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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捏著袍子,為他披上。 接下來是束發(fā)。 她的個頭只到男主的肩膀,需要踮起腳來,方能為他戴好簪子。 他的蘭花簪給了初夏,現(xiàn)在用的是桃木削出來的木簪。他容貌本是一絕,簪上木簪子,不覺簡陋,反添一絲清雅。 樓厭把腰帶遞給初夏。 這種鑲玉的腰帶,初夏以前沒接觸過,她低著腦袋,雙手環(huán)住樓厭的腰身。樓厭身形高大,寬肩窄腰,因常年練武的緣故,并無贅rou,腰間肌rou緊實勁瘦,充滿力量感。 初夏的腦海中浮起那日他浸在水潭中,全身濕透,薄衫緊裹身軀,輪廓清晰可見的一幕,鼻腔癢癢的,面頰不受控制地騰起股燥熱。 忽的,身體騰空而起,是樓厭握住她的腰身,將她提了起來。 他手上力道大,就這樣單手拎著她,高高舉起,仿若吃飯睡覺那般輕而易舉。初夏兩只腳懸空,亂蹬著,趕緊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他的手臂,以免跌了出去。她垂下雙目,對上樓厭幽暗的目光。 你、你松開我。初夏氣怒。他就是欺負她個子矮,她現(xiàn)在十六歲,個子還會長的。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5-10 17:00:00~2022-05-11 17: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今晚不熬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章 你在干什么?初夏像只小貓似的,在樓厭的腰側(cè)拱來拱去,酥麻的觸感,如帶著難以忍耐的電流,不斷刺激著他的腰身。樓厭想知道這個小東西,到底在搞什么鬼。 給你系腰帶。 樓厭挑眉,明顯不信:你臉紅了。 哪有!初夏心虛,下意識提高聲音反駁,我這是紅斑,中毒的癥狀。 樓厭抬起另一只手,捏捏她的鼻尖:流鼻血了。 初夏鼻子一熱,還真的有兩股熱流順著鼻腔洶涌而下。樓厭將她放下,她慌得尋帕子,奈何找遍全身,摸出一堆手串小玩意兒,就是沒帕子。 慌亂間,樓厭掐住她的后脖子,迫使她坐下,一團混著梅香的帕子,堵住她的鼻孔。 初夏難受,身體扭動著。 別亂動。樓厭按住她的肩膀,輕壓了下,初夏便渾身動彈不得。 我真的沒動別的心思。初夏解釋。 我知道。樓厭這次語氣認真了起來,是三針的后遺癥。 什么意思? 你的身體受不住我的三針。 啊?那我會不會沒命? 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 初夏想了想,歪了下腦袋,側(cè)眸看他,眼底滿是信任:不后悔,我知道師父會有辦法的。眼前這個是男主,這世上沒有能難倒男主的事。再不濟,還有女主。女主的金手指可是回春妙手的醫(yī)術。 樓厭輕點她身上幾處xue道,那股洶涌的熱流終于止住,初夏取下帕子,展開。雪白的帕子間,血跡點點,鮮紅刺目。 樓厭拿走帕子,回身說:回頭我給你開幾副藥。 如樓厭所說,初夏臉上的紅斑日漸一日地淡去,樓厭給她新開了藥方,喝了幾日后,流鼻血的癥狀也未再次出現(xiàn)。到上元節(jié)這日,紅斑徹底淡去,恢復了白皙無瑕的面容。 蕭毓婉年輕時曾是艷絕一方的美人,繼承她美貌的初夏,自然不會丑到哪里去。鏡中的少女瓊鼻朱唇,杏面桃腮,漂亮得不像話。最重要的是,如初夏猜想的那般,這張臉與她現(xiàn)代的那張臉,別無二致。 這沒什么好奇怪的,蕭氏長著和mama同樣的臉,這具身體復刻自己的臉,是意料之中的事。 再不用面紗罩面,初夏早晨高興地多吃了一碗齋飯。 今日是上元節(jié),晚間,蕭毓婉做了些元宵,讓初夏去喊穆千玄過來一起吃。 白天吃飯時,就沒見到穆千玄。聽僧人說,他在閉關練功,已吩咐過不讓人打擾,齋飯都是送過去的。 初夏敲響穆千玄的屋門。 屋內(nèi)的穆千玄睜開雙目,輕聲說:進來。 初夏推門而入。屋內(nèi)未燃燈燭,穆千玄盤腿坐在榻上,一身雪衣在夜色里格外顯眼。 初夏湊到他跟前:師父。 穆千玄一眼就注意到她發(fā)間的蘭花簪,眼底掠過微小的波瀾,但最終什么都沒問。能出現(xiàn)在初夏的頭上,那簪子必然是他親手所贈。 他苦惱地皺皺眉,這次醒來,已不在盛府。從盛府到感恩寺的這段時日,一如往常,沒有任何記憶。 床頭壓著書信,是從奉劍山莊寄來的,師父祝長生在信中已允許他收初夏為徒。那信寄過來有好幾日了,上面殘留的折痕,是拆閱過后的痕跡。穆千玄壓著心底的波動,抬眸望著初夏。 初夏的容色恢復如初,少女有著一張不容忽視的漂亮臉蛋,是以,他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察覺他在看自己,初夏不忘吹捧穆千玄:師父的三針妙手回春,我的臉好了。 穆千玄心驚不已,并不知道那三針是什么。 初夏拽著他的胳膊:我娘做了些元宵,晚上師父和我們一起吃元宵賞梅花,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