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7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我老公他家財萬貫還不愛回家、彩云易散(職場 H)
第96章 魔幻(倒v結(jié)束) 事到如今, 蕭始已經(jīng)記不起自己當初做這個決定時是什么心情了,或許因為涉險的人是江倦,不管他出了什么事, 江住都一定悲痛欲絕, 為了阻止那樣的悲劇發(fā)生, 他預(yù)先做了準備。 可萬萬沒想到, 深入險境的人成了江住,守著老房子假扮成哥哥等著他,等著迎接這個世界的人卻成了江倦。 他明明是想保護他們的,可到頭來這對兄弟還是無可避免地走上了絕路, 他誰都沒能護住。 “對不起, 如果我能再早來一點, 或許他就不會死, 你也不至于一輩子都活在這樣的陰影里了。對不起,是我不好, 是我來晚了……” 江倦茫然地看著撲在自己身上溢著哭腔的蕭始,不知怎么, 鬼使神差地抬了手, 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他居然在安慰他。 “我記得凱爾說過,他永遠也不后悔在我哥生命的最后十幾天里認識了他, 雖說很痛,但那十幾天卻成了他一生的救贖。我哥他直到最后都在為別人帶去溫度, 一定不想你永遠活在他帶來的陰影里, 振作點吧, 都過去了?!?/br> 江倦向后退了小半步, 卻沒能走動。 蕭始抱得太緊, 自己越退他越用力。 原本江倦還想忍忍就過去了, 哪成想這人下手實在太沒輕沒重,他咬了咬牙,顫聲道:“你輕點,疼……” 驚覺他身上有傷的蕭始這才放開他,“你就是勸別人的時候一套一套,輪到自己的時候只想找根繩子一套。” 江倦尷尬地舔了舔嘴角,抬頭望著天,“……也沒有,這些都是你告訴我的,現(xiàn)在我把這話還給你了而已?!?/br> 覺著繼續(xù)這個話題對他們都沒什么好處,他岔開話題:“怎么扯到這么遠,你不是說見過和那兩名死者一樣的人嗎?這話是什么意思?!?/br> 蕭始也沒抓著這事不放,緩了一下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zetas’吧?” “聽說過,據(jù)說曾是墨西哥最危險、最臭名昭著的販毒集團,喜歡和政府用物理方式交流感情,成員個個暴力嗜血,最喜歡用兇殘血腥的斬首行動來向敵對者示威,逼得政府連連滑跪?!?/br> 江倦站定在山坡上低頭看了看周圍的地形,俯身抓了把地上的土壤,嗅了嗅味道,又看了看頭頂。 他繼續(xù)道:“‘zetas’的前身是墨西哥挑選精銳組成的團隊,經(jīng)過了世界知名特種部隊的訓(xùn)練,成員都擁有豐富的軍事技能和反偵察技巧。后來這支隊伍被命名為‘gafe’,工作性質(zhì)由安保轉(zhuǎn)向緝毒,原本是為了打擊各地的毒販,但后來禁毒事業(yè)的失敗和最具影響力的海灣集團的收買讓‘gafe’的三十名特種兵帶著最先進的武器和偵察系統(tǒng)判了變,之后他們給組織取名為‘loszetas’,最輝煌的時候曾經(jīng)控制著整個墨西哥,甚至?xí)榱艘粭l網(wǎng)絡(luò)上的辱罵順著網(wǎng)線去處決當事人,使得當時人人自危,堪稱魔幻現(xiàn)實主義。” 蕭始被他這個說法逗笑了,“的確魔幻。你不覺得這和‘seventeen’很像嗎?” “seventeen”也曾是世界一流的雇傭兵組織,成立之初只有十七名成員,靠著豐功偉績和服務(wù)口碑獲得了和黑水公司、北極狐雇傭兵團齊名的知名度。 年輕的二代首領(lǐng)凱爾·勃朗寧接管組織后,與管理層在未來的發(fā)展問題上分歧不斷,使得團隊兩極分化嚴重,形勢日漸惡劣。 后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過程中,凱爾在爆炸中以假死的方式脫身,“seventeen”因此分崩離析,少數(shù)人選擇離開,而仍有一部分成員留下后做出了和“gafe”三十名背叛者一樣的選擇,在一個名叫百里述的亞裔狙擊手的帶領(lǐng)下奇襲金三角。 “seventeen”成員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深諳戰(zhàn)爭策略與技巧,很快就把當?shù)氐奈溲b組織打得抱頭鼠竄,此后占山為王,成了亞洲最大的販毒組織,而百里述本人也成了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大毒梟。 蕭始說:“‘zetas’曾是我任務(wù)的一環(huán),我?guī)屠习鍙慕M織里救出了一名關(guān)鍵的線人,臨死前他傳遞出了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線索,稱‘zetas’當時正在研制一種依賴性極強的精神藥物,但合成cao作極其困難且復(fù)雜,其中最關(guān)鍵的催化劑竟然是概率合成的,很離譜吧?!?/br> 江倦沉默了一下,“以為是游戲合成神裝嗎?” “對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我一直認為這種藥物和‘寒鴉’有關(guān)。因為合成過程需要大量珍貴的原材料,至關(guān)重要的催化劑又不是必定生成的,所以藥物造價極高,在組織最強盛的時候都差點兒掏空他們的家底。所以他們又在沒有催化劑的情況下生成了一批殘次品,這批藥品就是純度參差不齊的‘寒鴉’,而在珍稀催化劑的反應(yīng)下生成的高純度合成物就是代號‘ss-01’的危險物質(zhì)?!?/br> 江倦抿了抿嘴,又輕輕嘆了口氣,“你別把我當傻子,催化劑的作用只有改變其他物質(zhì)的化學(xué)反應(yīng)速率,不會在反應(yīng)前后改變物質(zhì)本身的質(zhì)量和化學(xué)性質(zhì)。照你這說法,這種物質(zhì)明顯對反應(yīng)有影響,促成了其他反應(yīng),那就不叫催化劑了?!?/br> “行啊前妻,初中學(xué)的知識還記著呢。”蕭始攬著江倦的肩膀,牽著狗的那只手在空中比比劃劃,把哮天扯得不得不跟他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江倦心說:連狗都要煩死你了。 “是這個道理沒錯,但在這個特殊又復(fù)雜的化學(xué)反應(yīng)里,時間才是決定性因素。打個比方,比如a和b在五秒鐘內(nèi)迅速反應(yīng)會生成c,但在沒有催化劑的狀態(tài)下完成整個反應(yīng)過程卻需要十秒,所以c的獲取就需要催化劑的配合?!?/br> “有沒有試過控制生成環(huán)境中的多余氣體含量和溫度這些外界因素?” “當然,但我們都認為生成之所以會是個概率問題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當時‘zetas’掌握的技術(shù)還不足以……你在套我話?” 被蕭始戳穿的江倦完全沒有尷尬的意思,依舊繃著一張面癱臉,仰頭看天,“他們的技術(shù)有限,還不足以研究出這個概率□□件出現(xiàn)的原因,或是沒有找到提升概率的方法。二呢?” 蕭始浮夸地嘆了口氣,“前妻,你用不著套我的話,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事,我都會告訴你。原因之二是并非‘zetas’掌握的技術(shù)不夠先進,而是現(xiàn)代科學(xué)還沒有發(fā)展到足夠探求真相的地步。這就好比你讓唐朝人從土壤里提取紅霉素一樣……扯遠了。我其實是想說,就算是參與制毒的人也未必知道反應(yīng)的原理,他們往往只負責一小部分反應(yīng)的中間過程,就像印鈔廠的工人也只了解其中某一工序的制作方法一樣,有些謹慎的毒梟甚至不惜在制毒過程中加入錯誤的步驟來混淆視聽,只有毒梟自己知道全部的制毒方法?!?