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我的囡囡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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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北慌亂地收拾了一個包裹,奔赴車站,坐上了南下的火車。 火車行駛了十二個小時,蘇慕北下了車,在站臺上四顧,暮色四合,心中寥落,不知該去往哪里。 問了一同下車的人村子方向,蘇慕北走到村頭已是暮色西沉。想是剛落完雨,田間小路泥濘不堪,行走艱難。 一聲啾鳴,水田里竄起個黑影,蘇慕北腳下一歪,踩進(jìn)泥坑。蘇慕北驚魂未定,抓緊手中的包裹,咬著牙跑過水田。 村頭亮著燈,是打谷場上頭新拉的白熾燈泡,明晃晃的,卻照不遠(yuǎn)。 蘇慕北循著記憶來到一戶農(nóng)家,抬手敲了敲門。隔壁院子里傳來狗叫,蘇慕北一驚,心在xue口撲通直跳。 門里傳來聲音,問:“誰啊?” 蘇慕北輔一聽見,淚就落了下來,用手背擦拭干凈,聲音發(fā)緊:“阿婆,我是慕北?!?/br> 木門從里面打開,一個頭發(fā)蒼白的老太,手里提著盞油燈,瞇著眼睛朝蘇慕北臉上打量。 蘇慕北往前一步,叫了聲:“阿婆?!?/br> 阿婆皺著的眉頭松開,滿是褶皺的臉上綻開笑容:“真的是囡囡?!?/br> 阿婆握住蘇慕北的手,把她往屋里帶:“老婆子以為自己在做夢,這么多年了,沒想到囡囡還會回來?!?/br> 阿婆的手干燥溫暖,蘇慕北因?yàn)檫B日奔波而倉皇疲憊的心在這一刻奇妙的安定下來。阿婆手中的油燈仿佛是她生命中久尋不到的燈塔,讓她不再彷徨。 “阿婆,”蘇慕北咬唇,“是我不好,這些年也沒來看過您。” 阿婆把油燈放到木桌上,在燈光下仔細(xì)打量蘇慕北:“大了,比小時候更加水靈了?!?/br> 她笑著,眼睛中沒有一絲責(zé)備。 蘇慕北道:“以后我就不走了,在這里陪著您,伺候您?!?/br> 阿婆笑道:“老婆子不需要人伺候。倒是囡囡,需要人來疼的?!?/br> 蘇慕北想起謝長安,心揪著疼,聲音就有些發(fā)顫:“沒有人疼囡囡,囡囡只有自己?,F(xiàn)在有了阿婆,囡囡覺得不再孤單了?!?/br> 阿婆搖了搖頭:“我家囡囡那么漂亮,性格又好,怎么會沒有人疼?!?/br> 蘇慕北心中的痛苦再也止不住,撲進(jìn)阿婆懷里,哭道:“阿婆,我好難過。” 阿婆拍著蘇慕北的后背,心疼道:“怎么了,怎么了?囡囡在外面受苦了,我的乖囡囡?!?/br> 蘇慕北抽噎著說出了與謝長安的一段過往,從兩人相識相知到相厭相離,說謝長安如何不專,如何絕情,說謝府對自己如何淡漠,對謝長安又是如何縱容,說人情冷暖,各種苦辛,所有的不甘,所有的譴責(zé),都對阿婆說了出來。 阿婆的懷抱很溫暖,阿婆的眼神很慈愛,她靜靜的聽著蘇慕北的訴說,雖然不曾說話,但卻讓蘇慕北覺得她是這世上唯一一個懂自己的人,也是唯一一個不會拿自己的悲慘經(jīng)歷恥笑自己的人。 在阿婆溫柔的眼神中,蘇慕北愿意揭開自己所有的傷疤,哭的暢快淋漓。 “阿婆,我為什么要經(jīng)歷這些,這些日子我簡直要瘋了?!?/br> 阿婆嘆道:“時間會讓日子好過的。” 蘇慕北問:“阿婆,他為什么這樣對我?” 阿婆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孩子,他那樣對你,你是不是也有過錯呢?” 蘇慕北想了想,搖頭:“沒有。” 阿婆笑了笑,說:“那就是他不懂得珍惜。” 蘇慕北心中好受了些,仍舊膩在阿婆懷里不愿意起來。阿婆寵溺地幫她理順鬢邊散落的發(fā)絲,擦掉腮邊淚水。 “留下吧,囡囡,等心里的傷好了再離開?!?/br> “我會一直留在這里,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了?!碧K慕北吸了吸鼻子。 阿婆搖頭:“這里不屬于囡囡,囡囡還是要走的?!?/br> “我不管,”蘇慕北抱緊阿婆,“我現(xiàn)在只有阿婆了?!?/br> 阿婆嘆了口氣:“我的囡囡受苦了……” 蘇慕北小時失怙,是阿婆撿到襁褓中的她,當(dāng)親生女兒撫養(yǎng)。后來在蘇慕北五歲的那年,趙家老爺帶小女兒游歷經(jīng)過村莊,看中了長相清麗的蘇慕北,便提出要收她做養(yǎng)女,陪趙曉清一起去北平讀書。 阿婆當(dāng)時問蘇慕北要不要跟趙老爺去北平,小小的蘇慕北看著趙曉清身上的白色蕾絲邊兒公主裙,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阿婆是為蘇慕北有機(jī)會去北平而高興的,他們所在的村子太小,太閉塞,蘇慕北如果待在這里,一輩子都看不到外面的世界。阿婆希望蘇慕北活得開心,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