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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長姐蹙眉凝著自己,又立馬搖搖頭。 第22章 混亂 蒲池把蟲子遞給蒲若久,喏,給你玩。 蒲若久嚇得后腿一步,一大滴汗啪嗒掉落。 她不再逗弄他,隨手將蟲子放掉,重新彎下腰割谷子,一邊疑惑的嘟喃:男孩子不都愛玩蟲子嘛。 斜長的人影慢慢聚集在腳下,一轉(zhuǎn)眼便到了午時(shí)光景。 蒲池頭上也漸漸布上細(xì)密的汗珠,但她耐性和體力比常人好十?dāng)?shù)倍,喜雙他們一上午停下歇了三次,她恁是半瞬也未歇息。 蒲連義和祥叔生怕她受不了,要她先休息一下,她想了一瞬,怕他們起疑,便到旁邊一處茅草亭子坐下歇著。 環(huán)視周圍,入目皆是金黃,這里莊子有很多,不過就數(shù)蒲家莊子的地勢最差,整片稻田分布于山丘的陡坡上。 她方才也發(fā)現(xiàn),越往高處的稻谷越干癟,下面的反倒更加顆粒飽滿些。 這和地勢息息相關(guān),酆朝的稻谷灌溉,是挖溝渠引不遠(yuǎn)處的河水漫灌。 蒲家這處莊子地勢高,引水到不了高處,人力挑水灌溉是有限且不足的,這樣一來,整體的收成都不如別的莊子。 她覺得,父親和祥叔年事已高,秦念芳又舍不得雇伙計(jì),她和喜雙總歸只能幫的了一時(shí),日后的春種秋收對于父親和祥叔而言,都是及其勞累的。 日頭下,祥叔雙鬢的銀白色刺了下她的眼睛。 她心頭微沉,仔細(xì)思量。 約莫過了半刻鐘,蒲連義往茅草亭走來,一邊擦汗,一邊對她說:這會兒日頭正盛,你過會兒便趕緊回家去,讓喜雙陪著你。 他雖然覺得女兒似乎不似從前的嬌弱,但也不忍她滿頭大汗,這是男子該做的事。 父親,我還不累,在王府的拳腳可不是白練的。 她望了眼起伏的山丘,心間慢慢浮現(xiàn)另一種光景。 父親,女兒方才在想,如果莊子不種稻谷,換成橘樹,會是如何? 橘樹? 在一旁撅著屁.股,努力和蟋蟀斗智斗勇的蒲若久抬頭。 橘子很甜,他小時(shí)候去南邊時(shí)吃過一次。 回想起,他咕嚕咽了下口水。 不好,蟋蟀跑了! 他奮起直追,誓要向長姐證明他男孩子的本性。 橘樹?永州倒是沒有種橘樹的先例。蒲連義微惑,不明她怎么會突發(fā)奇想。 她早已觀察過,這處莊子地勢起伏大,漫灌不便,倒不如種橘樹, 眼里閃著一絲憧憬的光亮,父親,若永州沒有這個(gè)先例,您可做這個(gè)先例啊。 永州冬暖夏涼,氣候適宜,且她方才割稻谷時(shí)發(fā)現(xiàn),這處土壤是紅土壤,種植橘樹是合適的,重要的是,橘樹一旦成活,便很好打理。 蒲連義暗沉無光的眼里浮現(xiàn)一抹激動之色,他之前是個(gè)無利不往的商人,明白這其中的利益。 原本以為一生黯淡,要活在秦念芳那個(gè)尖酸婦人的打壓下,未曾想過重新有一番建樹,如今蒲池的幾句話,激起了他心頭沉睡的雄獅他按下心中的激動,微微沉吟,讓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蒲池淡淡一笑,明白這事成了一半。 她最后依然硬是留下來了幫忙,四人合力,加上蒲若久,到了傍晚,田間有一半變成了光禿禿的秸稈立在地面。 臨走時(shí),蒲連義回望了一眼這片山丘,眉間籠著沉思之意。 蒲池坐在驢車上等那個(gè)胖團(tuán)身影。 蒲若久昂揚(yáng)著頭,挺著小腰板,坐上了驢車。 坐在了蒲池的對面,往她前面遞過一個(gè)小拳頭,長姐,蟋蟀。 他漏出胖指頭的一絲縫,里頭有只蟋蟀正在蹬腿,垂死掙扎。 待他們回到蒲家院子,院門大開,左邊那扇門歪靠在墻上,像是被人一腳踹開的,門口停著三輛馬拉板車。 他們從偏門駕著驢車進(jìn)去,走到臨近正房時(shí),隱約聽見秦念芳的嚎叫:你們這群入室的強(qiáng)盜,都給我住手,再這樣我就報(bào)官了! 蒲若琴也在一旁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柳嬤嬤和另一個(gè)婢女也是愁眉苦臉,束手無策。 一群家仆打扮的人正在搬正房的東西,梨花木的衣柜、紫檀木的茶幾,甚至是秦念芳的首飾盒、貴重的衣物。 秦念芳在打扮上很舍得花錢,眼看值錢的都被搬在了院內(nèi),她齜牙豁了出去,死死拖住一個(gè)搬了她首飾盒的人,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來人啊,將他們攔住! 蒲家哪里還有小廝,柳嬤嬤聞言,只能豁出這張老臉,也如潑婦一般攔住搬東西的家仆。 其中一名熊腰虎背的家仆領(lǐng)事,不留情面,一把將她們二人推翻在地,秦氏,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就算報(bào)官,也是理虧! 說完不再理會在地上撒潑打滾的秦念芳,揮手示意眾人接著搬。 他們一行人聞聲往正房去,院內(nèi)滿是雜亂擺放的家具物什。 再看過去,地上癱坐著一個(gè)鬢發(fā)散亂,釵環(huán)掉落在地面的女人,正是秦念芳,她指著那些人破口大罵,卻絲毫不起作用。 一個(gè)家仆拾了她掉落在地的釵環(huán)首飾,也要收走,秦念芳死死搶住不松手,被他一腳踹翻,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