱喊道。

    段琛那一劍刺中他心臟旁不遠處,他按著傷口,鮮血還是汩汩往外流,眼前發(fā)黑,只記得自己不能再離開段瑾身邊。

    段瑾拉了拉段琛的手,抬頭問他:“哥哥,你們怎么打起來了?”

    段琛臉上被劃破一道,血漬染了半邊臉,配合眼底戾氣,俊逸面容顯得有些可怖。

    他摸了摸段瑾的發(fā),想對段瑾笑一笑,免得嚇到了他,卻更顯扭曲嚇人:“是哥哥的錯,沒教過你這些?!?/br>
    “沒教我什么?”段瑾用袖子幫段琛擦了擦臉。昨天白藏說的話,今天哥哥說的話,怎么都在和他打啞謎?

    段琛眼里淬著寒冰,冷冷看著捂著傷口,單膝跪地的白藏,“再來見小瑾,我必殺了你?!?/br>
    白藏沒看段琛,聲音虛弱,一字一句對段瑾說:“別走……”身體搖搖欲墜,快因失血過多而暈過去。

    段瑾看向周圍衛(wèi)兵:“愣著做什么?快把你家將軍抬下去療傷?!?/br>
    衛(wèi)兵趕忙走上前扶起白藏,沒想到白藏站都站不穩(wěn)了,卻依舊揮退身邊衛(wèi)兵,半步不肯離開:“別走……”

    段瑾皺眉,實在不明白現(xiàn)在的場面是怎么回事?,F(xiàn)在段琛狀態(tài)不對,白藏又受重傷,他也沒法問個清楚,于是對白藏說道:“你先去療傷,有事日后在議?!?/br>
    看見白藏牢牢盯著他的不舍雙眼,想起昨天棄犬般的眼神,補充道:“答應(yīng)你的事不會食言?!?/br>
    “是?!卑撞剡@才卸了力,順從被衛(wèi)兵扶起。

    段琛深深吸了口氣,手遮住段瑾的臉:“我們回去。”

    盡管段琛在努力壓抑,段瑾還是感覺到他現(xiàn)在狂躁非常,乖順地摟住段琛脖子,說道:“走吧……”

    段琛把段瑾抱緊。他一路騎馬而來,沒來得及找馬車或轎子,段瑾現(xiàn)在也不適騎馬顛簸,于是一路抱著段瑾走回國公府。

    段瑾這兩年長高了些許,身姿漸漸從少年過渡到比例更好的青年,雖段琛抱他并不吃力,但走在街上還是引人注目,更何況段琛渾身傷痕血跡。

    段瑾有些不好意思,輕聲說道:“哥哥,我自己走吧,他們都在看我們?!?/br>
    段琛沒說話,手上抱的更緊,冷冷掃視周圍,眼中尖銳戾氣懾得無人敢再瞟一眼。

    一直回到了段瑾房里,段琛都沒說過一句話,段瑾擔憂的看向段琛,問道:“哥哥,到底怎么了?白藏冒犯了你嗎?”

    段琛定定看著懷里青年,半晌,才開口道:“哥哥對不起你,沒在京都,才讓他有可乘之機?!?/br>
    他從懷中拿出一把輕巧卻鋒利的三棱刀,給段瑾,“若是再有人對你做昨日白藏做的事,就刺入他心臟或脖子?!?/br>
    段琛和他說話多是溫柔的哄,少有這么鄭重的時候,段瑾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應(yīng)下了。

    他本也不打算再做昨日的事,后頭又酸又脹,身上也被舔到疼痛,而且到現(xiàn)在他身上還幾乎一點力都使不上,腰更是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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