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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的呼吸一滯,心跳速度不斷加快。第一次聽到“陳太太”這三個字還是在帝都拂云樓那晚,彼時心境與現(xiàn)在全然不同。 她的臉頰微微發(fā)燙,回想起兩人初見,依然覺得不可思議,不禁好奇問他:“陳教授,這樣的結(jié)局你當(dāng)初在江家婚宴上拒絕我時有想到嗎?” 江家婚宴啊── 陳時遷手指摩挲著她的衣服眺望遠(yuǎn)方。 那個場景他大概會深深刻在腦子里,一輩子也不會忘。然后等到老了還能偶爾拿出來講給孫子孫女們聽,讓他們看看他們的奶奶年輕時是怎樣的大膽張揚。 他們在盛夏初識,在各種試探中于凜冬相愛,最后決定在初春彼此攜手,共度白頭。 那個時候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會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會有一天成為他的妻子,陪著他過完日暮朝夕。 怎么說呢,這種感覺太奇妙。 別人用幾年才做出的決定,而他們卻只用了短短幾個月,時間或許太短,但心意從未改變。 陳時遷很少沖動,做任何事情前總要權(quán)衡利弊思慮再三才決定要不要做。風(fēng)險家從來不會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他也是。 可唯獨這件事,他甚至都沒有多余的思考,只是今天早上走進(jìn)教室看到她的那一刻,春光明媚,一切都剛好。 他想,既然春天那么好,又怎么舍得讓它抱有遺憾離開呢。 馬上就要到中午了,陽光很溫暖,風(fēng)也很溫柔。 陳時遷看見桑酒拿著兩本小紅本對著太陽下一通拍,拍完后挑挑選選許久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接著履平封面放進(jìn)包里,動作格外小心。 “走吧?!彼f。 “嗯?!?/br> 兩人并排走著,桑酒的手時不時地碰到他的,下一秒她直接握了上來,十指相扣。 她歪著腦袋朝他晃了下手,嘴角翹起笑著說:“陳教授,你合法了,特批準(zhǔn)你光明正大地牽手。” 桑酒的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清冷的氣質(zhì)被弱化,看著又嬌又軟。大多數(shù)濃顏系的長相都偏冷艷,但她卻很好地把成熟女人的韻味和江南女子的嬌俏融合的很好。 陳時遷看著她,不自覺收緊了手指,嘴角緩緩揚起一個弧度。 現(xiàn)在他們是合法夫妻。 第43章 當(dāng)桑酒領(lǐng)著陳時遷回孟家,把他和自己的結(jié)婚證擺在孟蘅青和林茵面前時,兩個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尤其是孟星見,拿著那本小紅本左右仔仔細(xì)細(xì)地翻看了一遍,一臉不可置信,“陳教授,你真敢把我姐就這么收了?” 坐在旁邊的林茵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下他,“大人的事小孩插什么嘴,坐一邊去!” 他不滿意地撅了撅嘴,嘴里嘀咕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卻還是老老實實往旁邊挪了個位。 來拜訪孟蘅青夫婦是陳時遷主動提出來的。撇開血緣關(guān)系,他們對桑酒有養(yǎng)育之恩,既然已經(jīng)領(lǐng)了結(jié)婚證,那么該有的禮數(shù)也不能落下。 “你父親和我姐知道你們領(lǐng)證的事嗎?” 這種情況下還是男人最理智,孟蘅青坐在沙發(fā)上,表情異常嚴(yán)肅。 客廳里,陳時遷牽著她的手,鎮(zhèn)定自若地回道:“領(lǐng)完證,桑桑就已經(jīng)告訴伯母了。至于我父親那邊,他暫時還不知道,我覺得先來和您們說一聲比較好。” 對面的孟蘅青聽到他的話,眉頭皺了又松,松了又皺,顯然對他的舉動有些不滿意。 林茵給丈夫使了個眼色,連忙出來打圓場,笑著說:“這樣也好。只要你們自己想清楚了就行?!?/br> 陳時遷看著桑酒,眼神寵溺,“您放心,不是一時沖動,我是的的確確想和她過一輩子。” 這么一來,林茵也沒話說了,只說了一些叮囑的話。 因為還要去孟畫青那一趟,他們就沒留下吃飯,離開的時候孟星見還特意出來送他們。 姐弟倆落后一步。 孟星見湊過來,小聲地問:“姐,你就這么草率地結(jié)婚了?” 桑酒乜了他一眼,“難不成你還想讓我離婚。” “我不是這個意思?!泵闲且娍戳搜矍懊娴年悤r遷,有那么點痛心疾首的味道,“我就是覺得自己幸幸苦苦養(yǎng)了好多年的白菜突然就被人偷了。” 說不上遺憾但難過肯定是有的。 他和桑酒從小一起長大,從他記事起父母就教育他要保護(hù)jiejie不讓她受欺負(fù),雖然這么多年被欺負(fù)的一直都是他,但每次一旦出了什么事,都是桑酒替他擦屁股,當(dāng)然最后被打的人也依然是他。 如今這個占據(jù)了你人生大部分的人從此就要離開你去過自己的人生,不管怎么說,心里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桑酒不合時宜地來了一句,“我是結(jié)婚又不是死了?!?/br> 孟星見:“……” 他難得煽情一次??! 雖然自己的一腔拳拳真心并沒有得到桑酒的認(rèn)可,但他還是忍不住說:“姐,陳教授是長得好看人也不錯,但在我眼里你永遠(yuǎn)是最好的。” 任何男人都配不上! 這句話在陳時遷的注視下他沒敢說出來,畢竟他還要在申大混兩年。 不過臨走的時候他喊住陳時遷,“陳教授,這里不是學(xué)校,我姑且喊你一聲姐夫?!?/br> 下意識瞟了眼他的臉色,還算正常,于是清了清嗓子,狀著膽繼續(xù)說:“既然叫你姐夫了,那作為弟弟我有必要提醒你幾句,首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