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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瑞在床邊摸索,扯出帕子擦眼淚。擦一會,又坐直上身,對襲安道:“勞煩趙小姐出去吧?!?/br> 清瑞對襲安雖然是忽冷忽熱,從來沒有幾句好話,但是襲安看她紅紅的眼睛紅紅的鼻尖心里又隱隱不忍,她下了逐客令,她卻充耳不聞,道:“你別哭了?!?/br> 清瑞呆呆看了襲安幾眼,嘴邊化出一絲極淡的笑,隨后笑容越來越大,譏諷的意味愈濃:“我這里悶的很,趙小姐想必待的不舒暢吧?大太太那里空著呢,我絕不攔一句——這個逐客的名聲我愿意把它落實了?!?/br> “死腦筋……”襲安伸手要去戳清瑞的臉,清瑞狠狠瞪著她,她只得縮回手,道:“你呀……你是嫌在季家的日子過的太太平了,不掀起浪來不罷休還是怎的?” “你什么意思?” “等季婉婉在大太太面前嚷嚷你跟虞子晟怎么怎么的,看你怎么死!” 清瑞一頓,直直盯著襲安的眼睛,喃喃道:“你跟她關(guān)系不是親密的很,何必要幫我?!?/br> “她?大太太?”襲安蹙眉:“我跟誰更親,你難道不清楚?何必說這種話來傷我?!?/br> 清瑞來回扯了幾下帕子,眼睫上還是濕的,她拿帕子印上去,嘴里含糊道:“我看到了,那天?!?/br> 襲安幽幽凝視她,黯然道:“你以為我是那樣沒有節(jié)cao的人……四處和人胡混去么?我喜歡女人,就要喜歡身邊所有的女人?清瑞,你答應(yīng)要好好對我,可是你就是這樣疑心我。” “……” “大太太,讓我當(dāng)小——讓我給季先生當(dāng)小?!?/br> 清瑞吃驚的望著她,襲安搖頭道:“我不愿意?!?/br> “那則宇……” “我不愿意,沒有人能逼我。” 清瑞臉色變了幾變,到后來都不敢直視襲安,她掩飾般想重新躺下去,襲安抓住她的肩,貼近了戲謔道:“你這幾天之所以對我這樣冷淡,就是因為這個事么?” 清瑞不回答,襲安當(dāng)她默認(rèn),孩子氣的搖頭晃腦道:“你要再不理我,我就……” “你要怎樣?” “哎……”襲安松開手,一板一眼道:“我能怎樣呀?我只好走一走黃泉路,采一采彼岸花,過一過奈何橋,喝一喝孟婆湯了。” 清瑞又好氣又好笑,襲安得逞的捏住她的鼻子晃了晃:“清瑞,別不開心,我說真的,別不開心。” 清瑞低下頭,細(xì)瘦的脖子完全露出來,她極輕的應(yīng)了一聲“嗯”,聊勝于無。 【43】 襲安沒有問關(guān)于虞子晟的事,清瑞的情緒平復(fù)下來,更是沒有提。兩人斷斷續(xù)續(xù)說了一陣的話,季澤宇突然推門走進(jìn)來。 襲安和清瑞正說到天氣快要熱起來,聽到聲音相視著就是一頓,齊齊往門口望去。季澤宇見襲安也在,于是道:“我剛從阿元那來,他還提到你,說沒事就去陪襲平說說話?!?/br> 襲安站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表示。清瑞掀了被子想下床,被季澤宇快走幾步攔住了道:“你就是心眼窄,是不是被婉婉氣著了?” 清瑞看了眼襲安,沒作聲,就聽季澤宇繼續(xù)道:“長兄如父,你怎么也算得上她半個娘,羞不羞?!彼耸种腹吻迦鸬谋亲樱迦饹]躲過,垂下頭皺起了眉。 剛才襲安才說過,他要討她當(dāng)姨太太,現(xiàn)在當(dāng)著襲安的面故意著表現(xiàn)出這份親昵叫清瑞渾身不自在——她壓根就沒自在過。 季澤宇道:“婉婉丫頭沒個讓人省心的時候,家里都太慣著她了,活該被你潑冷水?!?/br> 也不知道襲安是怎么勸哄季婉婉的,讓季澤宇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心里想著,清瑞就拿眼去看襲安,襲安朝她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 波斯貓悄無聲息的踱過來,蹬著后腿往上一縱就到了床單上。清瑞揪住它后頸想往懷里攬,襲安搶過來,道:“囡囡,上我那兒遛遛吧。” 季澤宇低低笑了幾聲,在床上坐下。襲安看到順著他動作上滑的褲管下露出的那一小截腿,白皙,寥寥的體毛,惡心感鋪天蓋地的卷來。 清瑞在被子下抱住自己的膝蓋,把頭磕在隆起的被面上。那是沒有安全感的姿勢,襲安把貓抱的死緊,眼睛甚至不敢往床上望,匆匆告辭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把貓放下地隨它四處溜達(dá),自己就著黑暗走到窗邊。黑漆漆的幕布,看不到一顆星星。涼風(fēng)吹在她臉上,她抬手擦了擦,看到二樓的燈熄了。 劉志遠(yuǎn)被抓,過不多久便執(zhí)行了槍決。戴凌輕輕巧巧放了出來,為了堵共產(chǎn)黨的眼睛,他得了大筆的錢暫時離開上海去外面避風(fēng)頭,襲安都沒來得及和他說上話。 那之后襲平給襲安掛了電話,掛斷之后襲安在沙發(fā)上坐了好一會。宋媽正從外頭回來,見襲安呆怔怔的,給她泡了杯茶放在身前的幾子上。 襲安看著裊裊上升的熱氣,慢吞吞的伸手籠了過去。氣消失了,化了一手的濕。瓷杯壁上燙的很,襲安縮回手,聽到樓梯上有響動。 清瑞下樓,姜汁黃的旗袍,娉婷的靠近她。 清瑞朝她微微一笑,襲安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她見襲安手里還捏著聽筒,便道:“怎么了?” 襲安如夢初醒般“哦”一聲,擱上了電話。 “平平給我來的電話,劉志遠(yuǎn)死前留了幾句話?!?/br> 清瑞領(lǐng)悟,體貼的輕拍了拍襲安的手背。襲安抓住她的手,又呆怔起來,半晌才道:“我怎么突然之間覺得這樣空,腦子空了,心也空了,不知道應(yīng)該做些什么——仇就這樣簡單的報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