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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令他感官不是很好的大部分江家人,今晚也都露了面,見過的沒見過的基本來了個全。 許久未見的江元朗一出現(xiàn),人看著成熟穩(wěn)重不少,再沒有之前那桀驁不馴的臭屁樣子。 他甚至極為自然地朝江元卿走來,相當真誠地祝賀她順利成年。 謝謝。 江元卿笑得如沐春風,輕輕與其碰杯。 此前對你做過的事情還是要再跟你說聲抱歉。 既然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退出競爭了,那就祝你順利坐上你想坐的位置吧。 江元朗三兩口把酒喝了,全當過去恩怨盡數(shù)了卻。 戚西看他這樣還挺新奇,不過經(jīng)歷巨變,人終歸多多少少是會改變的。 那邊江母和江父正從容地游走在賓客之間,見時間差不多了,直接向江元卿打了個手勢。 戚西沒明白她要做什么,或者說他其實最初就不是很懂,成年宴的場面為何隆重到如此驚人的地步。 直到江元卿云淡風輕地上了臺,面對驟然寂靜的大廳,淡然地自我介紹。 而后她背后幾乎可以將大廳橫切為兩部分的光屏亮起,歷年來的榮譽盡數(shù)展現(xiàn)于眾。 無外乎,江元卿是極其優(yōu)秀的。 不少人看著她年少有成都露出驚嘆的目光,而某些看著年紀不小,頭發(fā)略微花白的江家老者皆是神情認真。 戚西看著她將自己攤開來任人審視評估,忽然就明白這一舉措的用意。 自成年日開始,江元卿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后,不少人會去衡量她的價值。 以江家現(xiàn)在的深厚底蘊,錢財早已是身外物,資源人脈反而是爭權(quán)奪位的首選。 面對臺下那么多各有不凡建樹的人,江元卿必須要為自己塑造起良好的初印象,這也將是她借著這個場合開始踏向高處的第一步。 畢竟競爭者太多太多,深知江家競爭體系的聰明人,只會更加慎重去買股。 江元卿為此必須要擁有強有力的說服力。 江家老者看過江元卿那些經(jīng)過驗證的優(yōu)秀經(jīng)歷,不少人滿意地暗中微微頷首。 就坐在這附近的江元源看他們那強裝矜持的樣子,哼哼一聲后與有榮焉地昂首挺胸。 旁邊有個可愛的姑娘眼冒星光地看著江元卿,那萬千華彩皆聚集于她一身的璀璨模樣,令人分外著迷。 不知不覺中,她不禁艷羨地夸贊出聲。 我家meimei很厲害吧。 江元源很少跟人搭話,如今看著江元卿頂住壓力一步步變成被人仰望的存在,他興奮之下便開了口。 姑娘眨了眨可愛的眼睛,先是分外認同地用力點頭,然后才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江元源。 只是在看見江元源的那瞬間,她眼中忽然流露出巨大的驚喜。 你!你!你是不是A畫廊的畫師本源! 甚少被人提及的藝名一時間被念出,江元源愣了好一會兒。 你認識我? 他雖然極度熱愛藝術(shù),卻不得不承認當下時代的視覺盛宴早已到達頂端,他這種紙上的古早藝術(shù)已經(jīng)很少有人欣賞了。 如今被一個陌生姑娘認出,江元源有些害羞。 我當然認識了!我買了超多你的畫!! 我太太太太喜歡你了,如今紙上作畫的人已經(jīng)太少了,唯有你仍在堅持不懈地為藝術(shù)付出! 她情難自禁地握住江元源的手,整個人開心到無法自拔。 江元源清雋的臉龐漫上緋紅,垂眸撓了撓腦袋。 我們皆是角落之人,我們皆走在尋愛路途,我們?nèi)圆辉阜艞墰]可能的可能。 嗚嗚我當時看到你寫的這句話真的感同身受,我,我真的好喜歡你! 臺上的光如此燦爛,昏暗中的他本永遠沒可能觸及。 可看著眼前可愛的姑娘,江元源深埋的心角忽然裂開縫隙,微光就此照入。 我叫江元源,謝謝你的喜歡,很高興認識你。 他回握了小姑娘的手,笑得清風朗月。 我叫席露露,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有緣人意外在此處相會,被諸多視線聚焦的江元卿余光瞥見難得傻樂的江元源,也勾唇笑了笑。 展示完自己后,接下來的一整晚她將要不斷建立人際關(guān)系,替未來打好基礎。 而戚西作為她的伴侶,也需要隨同在身側(cè),偶爾也得出面應付對方。 我說了今天會很累的。 空閑的那一兩分鐘內(nèi),江元卿低低同戚西咬耳朵。 戚西掛著招牌的笑容,聽到江元卿的話后臉上神情一成不變。 只是手輕輕捏了捏江元卿臂彎上的rou,以示無奈。 一整晚兩人從容不迫地游走在各界大佬間,即便碰杯時都是輕輕抿幾口,長時間下來還是有些微醺。 等到入了尾聲,戚西整個人都有些麻了。 最后差不多散場的時候還是江父體貼他倆,三言兩語把人趕走后自己同江母留下來收尾。 戚西揉了揉脖子,隨江元卿上了二樓。 -- 你不好奇我要送什么給你嗎? 戚西慵懶地軟在江元卿房內(nèi)的沙發(fā)上,慢悠悠地問道。 江元卿正在解外衫,她毫不避諱戚西還在場,直接當面換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