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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琰語氣淡淡,皇額娘說得對,兒臣的確是與十七弟兄弟情深。只是不是對你。 皇貴妃面色一僵,心里有一瞬間恨極了慶貴妃把她兒子奪走,對著魏婧薇的話語也不太友善了,慶貴妃,本宮接下來想他們兩個兄弟聚聚,你先回去吧。 魏婧薇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不啰嗦半句,原主在宮里的性子就是如此,況且皇貴妃越是想挽回與永琰的母子感情,就越是把永琰往外推,畢竟當初永琰三番四次身子不適,皇貴妃都沒有探望過這個兒子。 當初的事越是被魏氏的面具掩蓋,其底下的真相就越是不堪,她清楚宮里面的孩子沒有一個是單純的,永琰身為皇上目前最為重視的阿哥更是如此了,只會把這事看得越發(fā)清楚。 第40章 魏婧薇回了永壽宮,而皇貴妃眸色溫和,有說不清的柔情似水,可永琰只逗了逗自己的十七弟,再行向皇貴妃告退:皇額娘,額娘還在等著兒臣,兒臣回去了。 魏氏笑意淡了許多,你難道就不想皇額娘嗎,皇額娘可是經(jīng)常盼著你到長春宮,你畢竟是皇額娘的長子,就算以往有再大的間隙,皇額娘始終都是你親生的額娘。而不是陸氏! 陸氏不過是一個無寵無子的妃子罷了,哪有她給永琰的助力大! 十五阿哥點頭,兒臣知道。不然他也不會聽從額娘的話三番四次去給皇額娘請安了,就算平日感情不親近,這份母子親緣是割舍不掉的,起碼要讓皇阿瑪看見他的孝心。 只是額娘剛剛醒來,兒臣擔心額娘精力不足,請皇額娘準許兒臣回去永壽宮看望額娘,夫子準許兒臣休沐的時辰只有半天。永琰為難道,言下之意已很是明了。 魏氏看了他許久,終于明白這個兒子不是自己的兒子了,而是全然成為慶貴妃的兒子,可憐她十月懷胎竟生出這般白眼狼,真是可恨又可笑。 你回去吧。魏氏閉了閉眼睛,心里清楚陸氏是留不得了。 她決計不會允許皇上百年后,她的長子留著陸氏與她爭一番高低,存心膈應(yīng)她,太后之位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想到皇上僅存活的七個阿哥,皇貴妃心里不由起了一股狂熱,皇上四阿哥永珹、八阿哥永璇以及十一阿哥永瑆都是淑嘉皇貴妃所出,生母祖上是朝鮮人,就算如今歸旗,皇上都不會把淑嘉皇貴妃的子嗣當作是大清今后的繼承人。 而六阿哥永瑢雖是漢軍旗的純惠皇貴妃所出,可六阿哥早在乾隆二十四年的時候就被皇上過繼給慎靖郡王了,以后不再是皇上名義上的子嗣。十二阿哥永璂雖是嫡子,但皇上不喜先皇后極久,烏拉那拉氏不廢而廢,以皇貴妃之禮下葬,因而十二阿哥是最不可能繼承皇上皇位的阿哥。 她的永琰和永璘才是皇上唯二可挑選的繼承人,甚至永琰的機會最大!未來大清的太后之位必然是歸她所屬。 可偏生永琰眼里沒她這個額娘,慶貴妃著實是太過礙眼了。 皇貴妃心里冷了冷,目視永琰離去,轉(zhuǎn)頭吩咐起一旁的心腹奴才。 而魏婧薇這頭熟悉完永壽宮的布置后,就專心調(diào)養(yǎng)起自己的身體了,在這個世界里她不能借助快穿局的任何幫助,挺束手束腳的,好在她兩世學(xué)來的醫(yī)術(shù)在此刻派上用場了。 吩咐身邊的心腹奴才柳月把她要的藥材從太醫(yī)院拿來,魏婧薇就開始自己根據(jù)養(yǎng)身的法子配藥了,當然對外的說法是讓娘家人尋來的方子,至于她為何會煎藥一事,自然是看見宮女煎藥的次數(shù)多了,借此打發(fā)時間也是個好法子。 只是在藥煎好后,魏婧薇聞了聞那碗藥的味道,心知這碗藥被人動了手腳了,這里面有一劑藥物是有輕微的毒性的,人平時喝幾碗都沒問題,可長期以往,毒素積累得越來越多,到那個時候病來如山倒,任醫(yī)術(shù)最為高明的太醫(yī)或許都看不出究竟,只會認為她身子太過虛弱了。 而且宮里面的太醫(yī)慣來能避開一些事就避開,絕不節(jié)外生枝,到時候就算有人察覺了,也只會把這事憋得緊緊實實的,把秘密帶到棺材里。 或許是魏婧薇動作停留太久了,柳月疑惑道:娘娘,是這藥太苦了嗎,要奴才去拿些蜜棗嗎? 魏婧薇搖了搖頭,把這藥倒了吧,本宮沒有把藥煎好,浪費了這藥材。 下次可就得讓柳月拿多些藥材來混淆視聽了,煎藥一事她不曾假手于人,唯一可能出錯的地方就是柳月去太醫(yī)院拿藥這里了,她那時沒有過多注意柳月拿來的藥物,只是隨意審視了幾眼,看來以后不得如此了。 還有就倒在永琰送給本宮的那株文竹那里吧,對外就說本宮喝了那藥。畢竟皇貴妃給她這么大的禮,她總要禮尚往來的不是嗎? 柳月點了點頭,是,奴婢知道了。 等柳月把一切事宜都處置干凈后,魏婧薇又重新把那些藥材挑開,只用了對自己身子有調(diào)養(yǎng)作用的藥材煎藥,第二次的煎藥工作并無大礙,魏婧薇喝下那些藥心里總算安落許多。 并且定下來今后的鍛煉計劃,都說動一動更長壽,這話對原主來說更是要提上議程了,畢竟后宮高位妃子養(yǎng)尊處優(yōu),沒有鍛煉機會,身子骨只會越養(yǎng)越弱。 而皇貴妃那兒倒是不用著急,彼時雙方勢力都是不對等的,她要悠著些免得打草驚蛇,以后的報復(fù)慢慢來也不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