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回去,關起來/不速之客(400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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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芹哆嗦著丟盔棄甲的功夫里,姜淮攥著向野的胳膊,同樣小腿肚子打著顫,不是爽的,是怕的。 天問臺一定程度上雖然減少了腳力帶來的不便和疲憊,但勝在險峻,距離懸崖不過五十米的距離,姜淮死命拖著向野不肯再往前,換來了周遭一些小游客們的嘲笑。 “噗!這個jiejie膽子也太小了!羞羞!” 向野被掐得呲牙咧嘴,本也想笑她,權衡幾番還是護犢子地瞪了一眼張揚的熊孩子。 “哇!叔叔好兇!” 又是一聲笑,卻是從抓握扶著男人胳膊,狼狽得像個樹袋熊一樣的姜淮口中發(fā)出的。 實在是沒忍住,笑完才察覺到自己的危險處境,服軟的話還沒說出去,被抱著腿舉起來,向野腿長步子邁得也大,叁兩下登到了最高處。 懷里的人像個烏龜似的,頭完全縮著埋到溫熱手感極佳的胸肌里,晃著腦袋腦袋尖叫:“不去不去不去!” 死張芹!什么破主意,花錢買罪受! “已經(jīng)上來了?!毕蛞盁o奈地摳出胸前毛茸茸的一顆腦袋。 “不看!要死的!”頭又重新埋進去了。 “不會死的?!蹦腥藴惖蕉呅÷暤睾逯骸澳忝恳淮味冀兄懒艘懒?,又有哪一次當真就被cao…” 嘶… 怎么還咬人呢?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姜淮報復性的咬了一口男人的奶頭,硬挺的紅豆在貝齒間磨了幾下再吐出來,口水濕了曖昧的一小塊。 向野咬回去了,叼著下巴磨了兩口,啞著嗓子威脅:“再撩撥我,等一會沒人了,把你壓在懸崖邊上cao?!?/br> 講的繪聲繪色,什么上半身完全騰空,晾在外面倒掛在懸崖壁上,頭朝下,全身上下只有逼是著力點,掛在邊上挨cao,每動一下就把她往下頂一寸,怕得受不了的時候自己就會縮著上來主動吃jiba。 哪里是男人的jiba,是救命的繩索,求他把她cao上來呢。 “閉嘴?!苯匆话盐孀∠蛞暗淖?,警惕看了看周圍,換來手心“?!币宦曧懥恋挠H吻。 “你回頭看看,我就不說了?!?/br> 這時候的向野,像是脫離了生理的控制和rou欲的癮,擠占得不再滿足于床上那一檔子事,見縫插針地滲透進姜淮的生活。? 他捂著她的眼睛,指縫微張,姜淮在對方的誘哄下緩緩睜開眼。 是蔥郁的青山,望不見底的懸崖,以及近到讓人錯覺觸手可及的藍天。 罕見的金釘子刨面上只有他們二人和剛才搗亂這調(diào)皮的男孩一家人,山風送來了本就相隔不遠的聲音,是父親在教育兒子。 他說,這里是屈原登高臨崖寫下《天問》的地方,也是湘西傳說中可以與上天對話的地方。 向野把姜淮擁在懷里咬耳朵,氣息追著她:“如果是你,你想問老天什么?” “我想問問他,什么時候才能讓我發(fā)財,讓“不渡”小火一把,在鳳凰古城開出一整條街的連鎖店…” 男人低沉的笑聲就在耳后:“你這是許愿?!?/br> “那如果是你呢?”姜淮心念一動。 “唔…如果是我,我要問問他,能不能讓時間回到過去,回到我錯過你的時候?!?/br> “還取笑我?這是比讓我暴富更奢侈的愿望?!?/br> 姜淮扭過身,揪著男人的臉蛋揉搓,努力想回憶起他青春年少時愣頭小子的模樣,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想不起來。 或許青春磁盤內(nèi)存太過狹窄,都被她浪費用來裝垃圾了… 如果可以,她也寧愿是眼前人,除了在床上以外,別處都愿意以她為先,處處相讓的人。 “求神不如求我,姜淮的事兒,老天說了不算,她自己說了才算,所以你要不求求我算了?” “你要嫩得跟青蔥似的姜淮沒有,二十多歲的倒是有一個,你考慮一下?” 年輕的鼓手啊,你敢不敢把美妙的歌喉和擊打的奏樂全數(shù)交給勾人魂魄的妖女呢? “不用考慮。”向野箍著懷中人的雙手收緊:“不過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姜淮,敢再丟下我,我就……” 就把你抓回來。 關起來。 每天只能見到自己,不給她衣服穿,光著身子等自己回家,每天只能挨自己cao。 后退一步是懸崖,面前是冷硬霸道的胸膛。 他只給了她一個選擇。 看著這樣的向野,姜淮恍惚中生出一股“自己挖坑自己跳”的錯覺。 這樣的感覺一直持續(xù)到行駛過七十多公里的客車抵達鳳凰車站,直到話癆的黑車司機精疲力盡閉上推銷了一路無人理睬的碎嘴,一腳油門將四個年輕人送到了“不渡”客棧前,熟悉的崎嶇石板路,讓姜淮奇跡般得在只呆了沒幾日的鳳凰古城找到了重回故里的踏實感。 白日里盤旋在腦海中過剩的信息暗示被丟在一邊,她只惦記著自己的小店,叁兩步走過去,掏出鑰匙,“唰”一下拉開了卷簾門。 身側是向野,后面緊跟著衣服已完全干僵的狄軒和睡了一路還在打哈欠的張芹。 這一下動靜不小,相隔不遠的鄰里探出頭來,關切詢問著這幾日未開店的情況,姜淮笑著沒回答幾句,右手邊斜刺進一聲尖銳的驚呼:“老板娘,你可算回來了!” 來人頭頂锃亮,毛發(fā)稀疏,偏偏講究到以根論數(shù)盤玩成親切的造型,正是此前將音響借給向野的趙老板。 “喲,您這是怎么了?” “您這‘不渡’??!來貴人嘍!這不,貴人都等您好幾天了!” 他手一指,幾人循著方向望去,是一個彎著腰,從趙老板小店走出來的男人。 這人穿著矜貴的襯衫,衣袖松垮慵懶地挽上去,眉目寡淡無情,薄唇在雙目掃視到姜淮身邊站著的男人時微抿:“姜淮,過來?!?/br> 和以前一樣,總是惹跑她,又若無其事地捉過來哄人。 看著她垂憐一只沒人要的小狗,曉得只要自己招招手,她就能搖著尾巴撒歡。 因為知道那時候的姜淮喜歡他,也只有他。 “祁遠,你來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