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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墨瀟舀了勺燕麥牛奶送進(jìn)嘴里,斯文咽了:“挺好的,有梓衿在并沒有什么不習(xí)慣的?!?/br> 說著她看了眼陸梓衿,眼神溫軟一副喜歡的模樣,讓李啟勝微愣后笑意越發(fā)濃了。 “那就好,梓衿你嫁過來就是一家人了,這里就是你們小兩口的家,我和她哥只是偶爾來看看墨瀟,不會打擾你們兩的二人世界,希望你能早點適應(yīng)。”李啟勝慈愛的很,比起陸巡那種讓人舒服很多。 說完他低頭切著吐司,詢問道:“想好去哪里度蜜月了嗎?” 陸梓衿一愣,這不在她考慮范圍內(nèi)。眼下雖然她和岑墨瀟結(jié)婚了,但是她工作依舊是在遠(yuǎn)洋,而且還有今年九月下旬Deo集團招標(biāo)她還有事要籌備,眼下她走不開。 她轉(zhuǎn)頭看了眼身邊的岑墨瀟,眼里卻沒有表露出自己的想法,反而溫聲道:“那要看阿瀟的打算了。” 她聲音偏柔媚,阿瀟這兩個字叫得溫柔親昵,聽得李源和李啟勝都有些愣,紛紛抬頭看著岑墨瀟。 岑墨瀟手中勺子一頓,看了下自己的胳膊,上面竟然起了雞皮疙瘩,這女人還真是妖精。 她抬頭故作沉吟,隨后才開口道:“嗯,梓衿覺得去法國怎么樣?或者加拿大也行?” 陸梓衿薄唇抿了下,余光瞥著臉上笑意不減:“看你喜歡哪,我們就去哪。定好了,我來安排一下出行計劃書,我最近一直在準(zhǔn)備?!?/br> 這話落在對面父子兩耳中就是兩人感情甚篤,都在考慮對方,而岑墨瀟卻是清楚的很,陸梓衿忙著呢。 不過見好就收,她又有些歉疚道:“如果要去可能要等一段時間了,最近我身體不舒服,出不了遠(yuǎn)門,等后面我們再補上,可以嗎?” “身體不舒服?你去陳醫(yī)生那看了嗎?給的藥按時吃了嗎?”聽了她的話李啟勝有些著急,連忙發(fā)問。 “爸,不是大事,就是要修養(yǎng),我都在按時體檢吃藥,你別擔(dān)心?!?/br> 李源聞言皺了下眉:“手術(shù)都過去半年了,情況應(yīng)該大有改善才對。爸,我明天去問下陳教授,不行的話我請之前我美國那位朋友再給墨瀟看看?!?/br> 李啟勝點了點頭:“好好,保險一點好。” “不急,阿瀟身體最重要,都結(jié)婚了,度蜜月不過是錦上添花,有沒有不礙事。”陸梓衿說著把碟子里切好的吐司放到岑墨瀟面前,把她沒動的拿了過來。 這一舉一動,無不透著親昵。李源一直看著兩人的互動,金絲邊眼鏡下的眼神有些難以捉摸,但被他掩飾的很好。 “還有梓衿,我知道你工作很拼命,這些年在遠(yuǎn)洋做的很好。但是眼下才結(jié)婚,趁著婚假多陪陪墨瀟,不要總忙工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交給你們哥哥,讓他多幫襯你,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李啟勝吃完飯又叮囑陸梓衿道。 “我知道的,謝謝爸和哥哥?!标戣黢茝纳迫缌鞲牧丝凇?/br> 等到兩人坐車離開,岑墨瀟輕哼一聲:“你倒是會順?biāo)浦郏兊眠@么快。” 陸梓衿當(dāng)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不緊不慢道:“配合你讓家里人放心,維持表面婚姻關(guān)系,這是合約里要求的。我想岑小姐應(yīng)該不想當(dāng)著你爸的面和李源起沖突吧。至于昨天,很明顯你不愿叫他哥哥,當(dāng)時你又不用顧及誰,我當(dāng)然照顧你的感受?!闭f完她偏頭一笑:“你說,是不是?” 陸梓衿眼神斜看人時,眼尾會不自覺上挑,那雙狐貍眼本就狹長這么一挑,更是風(fēng)情萬種。岑墨瀟別開眼喝了口牛奶,不置可否。 “那我得多謝你了。” “不用,剛剛你也幫我解圍了。”她說的是度蜜月的事,雖然方式很惡劣。 岑墨瀟失笑,再次認(rèn)證了,睚眥必報。 劉嫂收拾完屋子兩個人回了樓上。那邊岑墨瀟打了電話給負(fù)責(zé)別墅的物業(yè)管家,讓人抽時間過來把衛(wèi)生間那情趣風(fēng)的玻璃換了。 陸梓衿給她倒了杯水,提醒她:“你該吃藥了吧。” 岑墨瀟抬眸看著她,卻沒說什么,起身拿了藥箱,從里面取了藥。 陸梓衿看了下,膠囊和瓶裝藥片,上面寫的并不是中文,應(yīng)該是進(jìn)口藥,得有三四種,放在那瑩白的掌心里大大小小七八顆。她伸手慢騰騰放進(jìn)嘴里,一次兩粒,喝口水一次次吞了下去。動作沒有什么猶豫,表情也沒什么變化,似乎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并沒有什么乖乖吃藥的跡象。 陸梓衿看著她吃藥,這才真切感受到她口中身體不好這句話的沉重感。不過這種情緒轉(zhuǎn)瞬即逝,老天爺在岑墨瀟身上不知道算不算公平,出身地位,容貌都是讓人艷羨的,卻給了一個病殃殃的身體。 陸梓衿想著忍不住皺了下眉,按照眼下岑墨瀟的精神狀態(tài),接受的治療也應(yīng)該是最好的,怎么就不到兩年就去世了呢? 岑墨瀟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疊好后捏在手里準(zhǔn)備拿去扔了,卻看陸梓衿那表情,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陸梓衿回過神,眼神微閃,又認(rèn)真道:“苦嗎?” 她神色太過認(rèn)真,那雙好看的眼睛直直看著她,說到苦時又不自覺擰眉,讓岑墨瀟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自從她查出心臟病后,她聽得最多的就是,一定要按時吃藥,藥吃了沒,這些話。問她苦不苦的竟然只有陸梓衿。 岑墨瀟心里自嘲了下,難道她竟然需要別人可憐她了嗎?她臉上表情有些冷淡,不在意道:“這么點藥有什么苦的。你今天去上班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