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將至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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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弋把那小雪人接過放在地板上,臥室里溫度比較高,雪人已經有了些微融化的跡象,水在地板上蔓延,也沒人去管。 他低頭,全神貫注地取下她手上的手套。 她本就白,即便戴了手套,雙手依舊被凍得通紅,看著讓人心疼。 封弋將她的雙手握在掌心,低頭哈了口氣,輕輕揉著。 過了會兒大概覺得還不夠,便直接握著她的手腕,從睡衣下擺探入。 當冰涼的雙手貼上他的后腰時,南知掌心驟暖,卻也嚇了一跳。 她掙扎著想要收回:“你不嫌冷???” 封弋按著她的手,低頭吻她眉眼:“只要有你,冬天就很可愛。” 倆人之間,即便是蜻蜓點水的吻,往往也會一發(fā)不可收拾,但這一次,封弋并沒有得寸進尺地纏著她。 因為那個小雪人,還在地板上“茍延殘喘”。 畢竟是南知的心意,他不可能就讓它這樣消失。 所以,封弋還是趁它變得雪不雪、水不水之前,趕緊將它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冰箱里。 “都幾歲了,還玩兒這些幼稚的東西?!?/br> 身后傳來一聲斥責。 封弋回頭,看到了拄著拐杖下樓的封震業(yè),大年初一,他穿了一件喜慶的紅色唐裝,但下半身,卻還是封弋送的那條休閑褲。 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南知下樓時,正好聽到這一句,有些委屈巴巴地說:“爺爺,我堆的。” “……”老爺子一噎,立刻變了臉,“還、還挺好看,挺藝術。” 封弋:“……” 客廳里空曠無人,許亦文大概已經走了。 三人一起吃完早餐,外頭漸漸放晴,陽光灑在雪地上,亮閃閃的迷人眼。 見她站在落地窗邊拿著手機拍雪景,封弋伸手牽住她的手腕。 “怎么了?”南知不解。 封弋拿過一旁的羽絨服幫她裹上,帶著她往外走:“不是想玩兒?” 一下被看透心思,南知不好意思地笑:“我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雪?!?/br> 七三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跟了出來,乖乖地纏在她腳邊,跟著他們的步調走到花園。 草坪上白花花一片。 南知蹲在一旁,又開始堆雪人,封弋則有一搭沒一搭地搓了個雪球。 末了隨手朝七三扔了過去。 七三沒有防備,被打中身體,雪花散開,它“嗚嗚”著朝南知跑來,想要告狀似的。 南知摸了摸它的腦袋,突然也伸手抓起一把雪,往封弋身上一灑。 封弋本來沒有穿羽絨服的習慣,但這個冬天,所有人都把他當成病人,南知在他的穿著上也格外在意。 于是此刻,他的黑色羽絨服上立刻綻開無數白色小花。 封弋低頭看了眼,沒有拍去,不怒反笑:“幫它欺負我是吧?” 南知挺著腰板解釋:“那、你先欺負七三的?!?/br> “哦?”封弋湊過身,惡狠狠似的,“我可不光欺負它?!?/br> 說著,右手一拽,南知措手不及,被壓在了雪地上。 腦袋上戴著帽子,身上是羽絨服,倒是不覺得冷,南知反而覺得這種躺在雪里的感覺有些奇妙。 封弋俯視著她,末了痞痞地笑了一下:“寶寶,要試試在雪地里接吻嗎?” 南知渾身都僵了,有些驚慌地側頭。 后花園里雖然沒人,但爺爺和張姨都在屋里,要是誰在二樓,望窗口看一眼,就能看到親密的倆人。 “會被……”南知阻止的話還沒說完,封弋已經吻了下來。 裸露在外的脖子觸碰到身下的雪,躥起一陣涼意,但他的雙唇,卻灼熱如火。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人緊張,卻也讓人著迷。 她抬起手,不小心帶起幾片雪花,隨著她摟住他脖子的動作,掉落在她嘴角。 而后在唇舌糾纏中,不知不覺地融化。 只一會兒,封弋怕她冷,翻了個身讓自己墊在下面。 這樣一來,倒像是南知霸王硬上弓似的。 但此刻的倆人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直到,身后有人尷尬地咳嗽。 “咳咳,那個……知知啊,你小心著點阿弋的身體?!?/br> 南知渾身一僵,立刻躥了起來。 回頭時,老爺子已經轉身快步離去,跟后面有債主在追似的。 “……”一天被撞見兩次是什么體驗?南知回想著剛才的場面,面紅耳赤到不知道該說什么。 封弋倒是滿臉輕松,躺在雪地里發(fā)出一聲聲低笑。 南知惱羞成怒,抓起一把雪,想往他臉上扔,最終卻又不舍得,松開手后,蹲在地上捂住了臉。 今天的天格外晴朗。 太陽突破云層,照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封弋坐起身,看著鴕鳥似不愿抬頭的南知,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他想,這是他度過的,最可愛的一個冬天。 * 哄了好一會兒,終于把南知哄好了。 封弋為了賠罪,自己也堆了個小雪人,和冰箱里的湊一對。 進門時,張姨正對著門口一個大快遞出神。 南知疑惑地問:“張阿姨,怎么了?” “知知,阿弋,你們回來得正好,剛才快遞員送來一個快遞,說是阿弋的,這么重,會是什么東西?。俊?/br> 封弋低頭看了眼,在看到快遞單上寄件人是“李晨風”的那一刻,眼底閃過一抹意外。 “張阿姨,是我的?!?/br> “是那就好?!睆埌⒁倘N房里拿了把剪刀,把箱子外的快遞包裝袋拆掉。 封弋沒有當場拆開,直接把箱子帶回了臥室。 南知看著他把箱子打開,在看清里面的東西時,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二三十個木雕少女像,每一個,都和他當初放在柜子里的那個差不多,但又有細微的差別。 差別在于,細致度和雕刻手法有所差別,顯然不是同一個時間段雕出來。 而相同點在于,少女都是高馬尾,胸口的衣物上,也都刻著“煙里”二字。 她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你……什么時候刻的啊?” 封弋把里面的木雕像一個個取出來放進柜子里。 “在國外的時候無聊刻的?!?/br> “那我生日那天,你送我的也是……” “回國的時候不方便帶,就只帶了那一個覺得刻得最滿意的?!?/br> “可是那個胸口,為什么是一朵小花?”剛問完,南知自己想明白了,“你后來改的?” “嗯?!?/br> 雖然他說的平淡,但南知還是難以想象,面對一個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女生,是什么,支撐著他做這些事情。 封弋拿起手機,給李晨風發(fā)了條道謝消息。 李晨風只說舉手之勞。 待放下手機,身旁的小姑娘已經紅了眼眶,眼睛里水光閃爍,將掉未掉。 封弋無奈嘆氣。 他的右手拇指指腹拭過她眼角,摸到一抹濕潤。 南知眨了下眼睛,那眼淚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不哭了好不好?”封弋撫著她的背,輕笑,“其實對我來說,刻這些的時候,反而是我在國外為數不多的輕松時刻。” 南知吸了吸鼻子,靠在他懷里終于慢慢平靜下來。 她側著頭,視線正好對上柜子里那些木雕像。 雕像胸口的“煙里”兩字,分外顯眼。 南知思索片刻,突然仰頭問他:“封弋,過段時間,我們回一趟煙里吧?” 封弋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點頭說“好”。 * 本來是打算抓住新年尾巴去的,但因為新年事兒多,一直到開春,倆人才抽出都有空的幾天,回了趟煙里。 張姨聽說這個消息,早早就把家里鑰匙塞給了南知。 車開了近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