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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那日受了點(diǎn)輕傷,忘記要來看你?!?/br> 姜朔被他妥當(dāng)?shù)乇г趹牙铮羌庑嵋娨唤z很淡的血腥味。 尹隋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難以啟齒般開口:“我……本尊以為這地方應(yīng)該住得很舒服。” 魔修們普遍喜暗貪寒,越是幽僻寒冷的地方,對修煉的助益便越強(qiáng)。 尹隋那天也是被怒火沖昏了頭,不知怎么地,竟然直接把人丟在這間石室里。 他抱緊了懷里的人,一路出了密道,幾步間便輕而易舉跨越數(shù)里地,來到山崖下的一處小院前。 午后的陽光燦爛至極,姜朔下意識抬眼去看,一樹開得正好的桃花枝映入眼簾。尹隋從木門進(jìn)了小院,俯身把姜朔放在桃花樹下的大石頭上。 一只雪白的什么東西窸窸窣窣地從石頭旁竄過來,躍上姜朔的腿。姜朔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只耳朵粉嫩嫩的雪兔,還很小,尾巴短短圓圓的。 “上午從后山抓的,”尹隋目光不帶情緒地掃過那只蠢兔子,淡淡道,“若是不喜歡,燉了吃就是?!?/br> “……”姜朔問:“然后呢?” 尹隋皺眉:“什么?” “你挾我到玄極門,是想做什么?”姜朔安靜地看著他,漂亮的眸子里幾分探尋。 尹隋負(fù)手站了片刻,神色漠然:“……本尊想這樣做便做了,沒有理由。” “再者,”他平平道,“多人親眼見你被本尊帶走,如今幾日過去,你名譽(yù)已損,不必思考回去了?!?/br> 姜朔眼神不解。 尹隋垂在袖中的手指微微屈起,又松開,嗓音輕描淡寫:“本尊是魔修,自是放縱浪蕩,貪欲好色,在世人眼中你早遭本尊強(qiáng)行凌.辱,你身為東衍道侶,也令九華蒙羞,何必回去受人冷眼。” 姜朔明了,他若有所思地思索半晌,瑩白指尖撫上殷紅微腫的唇,輕聲問:“半個時辰前,你原是在凌.辱我嗎?” 本是尋常一句問話,尹隋一張冷白的面容上卻如紅霞漫起,耳根和脖頸都似浸了桃花汁,連表面的疏離淡漠都維持不住了。 他幾不可察地退后半步,硬邦邦道:“你——” 姜朔抬眼望著他。 尹隋掩在袖中的手緊攥成拳,好一會兒才把耳畔的熱度壓下去,恢復(fù)成冷冰冰的樣子,開口:“本尊若要凌.辱你,哪還能留你好端端坐在此地?!?/br> 他墨色瞳孔中翻涌著猩紅血色,周身的魔氣越發(fā)沉凝,居高臨下道:“你若敢不安分待著……” “來日本尊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 尹隋:故意放了大話,并(指某些特定場合) —————— 第43章 難熬 尹隋給姜朔安排的小院, 除了一人一兔住在里面之外,再也不見其他玄極門的人。 姜朔起先還想接觸玄極門弟子套些話,卻不想幾日里除了尹隋和一只只會吃的雪兔, 竟是再也見不到半個活物。 也不知外界情勢如何……姜朔心不在焉地?fù)崦┩妹q絨的長耳朵, 垂睫看著地上落的桃花瓣出神。 蕭塵沒能拜成師, 尹隋提前數(shù)年暴露重生身份, 甚至在九華來去自如, 卻沒有特意下手傷人。 姜朔凝視著懷中輕蹭的雪兔,發(fā)覺如今劇情早已脫離了自己的記憶。 就連尹隋也—— 院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姜朔都不用抬眼去看, 就知道是魔修過來了。 “你沒吃飯?!币辶⒃谠褐?,瞥了一眼石桌上冷掉的飯菜,開口道。 姜朔:“。” 其實(shí)修真人士,幾天不吃飯也不會死。 尹隋皺眉, 嬌嫩的桃花瓣落在他墨袍上, 瞬時被魔氣碾得粉碎, 他淡淡問:“你在生氣?” 姜朔把雪兔放下,起身回房, 平靜回:“我應(yīng)該高興嗎?” 尹隋伸手捏住雪兔的后頸, 注視著在自己手中撲騰短腿的兔子, 思考片刻, 疑惑出聲:“你不喜歡兔子?” “……”姜朔停下回房的腳步, 饒是再溫柔耐心的人,此時也不免生出惱意。 “尹隋,”他轉(zhuǎn)過身, 直直看著魔修, 漂亮的眸子里難得顯出幾分怒氣, “你瞞我在先,囚我在后,如今倒來問我,是為何不高興?” 尹隋抿緊薄唇,下意識垂下眼睫,過了片刻才道:“本尊重生后,若是毫不掩飾身份,怕是三日之內(nèi)便魂飛魄散?!?/br> 姜朔頓了頓,發(fā)現(xiàn)魔修似是……在與他解釋。 “本尊進(jìn)九華,起初是為了報仇。”尹隋嗓音低低:“東衍對本尊有殺身之仇,本尊也確曾是想尋機(jī)會殺了他?!?/br> 后來如何這個復(fù)仇的念頭愈變愈淡,他又是如何陷入寧靜而溫柔的日子里忘卻本來目的…… 尹隋隨手把蹬腿的雪兔丟回桃花樹下,不說話了。 姜朔靜靜站著,過了片刻,問:“九華無端暴斃的數(shù)名弟子、鎖妖塔的禁制松動、玄極門的秘境試煉,與你有無關(guān)系?” 尹隋沉默許久,方才出聲:“與本尊無關(guān),但因本尊而起?!?/br> 姜朔的長睫很輕地顫了下,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尹隋心內(nèi)逐漸焦躁起來,他明明已將人困在此處,卻仍有患得患失之感。體內(nèi)的魔氣擾得他無法靜下心思考,只憑本能驅(qū)使他用最粗暴的手段去解決—— “你若想出去,唯有兩條路可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