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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男主的小后媽[六零] 第24節(jié)

    “噗——咳咳、咳?!迸徨P聞言差點嗆死,瞄了陸濃一眼,她這是到底有多嫌棄老頭子啊,還補。

    陸濃正好和裴錚對上視線,頓了一秒后莫的感情地移開。

    隨便吧,反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擺爛中。

    一頓飯在古里古怪的氛圍里吃完,一吃完飯飯桌上的人立馬四散,裴錚表示他要洗碗,吳媽老太太也說廚房還有點事兒沒做完,兩人幾乎同時起身,擠著進了廚房,小周見狀說車好像有點毛病他要出去檢查一下。

    陸濃:“……”既然如此,那我也溜了溜了。

    她抱起崽崽和小白就往樓上跑。

    可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裴寂安是有午休時間的,只是他一般不喜歡在家里休息,今天午休時間裴寂安沒有像往常那樣回部隊,而是上樓回了臥室。

    他握住門把手,剛想推開臥室門,不知想起什么,抬手敲了敲門板。

    臥室里并沒有人應。

    反而是隔壁顧淮和吳媽的房門突然打開又迅速合上。

    裴寂安氣笑了。

    陸濃原本想把崽崽哄睡然后再回屋睡個午覺,可惜崽崽抱著小白不撒手,非要和小白睡一起。

    她看崽崽態(tài)度堅決,又擔心小白身上有蟲子,于是對崽崽說,“我們給小白洗個澡澡好不好?小白現(xiàn)在身上臟臟,洗干凈后就能和寶寶睡在一起了。”

    崽崽歪頭,想了想說:“寶寶洗澡澡。”

    陸濃驚訝,“寶寶的意思是也要洗澡澡?”

    崽崽點頭,“寶寶臟,洗洗,小白睡?!?/br>
    陸濃怔了一瞬,隨即明白過來顧淮的意思,他說自己身上也臟,要洗干凈后才能和小白睡在一起。

    陸濃的心一動,像被擊中似的變得異常柔軟,顧淮無疑是聰明的,他聽懂了mama話里對新朋友小白毛發(fā)臟的“嫌棄”,也聽懂了小白想要獲得和他一起睡的“資格”,必須洗澡。

    但他心里把小白是當成朋友的,既然小白只有干凈以后才能和他睡一起,那么相對的,他當然也要變干凈才能和小白睡一起,這樣才公平。

    一個多么溫柔而剔透的靈魂,陸濃感覺自己的心都被療愈了。

    小說中的他到底經歷多少污淖才會成為所謂反派呢?

    想到這里,陸濃有點糟心,書中的顧淮長大后變得偏執(zhí)、自我、不相信別人,幾乎備齊了反派的所有要素,他不相信愛,不去靠近別人,也不讓別人靠近,孤獨冷酷成了他的代名詞。

    唯一一次想得到救贖——愛上了女主meimei的女兒,可太晚了,他做了太多不能回頭的事。

    那個女孩兒不愛他,更因為他和她的家人不對付而討厭他厭惡他,后來和別人相愛結婚生子。

    直到顧淮英年早逝,女孩兒才因死者為大放下了心中對他的厭惡。

    陸濃嘆了口氣,憐愛地摸了摸崽崽的小腦瓜,“好吧,那就先給小白洗澡澡,再給寶寶洗澡澡好不好?”

    “嗯嗯?!贬提淌箘劈c頭,樣子認真又可愛。

    陸濃笑笑,就這么一直下去吧,健康快樂地長大,長大后遇到心愛的女孩兒勇敢在一起,不用去尋找別人做救贖,做一個問心無愧、自我救贖的人。

    mama會好好看著你的。

    她舒了口氣,打開門想去盥洗室……剛開門就看到隔壁臥室門口裴寂安正抬手敲門。

    陸濃:“……”救命,他不該去上班了嗎?

