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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打誰都是打, 打溫博言這種暴躁老哥, 還簡單一些。 鳳天天抽刀便要應戰(zhàn),哪知下一秒,溫博言就被一團團泛著微光的白色水柱團團圍住,只留了個腦袋在外,這還沒完,那水柱竟能強行迫使分神期的修者趴在地上。溫博言原本不管不顧,霸氣出戰(zhàn),這會卻趴在了鳳天天面前,他更覺得沒面子。 “啊啊啊啊!放開我?。?!” 不滿令溫博言憤怒大喊。 天邊傳來魏行止淡然無塵的聲音:“博言,制怒。” 說著,溫博言就連腦袋,都快埋進了土里。 不一會,溫博言便不做聲了,不知道是冷靜了,還是暈了過去。 那些水柱把溫博言拉到一邊。 魏行止的傳音再次響起:“好了,開始吧?!?/br> 鳳天天立刻察覺到,魏行止很重視這次的“切磋”啊。 不僅重視,還很有自信。 她的視線再次上下打量吳詠思。 鳳天天的神眼,能看到普通修者看不到的一些東西,例如靈氣的分布。 可根據(jù)她的觀察,吳詠思就是很普通的分神中期修者,倒不是說分神期修者已爛大街,只是她這一路走來,分神中期也不是沒打過,甚至有一次還勉強打了個分神后期,在境界差距下,她也未曾嘗有敗績。這些消息,鳳天天不信魏行止不知道。 若要說有什么特別的,包裹在吳詠思心臟周圍的能量,很純粹,那感覺柔和又霸道。其余的,真沒什么。 吳詠思只是普通的強。 在鳳天天看來,他甚至不如冷燁難打。 那么問題來,魏行止為什么會對吳詠思特別有自信? 不僅吳詠思,鳳天天也警惕上了。 她很快搖搖頭,把這些想法給忘記。 有警惕之心是好事,可過分警惕,打法就會束手束腳放不開。 就好似她一直在追求全力的一擊一樣,那是同身體本能的對抗。 對戰(zhàn),也是同腦力和體力的分配問題。 腦子既要動,又不能過分謹慎。 若她更謹慎一些,鳳天天覺得,她或許只能發(fā)揮目前一半的水平。 鳳天天深吸一口氣,緩緩拔刀。 多虧了許易安性子過分謹慎的福,鳳天天知道,要等著這類人先一步進攻,有點困難。 這也正正好。 先手她從來不想落于他人之手,主動進攻才是她的風格。 至分神境前,鳳天天的步法就已大成。 她鬼魅似地貼上去,怎料吳詠思的步法也已大成,他不知怎的,一開始并不和鳳天天正面對決,反倒是躲躲閃閃。 明明她每一刀都不弱,吳詠思卻只是用最少的靈氣來防御,而且非常執(zhí)著于同她拉開距離。 鳳天天直覺不對,她定睛一看。 與吳詠思表現(xiàn)出的消極態(tài)度不同,他身上的靈氣,可是相當活躍的。 果然鳳天天注意到,吳詠思的左手,是不是在悄悄準備著點什么? 就在此時,一道符紙在空中消逝,吳詠思的左手燃燒了起來。 不,不是燃燒了起來,而是他控制著一團烈火。 那團烈火飛向鳳天天,在即將接觸到鳳天天的同時,轟地——! 浩瀚火海幾乎將整個廣場侵占! 熊熊烈焰燒得圍觀之人臉頰火熱,在熱浪的干擾下幾乎看不清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熊熊烈火就這么燒了十數(shù)秒,才終于散去。 鳳天天在水遁術的保護下,勉強沒受傷。 只是火焰來的迅猛,她差點沒防住,臉給熏的黢黑,頭發(fā)也燒焦了一些。 燒焦臉·鳳天天黑著臉撤掉了水遁術。 而吳詠思,看著她身后被燃燒殆盡的玩偶,終于長久地舒了口氣。 吳詠思:“都燒掉了,唉,終于可以放心了。” 鳳天天:“……” 所以你搞這么個大招,就是因為你過于擔心玩偶? ……Fine! 這個修者可以說相當謹慎了! 鳳天天無言以對,但很快她就知道,什么叫真·大招了。 顯然吳詠思對火類的法術,相當精通。 他不但能以火勢逼迫鳳天天逃到他需要的走位,竟還在剛才的大火后,又從空中召來了無數(shù)帶著火星的隕石。 那哪里是隕石?那是一顆顆能要鳳天天小命的暗器! 然而只聽乒乒乓乓速度極快的數(shù)十下碰撞聲,鳳天天馬步扎得穩(wěn)健,揮舞著橫刀竟迅速將那些隕石們都一一砍碎,她的動作快到出現(xiàn)殘影,圍觀眾人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因為他們很清楚,鳳天天不能出現(xiàn)一次失誤。 失誤一次,便是重傷,甚至死亡! 空中細碎隕石蹤影漸消,正當眾人悄悄松口氣的同時,轟隆隆地震天巨響從天邊傳來。 鳳天天聞聲望過去,只見一枚直徑二三十米的巨大隕石,帶著灼熱高溫,向鳳天天逼近。 “跑!” 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 等這隕石落地,別說鳳天天會被壓得連尸首都不剩,單就落地的沖擊,就夠在場的吃瓜群眾喝一壺的。 也偏偏是這關鍵時刻,魏行止傳音道:“諸位不必驚慌,我已布下重重結界,兩名年輕修者的攻擊不會波及到在場的任何一個人?!?/br> 即便有了魏行止的保證,眾人看著這比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巨石,一股天然的恐懼仍從心底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