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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騎著自行車,順暢地來到祁有歲面前,撥了撥鈴鐺,歪頭沖著祁有歲笑道: “走了,帶你回家了。” 祁有歲怔了怔,攥著籃球服的指尖慢慢松了力道,渾身陰沉的戾氣如同被清風吹散般不見蹤影,無端顯得乖巧起來,下意識回道: “現在?你帶我?” “別的同學都被家長接回家了,你還不跟我回家嗎?”祁輕筠奇怪地看著他: “明天可是周末,你要是不回家,只能一個人呆宿舍了?!?/br> “回,回?!?/br> 祁有歲身體先于意識,下意識聽從了祁輕筠的話,呆呆地坐上自行車,抱住了祁輕筠的腰。 “坐好沒?!逼钶p筠右腳踩在踏板上,額發(fā)被風吹起,露出如畫的眉眼,五官的線條遠遠看去如同一副上好的丹青水墨在白布上落了神仙都贊嘆的工筆,笑意被吹散在風里: “坐好了和同學說再見,我們就回家了?!?/br> “.......” 在有歲在祁輕筠面前,不知道為什么,逐漸變成了乖乖好孩子的模樣,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和面前齊齊呆滯的像見鬼了般瞪大眼的籃球服amp;他的朋友們說再見,搖了搖手臂,想了想,又帶著些許暗爽般,挑眉炫耀道: “再見,我也有人接我回家了?!?/br> “走了?!?/br> 祁輕筠可不管祁有歲心里在想什么,看了一眼快要下雨的天空,腳一蹬就飛了出去: “回家了!” 祁輕筠租的房子雖然比不得高檔小區(qū),但是也臨近商業(yè)區(qū),樓下就是一家永輝超市。 冒著大雨,祁輕筠帶著祁有歲去超市里買了今晚要做的菜,還給祁有歲買了不少糖果。 祁有歲雖然嘴上嫌棄,但是心里還是很受用,咬著棒棒糖站在超市門口等結賬的祁輕筠,望著暗淡灰蒙的天空和瓢潑冰涼的大雨,竟然頭一回不覺得心情壓抑,莫名期待起周五的晚飯來。 祁輕筠會給他做什么好吃的呢...... 不過無所謂,不管做什么,他現在都不需要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餐桌,吃著沒滋沒味的飯,也不需要忍受遠離人群的孤寂,或者在酒吧里和那些與他虛與委蛇的人醉生夢死。 “哥哥,你也在一個人等雨停嗎?” 一個脆生生的女童的聲音引起了無聊看雨的祁有歲的注意,祁有歲垂下眼,入目是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手里拿著仙女棒,睜著水潤似黑葡萄的眼睛看著他。 祁有歲一口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清甜的草莓味頓時在舌尖上炸開,舔了舔唇,不知想到了什么,神使鬼差道: “哥哥不是一個人哦?!?/br> “哇!”穿著粉色碎閃蓬蓬裙的女童頓時睜大了眼,握緊了手中的仙女棒:“那哥哥好厲害呀!” “那當然。”被別人夸祁有歲會忍不住羞恥,但在比他小那么多的小孩子面前,祁有歲忍不住翹起了小尾巴,矜持地炫耀道: “哥哥的棒棒糖也是別人幫我買的哦?!?/br> “哥哥這么大了也吃糖嗎?”女童驚訝地看著祁有歲鼓脹的口袋,聞言有些生氣,鼓起了腮幫: “我媽說,長大了就不能再吃糖了,會蛀牙,哥哥真是個不聽話的小朋友?!?/br> “........”祁有歲聞言呆滯地差點咬斷舌頭,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孩子教育了,正僵著身軀想不出詞語來反駁時,祁輕筠就提著大包小包出現了。 他剛剛將祁有歲和女童的對話聲盡收耳中,輕笑著將較輕的一袋菜遞給祁有歲,隨即從口袋里拆了一個棒棒糖,遞給了小女孩,摸了摸她的頭,聲音很溫柔: “你mama的意思是,吃糖吃多了會蛀牙,但是......”祁輕筠頓了頓,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祁有歲,隨即低下頭摸了摸茫然地睜著水潤大眼睛的小女孩的頭發(fā),聲音很溫柔: “被愛的小朋友,什么時候都可以有糖果吃哦?!?/br> ......... 祁輕筠所居住的樓道里的燈是聲控燈,父子倆人提著大包小包,踩著樓梯回到了家門口。 祁有歲爬的氣喘吁吁,鼻尖布滿了晶亮的汗,甩了甩被雨打濕的頭發(fā),正想問祁輕筠要不要先把東西放下,再掏出鑰匙開門,就見祁有歲似乎沒打算掏鑰匙,竟然直接伸出手敲了敲門。 “喂,你........”祁有歲目瞪口呆地看著祁輕筠的,眼皮忽然跳了起來,不好的預感頓時如潮水般沒過頭頂,惹得他心臟莫名加速跳動起來。 難道說,這個家里除了自己,祁輕筠還請了別人來做客?! 他這個念頭甫已出現,完全沒注意到他一樣表現的祁輕筠就已經抬起手,輕輕敲了三下門。 門里的人似乎一直在注意這邊的動靜,急促的腳步聲頓時隔著門傳了出來,隨著咔噠一聲,門迅速從里面被打開了。 溫暖舒適的燈光頓時順著門縫,如水般淌了過來,將外面的一切風雨阻隔在陰影里,再也照不到祁有歲分毫。 祁有歲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握緊了手中的塑料袋,任由紅痕印在他的掌心,刺痛促使他緩緩抬起眼,定睛一看,視線在落到那人身上的瞬間,瞳孔收縮,雙腿如生了根般定在當場,整個人都呆住了。 門口站著的人,正是他生平最不想見的人——鐘雪盡。 他此時正穿著米色的家居服站在里面,看樣子是祁輕筠的常穿的那件,身后則是被打理的干干凈凈的家具,一盞蠟燭正靜靜地燃燒在松果燭光杯里,隨風溫馨搖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