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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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做夢了,她夢到了上次那個小孩,上次那個孩子長相秀氣靈動,但卻是一頭短發(fā),令人分辨不出男女;這次那孩子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配上漂亮的紅色披風,黑色的小皮鞋,模樣和上次見到?jīng)]有一絲改變,是一個可愛的漂亮的女孩子。 她說:“我找到我的mama了?!?/br> 莫硯笛落了淚,她哽咽道:“是嗎?她好不好?” 小女孩搖搖頭說:“她不好,她不要我了?!?/br> “那你以后要自己好好的好嗎?”莫硯笛已是滿臉淚痕。 “可是我沒有mama了……”小女孩難過得低下頭。 莫硯笛覺得時間過了很久很久,那孩子終于抬起頭說:“mama,你為什么不要我?” 莫硯笛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不能開口說話,她張開嘴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急,淚流滿面,她想和她解釋:自己不是不要她了,而是她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她不配做她的mama。 小女孩擦了擦眼淚說:“這次我真的走了,走了以后我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莫硯笛哭,伸出手想要抱她,卻是抱不到,那孩子明明就在她眼前,但是她們之間仿佛是隔了千山萬水。 她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小女孩伸出手摸摸她的頭說:“你不要哭了,我們也許是沒有緣分?!?/br> 莫硯笛覺得自己的天要塌了,她的孩子這么懂事,這么聽話,她竟然會不要她,她好后悔好后悔。 “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蹦幍芽吹叫∨⑴赃叧霈F(xiàn)了一個老人,牽著小女孩的手。 她恍惚地站起身,看著老人喊道:“爺爺……” 老人什么話也沒說,只搖搖頭,牽著小女孩走了,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她跪在地上大哭,她的心怎么會這么痛,她好難過,難過得快要死掉了。 眼淚蔓延了滿臉,她被黑暗包裹,她的世界仿佛永遠都不會好了。 莫硯笛聽到遠處有人在叫她,空曠而悠長,慢慢的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在耳旁。 她仿佛看到了宋恒,喃喃道:“宋恒……” “是我?!彼魏隳弥聿了~頭上的汗。 莫硯笛恍惚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夢了,她夢到了自己的孩子還有已經(jīng)去世的爺爺,現(xiàn)在她一定也還是在做夢,她夢到了宋恒。 她看到宋恒眼眶紅紅,一臉心疼的表情,聽到了窗外傳來的狹縫怒吼的風聲。 她意識到自己好像不在夢里了…… “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巴蜀嗎?” “給你打完電話我就定了晚上的機票過來了?!睆陌褪竦教吨葑w機不過一個半小時。 “你這樣,楊玲芳會懷疑的?!?/br> “不會,我和朋友串通好了,我說去他家玩幾天。” “傻,你來找我做什么?!?/br> “到底是誰傻,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自己一個人承擔,明明我才是那個最壞的人。” 莫硯笛抬手蓋住眼睛,眼淚流到了耳朵旁,被宋恒擦掉。 “我夢到她了……她怪我,怪我不愛她,她怪我不要她,我這樣,和楊玲芳有什么區(qū)別……” 宋恒心疼地抱住她,“你別這樣說,她不會怪你的,是你在怪你自己?!?/br> 她搖搖頭說:“不是的,她真的在怪我,她長得很漂亮,她最后還摸我的頭要我好好照顧自己……” 這話說完,她的眼淚流得更加洶涌。 宋恒只知道緊緊抱住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恨透了自己。 他想說,咱們以后還會有孩子的??墒沁@句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有孩子嗎?他倆怎么可能會有孩子?! 所以他無話可說,只會一味抱住她,心疼她,恨自己。 莫硯笛哭了不知道多久,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宋恒也上床,守著她,一晚上沒睡好。 第二天,他倒是早早起床去超市買了雞鴨魚rou。 他在廚房給她熬魚湯,是柴魚,幫助傷口好得快,這是他從楊玲芳那兒聽來的,小時候他受傷,楊玲芳總給他熬柴魚湯。 莫硯笛醒來,房間菜香四溢。 她啞著嗓子喊宋恒。 宋恒出現(xiàn)得及時,幾乎是跪在她的床邊,輕輕握著她的手。 “我餓了……” 他跑去廚房端來柴魚湯,莫硯笛沒什么力氣端碗,宋恒拿著勺子給她喂。 她昨天回來就沒吃飯,家里沒人,她也沒力氣爬起來做飯。 她吃得很好,宋恒在,總是能好好養(yǎng)她。 下午,她終于起床,自己睡覺出汗,床單都汗?jié)窳恕?/br> 去廁所沖澡,換上干凈的衣服,坐在沙發(fā)上烤火發(fā)呆。 宋恒就坐在她身旁靜靜陪著她。 “你該回去了。”莫硯笛盯著黑黑的電視屏幕說。 “我知道,我后天回去,我這兩天好好給你把身體養(yǎng)好。” “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br> “小笛……是我的錯。” “宋恒,我們分開吧……我看到你我就會想到那孩子?!蹦幍延珠_始流淚。 宋恒啞著嗓子說:“你別這樣好不好?我求你,別這樣對我說話,你知道的,這樣我會有多難過。” “你也看到了,我倆不會有什么好結果?!蹦幍颜f得平淡,語氣緩慢,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面蹦。 宋恒無法反駁,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當時知道這件事,就猜想到莫硯笛很有可能會和自己提分手。 如今她真的說了,自己像是傻了一般,他怎么辦?他也很心痛。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宋恒輕輕摟住她。 “真的會好嗎?” “會的,沒有什么過不去的?!?/br> “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好不好?” “嗯,等我后天走了我們再分開,等我回來了我們就和好好嗎?過年有這么長一段時間呢,我等你好不好?” 莫硯笛沒說話,她無力回答他,要分開她也難過,但是現(xiàn)在什么也比不上昨晚那個夢境的真實感。 宋恒走的那天,她的精氣神突然變得很好,還會笑著和宋恒說話了。 但宋恒總覺得這是一個沒有溫度的笑,是公式化的笑。 她在門口對宋恒說:“我就不送你去機場啦,你自己去吧,到家給我發(fā)消息哦?!?/br> 宋恒胸中像是被壓著一塊石頭,他說:“好,知道了,你有什么就給我打電話,別自己憋著好嗎?” 莫硯笛點頭,他抱了抱她,感覺她肩膀好像變得又薄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