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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目光都落在師尊身上,師尊卻毫不介意,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微垂的長睫輕輕扇動,琉璃珠中似在醞釀什么。 黑衣幾乎融入昏暗的環(huán)境,襯地銀發(fā)更耀眼。 那樣美好的一個人,落在此刻的將夜眼中,只覺得脆弱如白瓷,似琉璃。 被發(fā)現(xiàn)了。 那那師尊會不會被洗掉神魂記憶? 他們不會讓他自己動手,如果是容仙客來,那 將夜連忙擋在云諫面前:弄錯了!不是的!師尊不知道,是我誤入了。師尊穿的是我換下來的衣服,符紙追蹤的是這件衣服! 他勉力解釋:對,我和師尊氣味融在了一起,那符紙不長眼,搞錯了! 云諫: 簡十初神色更加復(fù)雜。 符紙沒問題,這樣簡單的小術(shù)法,鐘離澤不會失誤。 將夜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但讓符紙認錯肯定不止穿了對方的衣服就能做到,需要氣息相融,肌膚相貼,時間還不能太短 這對師徒之間的古怪氛圍,簡十初看在眼里,但拿出來細細商榷也不合適。 手臂繞著毒蛇的男人倏然笑笑,狹目在這對師徒身上來回踅摸。 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 一片靜默中,唯一沒搞懂什么情況的就只剩斬斷六欲,一心修行的容仙客了。 她嗓音冷硬道:不管那人是仙尊,還是仙尊的愛徒,但你們別忘了,符紙有兩張,燒掉的那一張該屬于誰呢? 她說的并不明確,但意思大家都懂。 如果是云諫,他不一定會帶著個筑基期的小拖油瓶去溯洄澗,另一張符紙指引的就另有其人了。 如果誤闖的人是將夜,那云諫極有可能因為關(guān)心愛徒安危,跟了過去。 云諫的回答也沒讓人失望,卻令人震愕。 他說:將夜說謊了。 不管小徒弟緊張的臉色,云諫瞧著那對泛紅的杏眸,笑了笑,輕輕拍了一下將夜的手背,將那被將夜攥得死死的手抽出。 捋起袖子,又解開繃帶。 猙獰的傷口頓時暴露在眾人面前。 他們一下子就看出來,那傷口除了被靈力沖擊,被碎石嵌入過,也烙著溯洄澗寒潭才有的寒氣侵襲。 不用查,不用問,事實擺在眼前。 偽裝成望月門修士的窺秘者就是云諫! 云諫卻神色未變,淡聲道:既請我來,定然不只是為了洗滌這兩個弟子的神魂記憶,你們在秘境洞xue外也看見護著那些弟子的結(jié)界了,早已斷定是我做的,又何必彎彎繞繞來這么一出? 簡十初啞然,若不是溯洄澗的事,他反而該感謝云諫。 若是各仙門的新秀都折在了云緲山的秘境中,云緲山怕是要出大事! 云諫是云緲山的仙尊,因著一層關(guān)系,簡十初不好說什么,容仙客則不然,她拋卻六欲七情,一心只為得償大道,向來思慮問題不帶情緒。 她問:仙尊既然承認了,那另一個人是誰,也不必隱瞞了吧。 當(dāng)著將夜的面,他們不會細問溯洄澗發(fā)生的事,關(guān)于那柄神器的行蹤也不好多說。 另一個人? 云諫忽地勾起唇角,桃眸未添笑意,琉璃珠中神色難測。 你們不是都猜到了嗎?他嗓音低沉,意味不明:自然是你們認為的那個人。 那個人。 三個字一迸出來,所有人臉色都難看得要命,唯獨傻乎乎的小徒弟一臉茫然地抬起一雙薄紅未褪的眸子,憂心忡忡地蹙眉望師尊。 云諫覺得賞心悅目極了。 走吧。 說著就拉著小徒弟冷汗糊了一掌的手,就往甬道走去。 等等! 容仙客甩開拂塵,擋住出口,冷聲阻攔。 云諫挑眉,笑道:我倒是忘了。 說著掌心的白焰燃起,化作螢火鉆入洛言的靈臺中,不消片刻,螢火消失。 他們兩個的神魂記憶我都洗干凈了,容仙客隨意檢查。 又偏頭看簡十初,淡色慵懶的眸中帶著些不耐煩。 牢籠已經(jīng)很堅固了,再疊一層就沒意思了,這臉譜你畫上了,戲就唱下去,別卸妝,簡掌門。 簡十初: 擁著黑蛇的男人聞言陰惻惻地笑了幾聲,也懶得阻攔,反正攔不住,在場有哪位是這位祖宗的對手? 容仙客則不然,她那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她還要追上去,卻被簡十初攔住。 他可能知道的,已經(jīng)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我們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勉強,有人會去做。 這一屆的仙門弟子試煉可謂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糟心。 討了補償,云緲山又大出血地掏出一堆靈丹妙藥治了修為受損的弟子,盡管心中還是不愉,大多數(shù)人也就咬牙忍了。 畢竟云緲山能成為第一仙門,又擁著兩條神脈,是他們吃罪不起的。 這場鬧劇還有很多事要善后,但跟將夜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他又驚又怕,又惱又怨地鼓著腮幫,一言不發(fā),甚至離開主峰石室后就甩開了云諫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