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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心臟跳動起來,血液一路沸騰到指尖。 “一個加入我所在的、組織的機會?!柄Q田鏡輕飄飄問道,”這個過程是絕對的危險和血腥,一旦踏入可沒有回頭路可走。你真的確定要進一步走下去嗎?” 赤井秀一抬起綠眸:”我想是的,鏡先生。我早已做好準備?!彼畚惨惶?,揚起幾縷笑意中的明銳,”而且,我應該也早就沒有退路了?我知道您不會輕易放我走,而我也不想離開您。”他眨了眨眼。 “請您放心?!背嗑阋徽f,”無論是怎樣的考驗,我都會不負您的期待?!?/br> “很好。”鶴田鏡揚起,唇角,看向赤井秀一,“我相信你。” 他淺色眼眸在光下恍若晨日初升,亦像是黃昏之末,內里的波瀾無窮而深邃。 “——讓我們共赴這片地下樂園,暢快于懸崖之上?!?/br> 身為FBI的未來王牌,赤井秀一當然有著傲人的能力和不凡的身手,他冷靜而又理智的頭腦讓他知曉,什么時候該顯露自我、什么時候要循序漸進。 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鶴田鏡已經知道可以放心他的潛伏。赤井秀一謹慎又聰明,他知道如何讓自己的能力展露得十分自然,同時又引人關注。 通過考驗、獲得代號只是遲早的事情。 這段時間的鶴田鏡也十分忙碌,他去了一趟法國,又去了一趟美國,在那邊待了幾個月。許多跨國際的任務需要他來完成。 在任務到美國的期間,鶴田鏡還隱蔽地和FBI高層線人那邊搭了條線,傳達與收集了部分需要線下交代與互換的東西。 等他處理完法國與美國地方的事務,圓滿完成任務回國的時候,赤井秀一也早已通過組織地下基地的考驗,出過幾次臨時任務了。 就算赤井秀一是廊酒帶進去的,通過地下組織基地訓練考驗后、也要從無代號的底層成員做起。 畢竟,代號并不是那么容易獲得的。 而鶴田鏡此時也表現(xiàn)出他[外熱內冷]的淡漠姿態(tài),沒有給赤井秀一開后門、或者額外保護的意思,甚至聽聞各種可能的危險,也只是一笑而過,然后輕描淡寫說:”雖然這是我最近很喜歡的玩具,不過玩壞了也沒辦法。若真的有什么事,那我就只能換一個了。” 廊酒是組織的高層成員,他重視的當然是組織的權益。 不過,赤井秀一的實力和聰慧,讓他得以與危險擦肩而過,在幾次臨時任務中嶄露頭角。 等鶴田鏡回到日本,又去大阪出差再回來后,赤井秀一終于拿到了屬于自己的代號。 鶴田鏡的視線放在白紙黑字的紙張上,這份打印而出的、從信封中抽出的,便是赤井秀一最終獲得的代號。 在他們相見的時刻,井秀一將其遞給了他,勾唇一笑:”鏡先生。”他噪音低沉醇厚,”我沒有負您的期待?!?/br> “這段時間怎么樣?”鶴田鏡首先問道。 雖然從蘭謬爾這個身份的交流中,他已經知曉了很多實況、并恰到好處地給過建議。不過廊酒這個身份,還是要口頭詢問的。 “雖然開頭有點難,但我適應得很快?!背嗑阋簧砩蠏豆藥追咒J利的、屬于狼王的氣勢,在面對銀發(fā)之人時又很好的收攏而起,強大又溫順。 他表情狡黠又靈動:”實話實說,我覺得這里很適合我。” “危險和刺激,變動和新意?!背嗑阋粏÷暤溃边@是我一直追求的生活?!彼α讼拢备匾氖?,這里還有深深吸引著我的您?!?/br> 鶴田鏡揚唇算作回應,他垂眸,看向白紙黑字上面打印而出的、屬于[諸星大]的代號。 [Rye]。 黑麥威士忌,萊伊。他舌尖滑動,無聲地念出一遍。 ——萊伊(rye),它的日語發(fā)音和謊言(lie)的發(fā)音是幾近相同的。 多么巧合而又多么符合。 “很好?!柄Q田鏡呵出回復。 他笑瞇瞇著,轉向赤井秀一,尾音上揚道:“廊酒,我允許你知道我的代號?!?/br> “廊酒先生?!背嗑阋蛔匀桓目?。 “你可以依舊叫我鏡先生?!柄Q田鏡說,”實際上我更喜歡這個稱呼,這也是獨屬于你的,不是么?” “其實我也更喜歡叫您鏡先生,因為您的名字很好聽。”赤井秀一一回答巧妙又優(yōu)美,”稱呼您的時候,總能讓我聯(lián)想到許多美好的畫面?!?/br> “我可不美好。”鶴田鏡笑道。 “您強大的一面,在我眼里就是最美好的?!背嗑阋徽f,”而我加入這里,也是能與您更近一步?!?/br> 鶴田鏡眼波流轉,他勾了勾唇角:”那么,從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前輩了?!?/br> 赤井秀一抬起橄欖色綠眸:”是的,您是我的組織前輩?!彼A讼卵郏蔽乙Q呼您為廊酒前輩嗎?” 鶴田鏡聳聳肩,輕快道:”或許,你也可以直接稱呼我為前輩。” 這樣去掉代號的叫法似乎有些籠統(tǒng),而鶴田鏡的表現(xiàn)卻像是專屬,輕飄的話語更像是曖昧稱呼。 赤井秀一放低聲音,半挑起秀眉:”如果您喜歡的話,下次我會這么叫的?!?/br> 他微偏頭,幾縷黑色秀發(fā)順著重力滑下,話語含著幾分暗示,”或許、今晚?” 第42章 赤井秀一正式獲得代號,成為組織代號成員的一員。理所當然的,他隸屬于鶴田鏡這邊,而鶴田鏡也如當時北海道那邊的分配,把他納入到蘇格蘭、波本那邊,讓他們正式組成三人小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