/br> 靠近留有警方標記的現(xiàn)場,蕭始拉著江倦放慢腳步。 不知是走了太久讓身體熱了起來還是什么別的原因,他手心滲了薄汗,用防止打滑的借口跟江倦十指相扣,趁機占便宜。 “那兩名死者都是學(xué)的化工專業(yè),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他們很可能就是這樣的制毒技師,被榨干價值后就被拋棄了?!?/br> 江倦問:“墨西哥的那些技師后來怎么樣了?” “很多是一次性的臨時工,用完就被崩了。你覺得有沒有可能他們也是一樣的情況,被自己的老板給處決了?” 蕭始終于忍不住了,也跟著江倦一起抬頭張望,“前妻,你到底在看什么,天上有什么東西比我好看?你總拿白眼瞧我,我覺著自己被鄙視了?!?/br> 江倦嘆了口氣,“說你心大還不承認,你就沒覺著這山里不對勁嗎?” “???什么不對勁兒。” 江倦指了指頭頂,蕭始仔細一看嚇了一跳,很多黑不溜秋的鳥兒正排排站在枝頭,盯著他們這些不速之客,小聲逼逼著什么。 “這是全家出動來開會了。是不是我?guī)浟焉n穹,連鳥都忍不住來看熱鬧了?” “它們也不想湊在這兒,但它們沒處去,只能到處亂飛。” “嗯?什么意思?” “一路走來你嘴就沒停過,當然沒空注意到這山里一個鳥窩都沒有。很多候鳥在天氣轉(zhuǎn)暖后遷移回故地會繼續(xù)用自己的舊窩,可這偌大的山里卻連一個鳥窩都看不見,這就說明有人清理了這一片的鳥窩。你覺得什么理由會讓人做這種看起來沒什么意義的事?” “看起來沒意義,不代表真的沒意義,只是正常人沒法理解這個意義罷了?!?/br> 蕭始拍了拍離他最近的一棵樹,粗糙不平的樹皮上還留有摩擦的痕跡,看起來很像是攀爬時留下的拖長足跡,猶疑道:“不會吧,難道那兩個人致幻的原因真在這林子里?” “鳥窩本就是山林里的東西,出現(xiàn)也不會引人注意,警方一時沒注意到也是正常的。事發(fā)幾天后,警方對現(xiàn)場的勘察告一段落,于是兇手回收了這些鳥窩,抹除了最后的痕跡?!?/br> 江倦戴上手套,扒開地上的干草,可惜沒能從凍硬的泥土中找到足跡。 蕭始問:“有想到手法嗎?鳥窩懸在樹頂,和下面經(jīng)過的人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怎么能保證精準殺人呢?” “你剛剛提到的催化劑給了我思路,會不會是他們本就中了某種毒,平時察覺不到異樣,只有和另一種藥物混合后才會激發(fā)毒性?” 江倦扶著樹干,捂著腹部的傷口,閉眼緩了片刻,“他們陳尸的地方距離礦場也不近,可能是吸入一定量后才出現(xiàn)癥狀的?!?/br> 蕭始又掀起他的衣角看了看,紗布透出血跡,他的傷口裂開了。 “嗯,有可能?;厝グ?,你情況不大好,最近貧血得厲害,再流血要暈了?!?/br> “不急,現(xiàn)場就在前面了?!苯胍恢钙律媳痪渚€圈出來的位置,據(jù)他們的直線位置不過十幾米。 都走到這里了,半途折返回去實在可惜。 蕭始撐著他說道:“那你再忍一會兒,少流點兒血?!?/br> 江倦被他逗的笑了出來,“這是我能控制的嗎?嘶……輕點?!?/br> “疼了?那你要不要試著讓前夫背背?” 江倦笑罵:“滾蛋,少占我便宜,手別往我腰上摸,癢?!?/br> “給個機會嘛,來來來,給個機會。” 江倦還是沒給蕭始得寸進尺的機會,在他的攙扶下爬上了坡。 此時警方的勘察工作基本結(jié)束,還留著幾個標記牌沒有收拾,能看到孫晨飛生前留下的那一行沒頭沒尾的腳印被標了出來,很顯眼。不遠處的斷崖就是他失足墜落的地方。 江倦艱難地蹲下來,觀察著地上的痕跡。 距離案發(fā)已經(jīng)過去幾天,足跡的深度不比初勘拍照的時候了,如今只留下了淺淺的印子。 蕭始道:“沒準兒這案子破了,就連當年奇萊山的謎題也能一并解了?!?/br> “我去查了一下,關(guān)于那起失蹤案眾說紛紜,不少人認為是那三人為了偷渡才演了這么出戲,但我不這么看。