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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嗤一聲,火苗幽幽燃起,四周也變得明亮了一些。 墨應(yīng)斕看著眼前昏昏沉沉的一片,又借著一點火光,看到了荀錚眼底nongnong的擔(dān)憂,他心里大約有了猜測,畢竟當(dāng)初,是荀錚害自己落得現(xiàn)在這樣的下場的,哪怕自己一直在暗地里推波助瀾。 但他就是毀了這一切。 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一切都無法挽回,荀錚居然還妄圖自己能夠原諒他,墨應(yīng)斕在心里嗤笑一聲,也不知道該說荀錚是太自負了呢,還是該說荀錚是太天真了呢? 他要是真以為被人喜歡就能永遠肆無忌憚,那墨應(yīng)斕只能說抱歉了。 荀錚嗓音低啞,遲疑了許久,才艱難的吐出來了四個字,“吟風(fēng),莫怕?!?/br> 墨應(yīng)斕自始至終沒有搭理他,荀錚也不覺得尷尬,他一臉平靜的坐在床榻邊。 “吟風(fēng)?!?/br> 荀錚面無表情的喊著墨應(yīng)斕的名字,如果不是那雙眸子里滿滿的擔(dān)憂和悔恨,恐怕是個人都看不出來他面無表情一字一頓的吐出這四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四周的空氣凝滯,安靜的嚇人。 墨應(yīng)斕看到荀錚的眸光不斷閃爍著,周身的氣息也在不停的發(fā)生著變化,他立刻就明白了過來,荀錚此刻恐怕又不知道在腦補了。 就是不知道,荀錚的那些過度腦補,到底是還能不能繼續(xù)增加好感值。 不過墨應(yīng)猜測,估計不會再增加好感值了。 而且88點的好感值真非常高了,縱然是腦補帝,恐怕也不能單純靠腦補瘋狂的愛上一個人。 墨應(yīng)斕眼珠一轉(zhuǎn),任務(wù)勢頭大好,自己再添一把柴加一把火,估計就差不多了。 聽到荀錚喊他的名字后,墨應(yīng)斕掙扎著撐住胳膊想要坐起身子,長發(fā)披散下來,遮住滿臉的病容。 “將軍?!?/br> “吟風(fēng)?!?/br> 墨應(yīng)斕頓了頓,低下頭默默的道:“將軍您先說吧?!?/br> 荀錚看著他單薄消瘦的身影,一時間竟有些語塞,沉默了許久他才道:“吟風(fēng),太子李泓隱已經(jīng)服鴆酒自盡了。” “……” “太子府中的陳設(shè),基本上都被毀了?!彼従彽拖骂^,做足了準備,“我們?nèi)税烟痈械娜硕細⒘耍瑪夭莩粋€不留,所有曾經(jīng)傷害過你的人,都死了。” 他語氣低沉,高大的身體幾乎把墨應(yīng)斕完全給籠罩了起來,精瘦的雙臂撐在床榻之上,兩個人靠的非常近,鼻尖幾乎挨到了一起。 墨應(yīng)斕就是想往后退也避無可避,荀錚的眼里滿是患得患失,但身體卻一動不動,他的態(tài)度很明確。 “軍中也有我的人,還有皇宮中也有,多年謀劃一朝出手,無論如何都不會給那狗皇帝留下后路的,最多再有半年,我定能徹底推翻這李氏的江山,到時候,吟風(fēng),你愿意于我共同俯視這天下嗎?” 荀錚誠摯的邀請道,墨應(yīng)斕仰起頭,只冷冷的回了一句,“將軍,我想回家?!?/br> 第400章 想成為你的白月光(65) 荀錚一言不發(fā),目光變得幽深了起來,墨應(yīng)斕沒有退讓,依舊仰起頭倔強的盯著他。 就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鵝,哪怕傷痕累累他也要保持最后的自尊和優(yōu)雅,看起來脆弱又充滿著驚心動魄的美。 荀錚突然間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無論他再怎么機關(guān)算盡,也改變不了一個人的心,無論他再怎么強大,也無法扭轉(zhuǎn)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 從一開始利用墨應(yīng)斕對他的愛,讓他死心塌地的為自己做事的那一刻,荀錚其實早就料到了這一幕。 其實也正常啊,一個人無論再怎么深愛另一個人,在被那個人無情的利用傷害過后,他又如何能繼續(xù)愛下去呢,怎么敢繼續(xù)愛下去呢? 荀錚的心里滿是挫敗,他終于認清楚了,從一開始自己就錯了,可惜那個時候,他根本沒有明白,墨應(yīng)斕對自己來說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而是深深埋藏在心里的人。 但是隨著這一年的暗中交鋒,京城已經(jīng)徹底混亂了起來,而遙遠的江南就更難說了。 因為…… 荀錚緩緩的閉上雙眼,當(dāng)初蠻族士兵就是自己安排著走水路從江南繞過來的,傳聞中蠻族人在饑荒時甚至食腐殖草皮,生食獵物的血rou,極其兇殘。 而是貪婪成性,哪怕自己明里暗里的約束,一朝踏上江南這樣的富庶之地,到底會做出什么事來,哪怕是荀錚也不敢去深想。 但他依舊選擇了讓蠻族從水路走,一方面是為了混淆視聽,畢竟蠻族都是馬背上的民族,游牧打獵為生,常年居無定所。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喬昆,荀錚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這樣做是存了公報私仇的心思。 至于這私仇,都是陳年舊事了,荀錚心想,那個時候,墨應(yīng)斕應(yīng)該還沒有出生吧。 荀錚低下頭,燭火跳動搖曳,映的他的目光也莫名的柔和。 所以,也和他沒關(guān)系,他自詡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公報私仇這種事,他干的毫不猶豫,但也不會遷怒于人,尤其是自己的……恩人。 荀錚一直都知道,墨應(yīng)斕是自己的恩公,以前他其實對墨應(yīng)斕的感情很不理解。 正常情況下,不應(yīng)該是自己瘋魔的愛上救命恩人,救命恩人卻只是憐憫可憐他,并不愛他才對嗎?怎么他和墨應(yīng)斕之間還反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