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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人而異吧, 我覺得在聽音樂時用連線耳機我才會有有共鳴,也是最有氛圍的。 我隨意點開了一個紅色的音樂APP, 按了隨機播放,隨后將手機放在口袋里。 我看了看車廂內其他同齡人,無一不拿著手機,正玩得火熱。 說實話, 我也想。 只是身體原因, 每當我在公交車上拿出手機的時間一長,總會覺得比平常坐車會有更多的眩暈感和嘔吐感。所以我一般不會在公交車上用手機聊天或者玩游戲,而是趁著這一長段空檔時間聽音樂, 放空自己。 而那些好聽的音樂, 也正好能緩解到我的這些異樣感覺, 久而久之在公交車上聽音樂是我養(yǎng)成的最久的一個習慣。 午后的陽光攜帶著暖意,玻璃窗戶上不時有光斑從我臉上劃過。 我懶洋洋地用手支撐著下巴,看著窗外不斷后退的風景,有些昏昏欲睡。 窗外熙熙攘攘,人潮擁擠。不時有騎電動車的青年外賣員或者是上班族路過,可我待在車里卻感受不到窗外的喧囂與紛擾。 車廂內的老人家們用方言正聊著火熱。從他們支離破碎的方言里判斷,他們似乎是一個小區(qū)的領居,正相約去某個公園觀賞。 我看見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家手上正抱著個黑色的機器,看樣子是一個相機,而另一位老人家手上則提著一個錄音機,想來現(xiàn)在的老人家也越發(fā)時髦,也有更多的娛樂方式了。 不知道我在這么年際同他們一樣大的時候,我會在做什么?我會不會因為總是熬夜,所以連50歲也活不到呢? 腦子里有一瞬間這樣的念頭,又旋即被上車的一個人吸引注意力。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剛剛上車的那個少年有一點兒不熟悉怎么乘坐公交車。 我看見他面無表情的朝一個既定方向坐了下去,手上似乎還拿著個什么東西。 公交車的廣播又一次響起,我喃喃著已經聽了數(shù)百遍的話,各位乘客你好,有些百無聊賴。 剛才那些聊天的老人家從都興高采烈的下了公交車,有一句話沒一話的往那座公園走去。 車廂幾乎空空如也,就只剩他們兩個人還有幾個同我一樣拿著行李的學生。 我的目光又不由得再次放在了那個清冷的少年身上,他看起來似乎同我一樣大。 少年雙手局促不安地放在雙膝,而右手緊緊攥著一個包了塑料袋的信封。 也許是他在這個公交車中格格不入,以至于我的目光始終落在他的身上。 好吧說實話,我一向是個顏控。 因為那個少年實在太好看了,除了電視上的明星,我從來沒有這么近距離看見過一個這么好看的人。 我一時詞窮,找不出形容詞去形容他,只覺得在第一眼看到他的那一刻,竟覺得他是天上的月亮。 公交車的廣播聲音一直回響在我的腦海中,三三兩兩的人從前門涌進,可他的眼神卻始終望著窗外。 我回過神,從懷里拿出手機。 指尖久久停留在聊天記錄的回家吃什么?上。 每當我回家,mama總會提前幾天問我要吃什么,而我總是會說一碗雞蛋面。 我看了一眼手機時間,現(xiàn)在是下午2:30,陽光還是從中午那般烈。 那少年的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的風景,經過了好幾站,他的臉色變得越發(fā)蒼白起來,也顯而易見的更緊張了。 我不知道那個男孩是想要做什么,那信封也許是情書,或許他出門是為了見他喜歡的女孩。 我看了看手機上移動的小紅點,想來還有幾站我就能回家了。 公交車停了下來,廣播提示聲又再次回響在整個車廂內。前門上來一名胡子拉碴的男人,看樣子有40來歲。 只是在他投完幣以后,他卻沒有往車廂后門走,而是站在司機旁邊。我有些疑惑,不由得將目光探了探 他的眼球有些渾濁,面上無精打采,穿著一身沾了灰的黑色夾克,而下半身搭配著一條早已過時的破洞牛仔褲。 正打量著他有些出神,后門也嘩地一聲從內打開,灰塵如蒲公英般四處揚起,耀眼的光束下盡是恣意飛舞的煙塵。 年久失修的公交車門傳來一聲連續(xù)的吱呀吱呀的哀嚎,那些提著行李箱的學生仿佛是約定好了般,紛紛下了車。 此時,車上只剩下我和那少年以及剛剛上車的男人。 車門砰地一聲關上,公交車如初行駛。 離終點站越來越近了,可我卻覺得有些不安??粗卉嚈跅U之外的高度,我想若是自己被甩了下去,肯定是沒命活下來了。 正這么想著,我頓看見那個男人異動起來,他似乎瞅準了時機,猛地上前胡亂地扭動方向盤。 車子陡然劇烈地朝那個方向駛去,所幸公交車師傅反應及時,他旋即把錯誤的方向扳正,一邊嚴聲呵斥那名男人。 記憶似乎有些模糊起來。我的行李箱好像飛向了另一處,而那個那名少年則抬起頭警惕地看著前面發(fā)生的打斗,眼神平靜。 夢醒了,我又回到了這個對自己而言全新的世界。額上冷汗四起,四肢冰涼。 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了三個月,我對自己之前的記憶早就慢慢淡化。 我有些害怕,倘若自己一直待在這個世界,會不會連自己爸媽的樣子也會忘記忘得一干二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