    陸濃下意識收回身子躲進門里,過了一會兒聽到外面沒了聲音,偷偷打開門探出腦袋,見裴寂安不在了,這才像做賊一樣帶著崽崽和小白進了盥洗室。

    救命,她現(xiàn)在只想逃避,一點也不想面對裴寂安的怒火。

    哎,等裴寂安徹底消氣了,她再去解釋吧。

    ……所以到底要怎么解釋啊,救命???說她沒有讓干媽熬湯給他喝,都是干媽自作主張?

    沒錯啊,干媽自己也是這么說的,可誰信了?

    說她沒有嫌棄他老,更沒有嫌棄他不行,可她昨天親口說裴寂安年齡大。

    好家伙,現(xiàn)在全家人都認為裴寂安不行,還是她親口蓋章的。

    往嚴重了說,裴寂安的名聲被她徹底敗壞了。

    陸濃絕望,一個男人會輕易原諒幾次三番傳播他不行謠言的女人嗎?

    會吧會吧會吧?

    ?。?!算了,還是先躲起來吧,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

    小白是只純白色小奶狗,渾身一絲雜色也沒有,小小的一只,可愛極了,就是有點高冷,你過去抱它,它立馬跑掉,再不然就調轉身子用屁股對著你。

    不過崽崽倒是樂此不疲,小白跑他就追,小白用屁股對著他,他就一點一點挪挪身體,把自己挪到小白狗頭前,小白再調轉身子……

    洗澡的時候小白仍然用屁股對著陸濃,陸濃惡向膽生用噴頭把小白渾身澆了個透,小白“嗚嗷”一聲,“汪”地叫出來。

    陸濃邪惡一笑,“小白,你還是乖乖從了我吧,不然的話,哼哼……”

    寶寶用譴責的眼神看著陸濃。

    陸濃訕訕結束惡作劇,開始認真給小白洗澡。

    洗干凈后,她用舊毛巾把小白擦干凈,小白身子小毛少,沒個兩三下身上的誰就被毛巾吸干凈了。

    “我們先把小白放到你床上,然后給你洗澡好不好?”

    自從陸濃發(fā)現(xiàn)自家崽崽是個有思想的崽崽后,開始下意識詢問尊重他的意見。

    “嗯嗯,”崽崽對著mama點頭,又伸手稚嫩的小手,摸了摸躲在毛巾里瑟瑟發(fā)抖的小白,對它說,“小白,等寶寶?!?/br>
    陸濃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崽崽是個很乖的寶寶,即使陸濃給他洗澡的時候很生疏,他也不哭不鬧,乖乖坐在浴缸里,用純潔的眼睛歪頭看著陸濃。

    好像只有她剛穿回來那幾天,崽崽每天早上會哭著找她,一旦被她抱住,哭泣就停止了,在她懷中安心睡著。

    陸濃心情有點復雜,像裹小白一樣,輕柔地用大毛巾裹住他,把他送回他的小床上。

    小白還在舊毛巾里發(fā)抖,絲毫沒有亂跑,陸濃把毛巾從它頭上拿下來,小白起身甩干身上的水,歪歪斜斜走到崽崽身邊舔了舔崽崽的手,然后趴在崽崽身邊不動了。

    “小白!”崽崽高興地把小白抱進自己的小被子里,蒙著被子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么。

    陸濃嚇了一跳,趕緊把他從被子里拖出來,很嚴肅地說:“不可以把頭蒙進被子里睡覺,知道嗎?”

    崽崽雖然不解,在他小小的腦袋里,把頭埋進被子里的時候,全世界都變得只有被子那么大,以前只有他自己,現(xiàn)在他想把這個秘密和小白一起分享,可是mama不同意,他只好伸出腦袋,順便把小白的狗腦袋也往枕頭上薅了薅。

    小白:“……”

    同情小白一秒鐘。

    陸濃:“閉上眼睛,mama在這里呢,要聽睡前故事嗎?”

