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來就變成“娘親”、獨你悅?cè)?/a>、揉碎風月、撒嬌指令、穿成玉璽,和皇帝he了、西裝與校服裙擺、黑蓮花男二他超強但瘋魔、心動效應[娛樂圈]、和死對頭魔君互穿了、反派被迫聽見我心聲[穿書]
簪星道:“師叔.....” 顧白嬰突然松手,她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彌彌叫了一聲,舔了舔爪子上的沙粒,這貓頗會耍聰明,簪星被沙子困住小腿的時候,它就順勢爬到了顧白嬰肩上,將顧白嬰當作人形靈舟。也難為顧白嬰帶著兩個拖油瓶,還沒被那些古怪的沙潮追上。 思及此,簪星也就沒有計較他這無禮的舉動。 待從地上爬起來后,簪星看向四周。他們方才這么一通胡跑,也不知道現(xiàn)在究竟是在哪個地方。蛇巫放置祭壇的殿宇看起來方正,實則內(nèi)部有很多狹窄的甬道,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一處甬道的盡頭,正對著的方向是一間小殿,或者說是一間密室。其中墻上雕刻圖騰,地上則隨意摞放著金銀珠寶,仿佛藏寶圖中某一處秘境。 “前面沒路了?!濒⑿青骸皫熓澹覀冊趺凑业綆熜炙麄??” 這盡頭就只有這么一間密室,再無別的出路,若要與田芳芳他們會和,須得往來的方向走。可這整座殿宇都是往一方傾斜的,他們此刻站在高點,若往回走,假如遇到卷土重來的沙潮,只怕還沒找到田芳芳他們,自己就先被活埋在這鬼地方了。 “這地方有問題?!鳖櫚讒霐Q眉道,剛說完這話,他突然捂住左邊肩膀,疼得吸了口冷氣。 簪星一驚:“師叔,你的傷!” 她還記得顧白嬰這傷口,是在離耳國秘境中和金花虎僵持的時候留下來的,不過當時在茅草屋的時候,顧白嬰已經(jīng)自己處理過傷口,看著也好了很多,怎么到了這會兒,偏偏舊傷復發(fā)了? 簪星意識到了什么,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果然,先前在秘境茅草屋中,她掌心的擦傷已經(jīng)快好了,夜里睡覺前便將顧白嬰給她包扎的繃帶拆開,眼下,那處快痊愈的疤痕卻不知在什么時候重新變得猙獰了起來,火辣辣的痛感提醒她,這傷口又復發(fā)了。 這地方確實有些不對勁。 “難道真是蛇巫族留下的詛咒,整個巫凡城都變成了魔煞的產(chǎn)物?”簪星不解:“那豆娘又是怎么回事?” “我總覺得,不是魔煞。”顧白嬰扶著繡骨槍,背靠墻坐了下來。 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簪星跟著蹲了下來:“師叔,你怎么樣?傷口要不要緊?” 顧白嬰拂開她伸過來的手,不耐煩地開口:“少管閑事,這點小傷我還不放在眼里,多cao心cao心你自己吧!” 簪星望著被他拂開的手,嘆了口氣:“你這人怎么這樣別扭?” “什么別扭?” “明明關心人,卻要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濒⑿堑溃骸胺讲盼也铧c被沙子卷走,你不是沒有拋下我自己逃走嗎?” 顧白嬰哼了一聲:“你是玄凌子的親傳弟子,太焱派的人,好歹叫我一聲師叔。我總不能看著晚輩眼睜睜死在自己眼前?!彼麖娬{(diào):“楊簪星,我勸你不要多想,更不要自作多情?!?/br> “那吉蛇會上逼人跟我跳舞的事呢?”簪星平靜地看著他:“也是長輩看不下去所以出手嗎?” 顧白嬰一愣,一時沒有說話。 簪星低下頭:“師叔,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所以才私下里逼著人來邀請我跳舞?” “胡說八道,誰覺得你可憐了?”少年立刻反駁。 簪星笑了笑,沒有搭話。 她不說話,氣氛就沉默下來。 顧白嬰看了她一眼,輕咳一聲:“你臉上的疤......聽說你那個未婚夫就是因為這個才退婚的?“ “是,”簪星承認得坦蕩:“不僅如此,當時還同新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嘲諷我。” 顧白嬰俊眉一擰:“什么東西,我告訴你,臉上有疤不算什么,你就該好好修煉,以后誰要是再對著你的臉指指點點,你就直接把他打趴下?!?/br> 他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打抱不平,簪星覺得有趣,故意把臉往他跟前湊了湊,佯作憂傷道:“真的很丑嗎?” 女子突然湊近,幽暗的火光映照下,將她臉頰上那塊黑疤照的模糊,像是一朵黑色的奇麗的花,而她眼眸像清泉,深深淺淺,帶著一股明亮的生機。 他頓了頓,一把將簪星推開了,警告道:“別離我這么近!” 簪星心中失笑,越發(fā)覺得這位小師叔真是只紙老虎,她怕顧白嬰窺見自己的笑意惱羞成怒,只得低著頭。不曾想這落在對方眼中,反倒更像是為他方才的動作所傷。 少年不自在的偏過頭去,放緩了語氣,若無其事地開口:“就那點疤,不仔細看誰看得出來?!鳖D了頓,他又補充道:“我也沒覺得丑。” 簪星一愣,抬眼朝他看去。 他就靠墻坐著,語氣雖然不甚在意,目光卻認真得很。明明在幽暗的密室里,明明受了傷滿身狼狽,但就在他說話的這一刻,這人就如他身旁放著的繡骨槍一般,光華璀璨,艷無可擋。 簪星感到自己的心頭小小的躍動了一下,而那絕不是梟元珠帶起的反應。 她在心里自問:是吊橋效應吧?是吊橋效應吧!雖然顧白嬰長相性情確實都是她喜歡的類型,但是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時刻、這種下一刻就會有魔煞暴起傷人的時刻,根本不適合想這種風花雪月啊? 她真是昏頭了。 見簪星兀自垂目不語,顧白嬰蹙眉,問:“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