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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簪星將天火籃收好,乾坤袋重新讓彌彌吞了進去。 “多收點生辰賀禮果真有好處,”簪星自語:“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能用得上了。日后每年應(yīng)當(dāng)多編幾個節(jié)日收禮?!闭f到這里,簪星忽然一愣,眸光又黯然下來。如生辰禮那般伙伴聚在一起玩笑的日子,也不知日后還能不能有,而她甚至可能都出不了這個鬼地方。 胸口處還有些殘留的劇痛,鬼厭生生生將梟元珠從她體內(nèi)掏了出來,雖然替身符能替她擋住致命一擊,可身體的疼痛并不能消失。丹田處原本是充盈的,隨時有元力脈脈流過金丹,如今那里空空如也,如干涸的河床,只余殘遺的枯痕。 她不再是一個修士了,也失去了賴以為生的金手指,如今,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qū)別,甚至要更加虛弱。 彌彌似乎察覺到簪星低落的情緒,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掌心。 簪星摸了摸它的頭,目光突然一頓,這才意識到了什么,死死盯著自己的手心。 掌心中那株交錯生長的海棠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了。 “這是......”她有些震驚。 那紅痕在她進入太焱派不久后就出現(xiàn)了,之后簪星發(fā)現(xiàn),每當(dāng)她違反“天道”,改變本應(yīng)該發(fā)生的劇情時,這紅痕就會變得更深一點。到最后,手心中的海棠花已經(jīng)很完整了,乍一看,像是要從手掌中生長出來。她一直懷疑,當(dāng)這朵海棠花完全地脫離手心,應(yīng)當(dāng)就是天道要她喪命之時。 第二百三十七章 極冰之淵(2) 而如今,這朵花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凈凈,沒有半點殘痕。 “是因為梟元珠的原因?”簪星怔怔地想。她因為梟元珠得到了一切,使得《九霄之巔》出現(xiàn)了這么多不該發(fā)生的劇情,最后被鬼厭生奪走至寶,險些喪命。如今她金丹化流、元力全失,因梟元珠也失去一切。 對于“天道”來說,她這個“意外”被抹去了,從此以后,她不受劇情制約,真真正正地成為了楊簪星,能夠在這個光怪陸離的大陸盡情馳騁。 “不過這又有什么用呢?!濒⑿菄@了口氣。她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拖著個病怏怏的身子,還有一只病貓,別說如從前一般御劍修行滿世界馳騁撒歡了,現(xiàn)在連走一步都累。 彌彌甩了甩尾巴,撓了撓她的手背。 簪星低頭看了它一眼,忽而又無奈地笑了:“算了,都已經(jīng)這樣了,也只能從頭再來一遍。首先,”她看了看頭頂:“我們得先從這個鬼地方出去?!?/br> 這地方也不知道是哪里,冷得出奇,雖然有花狐裘御寒,不至于被凍死,可坐得久了,還是能感覺到絲絲縷縷的寒氣從四面圍攏過來。人人都說無底深淵,這地方往上看,才是看不到頂,四面都是晶瑩的冰窟,冰窟與冰窟之間,有一些凸起的冰石。她如今在這冰淵的底部,四面沒有出路,想要出去,大概只能往上爬了。 簪星望著頭頂,冰雪像是往上生長,一直沒有盡頭,或許爬到猴年馬月都爬不出去。 她深深吸了口氣,拄著無憂棍站起身來,拍拍衣裳上的雪粒,摸了摸懷中彌彌的頭,感嘆了一聲:“我突然間很后悔,當(dāng)初選靈獸的時候,沒有選一個會飛的?!?/br> 彌彌不滿地叫了兩聲。 簪星笑了笑,拍了拍它的腦袋:“走吧。” ...... 黑暗的大殿里,金袍少年在高座上坐著,雙眼微闔,似在假寐。他身側(cè)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粉衣少女,模樣清麗秀美,正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地上斟茶。 黑衣魔煞走進來,在這人面前站定,似乎有些忌憚般不敢近前,恭聲開口:“魔尊,姑逢山上眾人正四處搜尋楊簪星的下落。” 少年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如今梟元至寶在手,魔尊何不就此殺上修仙界?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少年慢慢睜開雙眼。 他長了一雙金色的眸子,形狀卻很漂亮,看人的時候,似乎總藏了點天真的稚態(tài)。他笑著掃了一眼面前的黑衣魔煞,黑衣魔煞忍不住心中一寒。 這少年修為深厚,就連天魔血脈的楊簪星在他手中也不過一招就命喪黃泉,更何況此人手段殘酷,心性無常,也不知哪一句就惹得他不高興...... “說得有理。”少年笑瞇瞇地答道:“我也是這般想的。” 魔煞心下一松,正要開口,突然覺得自己胸口一涼,他低下頭,就見自己胸口處正有一個碗口大的血洞,他張了張嘴,只來得及望向高座上的少年,就“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鬼厭生仍舊笑嘻嘻地盯著他,道:“你說得這么好,就先賞你一條命好了?!?/br> 周圍幾個黑衣魔煞萬萬沒料到這少年竟會在這時候動殺手,其中一個與那死去的魔煞大概交好,怔忪一瞬立刻拔出靈器對準高座上的少年,怒道:“魔尊!流風(fēng)為您如此賣命,不過一句話不對,你竟然下此殺手!” “那又如何?”鬼厭生不甚在意道:“這里我說了算?!?/br> “兄弟們!”那魔煞似是忍無可忍:“他根本就是個瘋子!這些日子死了多少自己人在他手上。殺了他!否則我們遲早和流風(fēng)是一樣的下場!”說罷,同其余魔煞殺氣騰騰地朝鬼厭生沖來。 鬼厭生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輕輕揮了揮袖,他袖中飛出一柄白色的油紙傘,“刷啦——”一聲,濺出的血花落在紙傘上,順著雪白的傘面一一滴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