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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隕魔池邊失控之后,裴沐之便將自己關(guān)在寢宮內(nèi),不再出來。 黛瞳知道,他是對那日失智差點對濮懷瑾下手,還感到心有余悸。 其實這種狀況前些時日就已經(jīng)發(fā)生,只是那時候主上還能控制住,才能強行壓下,裝作若無其事的陪著仙君在人界養(yǎng)胎。 可后來某一日,主上突然獨自回到魔界,本以為是在人界和仙君鬧了矛盾耍性子,到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沒那么簡單,這時候反噬已然加深,主上開始偶爾失智魔化,偶爾清醒。 剛開始失智只是短暫,大部分時間清醒,那時主上似乎就有了預(yù)感,吩咐她照看好仙君,不要讓人回到沉珠宮來。 后來果然如主上所料,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直到今日隕魔池畔,完全失控。 盡管焦急,黛瞳還是遵從裴沐之的吩咐,小心翼翼將濮懷瑾照顧好。 眼瞧著濮懷瑾腹部隆起的高度和月份,她仔細去問了魔界其他壞過身孕的婦人,答是月份將至,小殿下出生在即。 在這方面,黛瞳是真沒半點經(jīng)驗,孩子不在她肚子里,她卻比濮懷瑾還要慌亂,再加之裴沐之的事,黛瞳整日憂心仲仲,面容緊繃,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看上去十分老成。 濮懷瑾見狀,寬慰道:“你無需過度憂心,生下腹中孩子后,裴沐之的事本尊自會處理?!?/br> 黛瞳試探的問:“仙君,你……真的會殺了主上,把他同無邪爾的殘魄一同封印起來么?” 濮懷瑾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她:“你可知何為惡裂?” “惡裂?” 黛瞳驚異,不過還是點點頭。 惡裂關(guān)系到一種仙界術(shù)法,名為雙生裂,大多是仙修用在破除心魔上,在體內(nèi)種下雙生裂,則修道時生出的欲念惡念,統(tǒng)統(tǒng)作為惡裂被分出體外,留在體內(nèi)的便是純正清明的善裂,更益于其修習。 濮懷瑾道:“無邪爾便是我?guī)熜煮w內(nèi)的惡裂?!?/br> 無邪爾本為落空明體內(nèi)一脈化成,被賦予使命降臨到世間,后來卻脫離掌控,生了邪念,為免影響本體,落空明才不得不種下雙生裂,將其分離出去。 原本完成任務(wù)便能回歸本體的一脈被他舍去,有關(guān)那一脈的記憶也隨著被剝離,此后,落空明只知自己少一脈,卻不知自己并非天生就少這一脈。 而惡裂,則是靠著放大他人心中的惡念,來維持狀態(tài)。 倘若用魂力供養(yǎng)一縷普通的殘魄,可能會反噬,可能會魂力枯竭而亡,但絕不會如裴沐之這般,失控到如此地步。 只因無邪爾本身就是一個惡裂,是一個會放大他人內(nèi)心邪念的惡魔。 聽到這兒,黛瞳已然不知所措。 濮懷瑾無奈的嘆了口氣:“總之,交由我便是?!?/br>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黛瞳知道怎么干著急都沒用,畢竟若是在仙界,華清仙尊都這般說了,仙門之中恐無人還會猶疑,她亦只能如此。 黛瞳應(yīng)聲,離開前被濮懷瑾叫住。 “若方便,黛瞳姑娘可否為我尋些酸果來?!?/br> 黛瞳回頭:“仙君想吃酸?” 濮懷瑾輕輕“嗯”了聲。 - 之前算好了小黑球出生的日子,在一天天靠近,濮懷瑾向來淡定自若的內(nèi)心也泛起波瀾,莫名的緊張焦慮。 說到底他也是第一次生,在他活過的這幾百年里,頭一回嘗試也會害怕。 這日一大早,濮懷瑾自床上起身,便隱隱約約察覺腹部的墜落感異常明顯,尤為不適,他也沒過多在意。 差不多午時,黛瞳過來,欣喜的遞上一個木盒,里邊放著一把小小的木劍,黛瞳笑著告知這是她親手做的,送給未來的小殿下。 濮懷瑾看著那柄小小的木劍,眼神柔和,正要抬手接過,腹部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 黛瞳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忙放下盒子,關(guān)切詢問:“仙君,可是身體有不適。” 劇痛一陣一陣,一急一縮,濮懷瑾霎時臉上血色褪盡,咬著下唇,卻還努力保持鎮(zhèn)靜:“是要生了?!?/br> “???那如何是好?我,我去找主上?” 黛瞳亦是手忙加亂慌了神。 在魔界,魔族們生產(chǎn)時,孩子的父親都會陪在身邊,以魔氣安撫,方能平安誕下魔胎。 濮懷瑾一把捏住黛瞳的手臂:“不要去!” 或許是肚子太疼的緣故,他握住黛瞳手臂的力氣也失了分寸,疼的黛瞳倒吸一口冷氣,濮懷瑾方才察覺自己太用力,馬上將手松開。 “扶,扶我去床上?!甭曇糨p的沒邊。 黛瞳大腦一片空白,只得按他說的做。 將人扶到床榻上,平躺下后,濮懷瑾又啟唇道:“出去?!?/br> “仙君!” “都出去!” 這一聲濮懷瑾幾乎用盡了僅存的力氣,到底是華清仙尊,心性高傲,這種時候又怎么可能讓旁人圍觀。 黛瞳雖不放心,可見他執(zhí)拗,只能想辦法趕緊去找主上才行。 便應(yīng)了濮懷瑾的要求,迅速離開殿內(nèi)。 劇痛不斷襲來,疼的他全身都在發(fā)抖,到最后五臟六腑都在疼。 他曾經(jīng)握淵塵,領(lǐng)仙門,與妖魔鬼三界對峙,受過的所有傷,都沒有如今日這般疼的,衣衫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打濕枕頭兩側(cè)的也早已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