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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婚后每天都給相公預(yù)備著葬禮在線閱讀 - 第4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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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肅掐了掐她的臉頰,安慰道:“別怕,只管去就是。你頭上就是我,難道我還能打壓你、跟你爭寵不成?”

    屏兒噗嗤一笑,嬌媚風(fēng)情盡在眉眼,又帶了幾分嬌嬌膽怯:“可是,我還是舍不得您?!?/br>
    南肅轉(zhuǎn)向另一面:“寶,你就忘了我吧,從我坐了花轎那天起,就與你們再無可能了。若你能入了六皇子的眼,這意味著什么你知道吧?從此你就是皇家人了,那可是享不盡的榮華啊,最重要的是——尊貴!”

    屏兒:“……”

    南肅見沒人答話,扭頭一瞧,只見屏兒扭頭就向殿辰的房間走去,再沒有一絲猶豫。他登時鼻子都?xì)馔崃耍骸澳且膊挥眠@么快就把我忘了吧!??!”

    只是他話音剛落,就見臥房門被打開了,露出殿辰清雋的臉龐。

    他打量二人一眼后,最后將目光定在南肅身上,嘴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

    南肅怕他不給屏兒好臉,剛想開口時,誰料,下一刻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殿辰長臂一伸,一把將屏兒攬進(jìn)懷里。

    屏兒“啊”了一聲剛站穩(wěn),便被挑起了下巴。男人垂眸打量著她的五官,雖然神色依然平淡,可或許因為懷里是女子,因此動作更加顯得愛護(hù),眼神也溫和,竟似旁若無人。

    殿辰微微一笑:“你很漂亮?!?/br>
    見慣了南肅風(fēng)流行徑的少女,一時對上這樣溫柔的男人,竟有些抵抗不住,結(jié)巴道:“我,我,我是奉命來侍奉您的……”

    殿辰抬起唇角,連帶著眼神也柔和起來:“好,正好我乏了。”

    南肅的大腦已經(jīng)宕機(jī)了。

    他只覺得渾身血液都變成了檸檬汁,可最懵逼的是,他一時都不知道是該酸誰,并且,這個局面居然還是他一手促就的!

    這道理他媽跟誰說去?

    殿辰終于看了他一眼:“我很滿意,勞煩娘子了?!?/br>
    “呵呵呵,不必客氣?!蹦厦C本能地露出八顆牙齒微笑。

    殿辰眉梢一挑:“那娘子還在這兒站著,是想?”

    “我…”

    南肅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了,捫心自問,他突然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在干嘛。卻還是一瞬恢復(fù)了鎮(zhèn)定,折扇一展開,笑道:“我就是怕你虧待人家,不妨,看著你們進(jìn)去我就走了?!?/br>
    不知為什么,這句話剛出口,他就有點(diǎn)后悔,條件反射般地皺起眉,屏息靜氣,仿佛等著什么。

    似乎過了半晌,殿辰才平靜應(yīng)了聲:“是嘛。”輕描淡寫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南肅張了張嘴還未出聲,陡然間“砰”一聲,門就已經(jīng)被砸上。

    他搖扇的動作一瞬止住,就那么站在原地,也不知站了多久后,突然聽見了屏兒的笑聲從屋內(nèi)傳出。

    直到此時,他才慢慢蹲下身,面色有些頹然。

    “世子。”

    路堯從黑暗里現(xiàn)出,走到南肅身后:“這就是六皇子對您的喜歡?”

    一向穩(wěn)重的年輕侍衛(wèi),語聲里難得地帶了一絲嘲諷。

    “我知道,不用你說!”

    瞬間,南肅的臉色陰沉下來,起身就向自己的院子大步走去。

    “挺好的?!?/br>
    有路堯在,他就不擔(dān)心百米之內(nèi)有暗哨,直接放寬心了說:“那就悄悄點(diǎn)上熏香吧,幫上屏兒一把。六皇子沉迷酒色而亡,這可關(guān)系不到我南某人的頭上,注意別讓人發(fā)現(xiàn),慢慢來,這可是個長期活兒?!?/br>
    路堯微微一笑:“屬下聽令。”

    ……

    回到臥房后,南肅洗漱完,自己坐在了鏡前拆發(fā)髻。

    拆著拆著,頭發(fā)中段打了一個結(jié),他突然用齒梳大力一拽,竟拽得頭皮都生疼,不由窩火地望向了鏡中的公子。

    其實,青淵男性是不蓄長發(fā)的。

    并且按理說,他的五官應(yīng)該要比中原人要深邃一些,可許是多年在帝都生活,他好像就連面貌都被同化了。

    如今,他身上唯一的一個青淵印記,大概就是左耳垂上的那個小小耳洞了。

    “嗖——”

    南肅猛地拉開抽屜,從最里面拿出一根墨藍(lán)穗子,將尖端扎進(jìn)耳洞里。雖然耳洞自小時候就打了,可他還是怕它會長合,總是時不時就要戳兩下,就像,他總是害怕自己忘記會忘記家在何方。

    再抬眼望去時,鏡中男人的耳垂已經(jīng)掛上了那根墨藍(lán)長穗——半指長,由九十九根細(xì)蔚須制成,很像縮小版的燈籠下方的墜子。

    “……”

    他默然坐了一會兒后,神色漸漸平靜下來,然后,將穗子摘下來重新放好——

    皇帝可不愿意看見他戴這東西。

    ……

    許是疲憊,南肅很快就睡了過去。

    可沒睡多久,忽聽外面一陣兵荒馬亂的腳步聲響起,南肅被驚醒過來,開門一瞧,正見李醫(yī)師扛著藥箱往殿辰的院子跑去。

    糟糕,不會路堯被發(fā)現(xiàn)了吧?

    他承認(rèn)自己有想逃避這個夜晚的心思,并刻意地不想管那邊的動靜,可如今無論如何也不能繼續(xù)忽略了,便隨意抓了件外袍就往過跑去。

    殿辰的院子就和他的挨在一起,不然他也不能被驚醒,待急步趕到時,只見幾個侍衛(wèi)已經(jīng)將殿辰從池塘里抬了出來。

    臘月的天,池水是透骨的冰涼,男人只穿了一條褻褲,精瘦的上半身已凍得發(fā)青,每一塊肌rou仿佛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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