當時臺灣沒有專業(yè)的官方隊伍,搜救全靠民間志愿者和林業(yè)管理部門,很多地方他們都沒有找到,或許他們是誤入了其他危險的地方也說不定?!?/br> “眼前這案子呢?只有一行足跡能理解是孫晨飛在藥物作用下產(chǎn)生幻覺在這兒亂晃,但足跡突然出現(xiàn),繞了個彎又突然消失就是靈異事件了吧?” “沒那么玄乎,你記不記得案發(fā)那天夜里的天氣?”江倦問。 “天氣應(yīng)該還好,有點冷,空氣也很潮濕。細節(jié)就記不清了,當時只顧著找你,哪有心情關(guān)心天氣?!?/br> “空氣潮濕是因為氣溫高,冰雪融化時發(fā)生吸熱反應(yīng),所以體感溫度比較低。如果當時這附近的地面都有冰雪覆蓋,在警方發(fā)現(xiàn)足跡時,冰雪又剛好融化了,那么只留下這一部分本就裸露在土地上的腳印也是正常的?!苯肱牧伺氖稚系幕遥鹕淼溃骸斑€記得分局痕檢拍的現(xiàn)場照片是在什么時候嗎?” 蕭始回憶了一下,“周圍挺亮的,應(yīng)該是在白天?” “而發(fā)現(xiàn)尸體卻是在深夜。從死亡時間推測,孫晨飛留下腳印的時間還要再往前半小時左右,時間是足夠冰雪融化的。天氣是很難控制的因素,這也都只是我的猜測,不過有事實可以佐證我的說法,看這里的腳印?!?/br> 江倦一指地上起始的足跡,能看出最初腳印深度大概在五六毫米左右,隨著距離拉長也逐漸變淺,最淺的位置只殘留一毫米,而足跡的消失點深度卻又恢復(fù)到了五毫米,也就是說這一行足跡的深度是由深到淺再到深。 “嗯,腳印邊緣的泥土有翻卷的跡象,證明留下腳印的時候土壤應(yīng)該是濕潤的,很可能是冰雪融化產(chǎn)生的水分?!?/br> 蕭始站起身來,不知怎么眼前一晃,視線變得模糊,眩暈和乏力感襲來,跌跌撞撞向后倒去。 江倦看他情況不對想伸手拉他一把,可他跟蕭始銬在一起,對方腳步不穩(wěn)也拖他一個踉蹌。 眼看蕭始就要跌下斷崖,江倦眼疾手快就近扒住一棵樹,即使沒能穩(wěn)住兩人的腳步,也在一定程度上減緩了蕭始下滑的速度。 蕭始就這么朝著斷崖的方向摔了過去,江倦自知拉不住他,當即撲倒在地,增大摩擦面積加重阻力,也能借體重搏一把拖住蕭始的可能。 哮天見兩人遭遇險情大叫起來,江倦嘶聲吼道:“蕭始!你怎么回事,清醒一點!” 他的喊聲和哮天的吠聲傳進蕭始嗡鳴不已的雙耳,他猛地搖了搖頭,恢復(fù)了些許意識,本能地想要阻止身體的下墜。 當他看清自己的處境時,已經(jīng)懸身在斷崖邊緣。 江倦那驚恐萬分又無措的眼眸跟他對視著,不知他犯了什么病,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脫險的法子。 江倦就拖著那條和蕭始銬在一起的胳膊,死死抓著那人無力與他交握的手,拼死卡在懸崖邊上,額上豆大的冷汗砸了下來,打在蕭始臉上,濕漉漉一片。 “江二……” “閉上嘴,少廢話?!苯胍е溃鄣寐曇舳甲兞苏{(diào),“銬在一起呢,我放不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zetas”這個組織是真是存在的,全盛時期真的是臭名昭著,做了很多駭人聽聞的惡事,在這里就不一一介紹了,感興趣的小可愛可以自行搜索(但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seventeen”是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明天入v,今天早一點更,這一章也很肥!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感謝懲哥今天炸毛了嗎打賞的1個手榴彈?。?/br> 感謝投喂?。?/br> 第97章 告狀 兩人當前的處境都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