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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蘇頓了頓。 這個倒是多數(shù)人在交易前的緊張候群癥,想想也是可以理解,更別說她一個小女生,購買一套形同天價的房子。 可是時間這么早,她們連個可以坐下來聊天的地方都找不到,上哪兒去談細節(jié)? 好像心有靈犀一般,溫蘇都還沒把這個問題說出口,霍景圓已然提議,溫蘇,要不你把家里地址告訴我,我上你那兒聊去。 溫蘇有遲疑。 這樣做不合事宜。二來,就這么讓一個還談不上熟悉的人來自己住處,始終都不太好,雖然,霍景圓是個女生。 可是那頭霍景圓誠意十分,而且當真將她當成朋友的那種友好自然的心態(tài),令溫蘇最終還是松了口,報了小區(qū)地址和門牌。 霍景圓氣喘吁吁的爬上五樓,溫蘇給她開了門之后,一看毫無懷疑,這便是一個風(fēng)塵仆仆連夜兼程趕來的人。不由的讓門請了她進去。 霍景圓手上還大袋小袋的拎著幾樣?xùn)|西,之后,才聽她說,那是她從老家拿來的特產(chǎn),特意帶來給她的。 溫蘇有一絲錯愕。 她在想,霍景圓是天生熱心、自來熟?還是真的跟她有眼緣。 可有眼緣也不能好到這種程度...... 那是一些熏腸、臘rou、冬筍干還有辣條之類的特產(chǎn),除去筍干,其他三樣倒都是她平常愛吃的。 溫蘇已不知道怎么形容當時的心情了。 最終,霍景圓也沒有和她談什么購房細節(jié),而是摸索到房間唯一的小床,二話不說躺了下去,很快溫蘇就看到她疲憊睡下的狀態(tài)。 溫蘇去上班的時候,本不想吵醒熟睡中的人,但霍景圓還是相當有辦事自覺的一個人,約好了今天簽合同,心里便惦念著這事,一點也不馬虎。 因此,一大早,就出現(xiàn)了溫蘇和客戶一同前來的場景。 溫蘇想,如果霍景圓是男的,她一定省不了一個被潛的名義了。 由于霍景圓這個土豪妹是選擇一次性付款,流程也相對簡單了些,簽了合同,便只要等相關(guān)手續(xù)辦好,單子就算完成了。 這份交易告一段落,溫蘇不免也松了口氣,可還沒高興多久,一通電話打破了美好。 溫蘇請完假正要離開的時候,剛打完一個越洋電話的霍景圓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迎頭便追了上來,面露關(guān)切的問,你怎么了? 溫蘇沒有時間解釋,只急切的說了一句,我有事要回家一趟。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可以直接找我們領(lǐng)導(dǎo)談。 霍景圓卻抓了她的手臂,認真道:我陪你一塊兒回去。 第039章 :把莫先生讓給我以后就不會發(fā)生同樣的事 溫蘇趕到一棟兩層樓的舊平房時,里面卻空無一人。 她叫了幾聲無人回應(yīng),把每個房間都查找一遍,身后初來乍到的霍景圓亦步亦趨,卻也跟著找人。 兩人像無頭蒼蠅一樣,找了幾分鐘,大門開了,走進來一位身材肥圓的婦女,溫蘇立刻迎了上去,錢姨,我mama呢,你不是說...... 錢姨,原名李育荷,嗜錢如命的性子,當?shù)厝吮憬o取了這個應(yīng)景的綽號。 因為她就住在幾步遠的隔壁,也由于她愛錢這一點,溫蘇才能每個月給她兩百塊,讓她在她母親一旦遇到被繼父暴打的時候,第一時間通知她。 可惜她就算馬不停蹄的趕回鎮(zhèn)上,也得是一個多小時之后了,現(xiàn)在怎么都找不到人,溫蘇急得要命! 別急別急!你mama呀,她讓一個帥小伙接走了。錢姨胖墩墩的手拍了拍溫蘇的手背。 雖然貪錢,但這些年過來,卻也是真心替她們母女心疼。 溫蘇沒有心情研究什么帥小伙,只心焦的問,接去哪里了? --- 溫蘇帶著霍景圓來到鎮(zhèn)上唯一一家衛(wèi)生院的時候,停車場上一輛疑似熟悉的車,讓溫蘇皺了皺眉。 她到服務(wù)臺問了一番,找到了慕筱蓉所在病房,入眼便是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全身多處是傷的母親。 才幾天不見,mama又瘦了一圈,臉上除了還未消褪的淤青外,額角處多了一道傷口,經(jīng)過處理,已經(jīng)裹上了紗布,那上面還有干涸的血跡。 手臂上則打著厚厚的石膏- 溫蘇幾乎可以想象,當時虛弱的母親,被繼父殘暴的拽著頭發(fā)在地上撞擊,和拉扯至手骨脫臼的情形。 一旁的霍景圓看的也不由的蹙眉,不忍。 洗手間里有流水的聲音,沒過一會兒,從里款款走來了穿著時尚的溫辛露。 彼時,她手里還拎著一個滴著水的保溫杯,顯然是剛在里面清洗過的樣子。 溫蘇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如此賢惠的模樣,她認識的溫辛露是真正的十指不沾陽春水。 此時她也沒心情顧及她因何轉(zhuǎn)變,只是目光忿忿的問她,這次又是為什么? 溫辛露把瓶子放在了桌上,擦了擦手,紅唇漫啟,還能什么,因為你交男朋友的事,我爸生氣唄!她說的那樣漫不經(jīng)心,事態(tài)輕微的樣子,令溫蘇捏住了拳頭,卻又看到她**明媚的臉湊到她跟前,眨了眨媚眼,其實,如果你肯把莫先生讓給我,這種事情以后可能就不會發(fā)生了。 溫蘇干瞪了瞪眼,正好聽到門口動靜,一致轉(zhuǎn)頭,看到了正是溫辛露口中的那位莫先生。 溫蘇有片刻的怔愣,卻又沒有多大驚訝,畢竟那輛車,已算是昭顯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