    應該不用,因為陸濃發(fā)現(xiàn)她兒子有個牛逼的技能——秒睡。

    輕輕合上門,陸濃回了自己的臥室,她以為裴寂安沒找到自己就會離開,可沒想到裴寂安竟然坐在窗邊閉目養(yǎng)神。

    他似乎很喜歡坐在那個地方,晚上偶爾也會在那里讀會兒書,等陸濃做好睡前護理再放下書一起關燈睡覺。

    陸濃躊躇片刻,還是決定退出去,雖然他們同床共枕好幾天了,但都是在晚上,換成白天,陸濃還真有點不適應。

    “我很可怕嗎?”裴寂安睜開眼睛直視陸濃。

    “哈哈,”陸濃干笑,“那倒沒有?!?/br>
    看來今天是躲不過了,陸濃在心里給自己鼓勁走向裴寂安,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滑跪道歉,堅決不給裴寂安一丁點發(fā)火的機會。

    裴寂安看著一步一步忐忑向他走來的陸濃,剛要開口說點什么……

    陸濃搶在他開口前說:“我錯了!我不應該說你老,也不應該讓干媽給你燉補品引起大家的誤會,誤會你不那啥……你打我吧?!?/br>
    說完閉上眼睛英勇就義般側過臉頰,沒等裴寂安反應,下一秒就見她迅速說:“我知道你是軍人不打老婆,不然你罵我吧?!?/br>
    裴寂安:“……”

    陸濃偷偷睜開一只眼,覷了眼裴寂安的神色,待到裴寂安看過來立馬閉上眼睛。

    她以為裴寂安沒看見她的小動作,心里琢磨著剛才偷看裴寂安的神情不像怒不可遏,于是蠢蠢欲動起來。

    裴寂安見識過陸濃剛才一一頓唱念做打,連眼皮都不眨了,果然就聽陸濃給他戴高帽,語氣居然還帶上哽咽,聽起來很感動地說,“我知道你這個人寬容大量,面冷心熱,不忍心責罵我,其實你內心早就原諒我了對不對?”

    裴寂安心下笑嘆又無奈,他到底娶了個什么活寶回來,顧衛(wèi)國啊顧衛(wèi)國,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的?

    “所以你對我不滿意嗎?”

    “嘎?”話題跳躍太快,陸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后,臉蹭的躥紅,按理說她也不是沒見識的人,但是這話從裴寂安這種高冷老男人嘴里說出來,還真讓人招架不住。

    “不滿意的話,今晚可以試試。”裴寂安起身戴上帽子正了正,這會兒軍服還沒有改制,仿s式的軍裝板正又英氣,穿在裴寂安的身上將他那身禁欲氣息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再合適不過了。

    陸濃眼睜睜看著他走出屋子,爾康手無處安放,什么叫……今晚試試?

    是她認錯的方式不對嗎?

    第23章

    陸濃陷入嚴重自我懷疑,剛剛到底怎么回事?

    想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裴寂安根本就沒接她的招,人家以直取勝,兩句話成功把她恫嚇住了。

    所以裴寂安是在嚇唬她吧?

    是吧是吧是吧?

    陸濃垮了臉,午覺也不睡了,覺得自己需要喝點酒,借酒澆愁。

    裴家有酒柜,陸濃翻了半天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白酒,白酒太辣不符合她的口味,陸濃只好失望地關上酒柜,嘆了口氣,“唉……有點愁?!?/br>
    “你愁什么?”一道幽幽的聲音在陸濃背后響起。

    陸濃:“……”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标憹獗扰徨P聲音更幽怨地說。

    裴錚一噎,恢復正常音調說:“誰讓你大中午整個人埋在酒柜里只剩兩條腿在外面,我下樓的時候也被你嚇了一大跳好不好?”

    “你不懂。”陸濃站起身,決定煮咖啡,唉,反正是澆愁,咖啡也能吧……

    裴錚聽到陸濃說他不懂,不樂意了,他又不是小淮那種小屁孩兒,有什么不懂的。

    “你這是被老頭子訓了吧?”裴錚幸災樂禍地笑出來,今天小周哥的車晚了半小時才出發(fā),也就是說老頭子吃完飯沒有立馬回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