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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速度很快,并且十分擅長隱蔽自己,巫師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 塞希圖斯的眼睛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所以能很清晰地發(fā)現(xiàn)巫師停下了腳步,喘著氣,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 為了不打草驚蛇,塞希圖斯也停下了腳步。 他隱藏著自己的身形,無月的黑夜為他的行動增添了便利。 塞希圖斯的手里握著一段粗糙的鎖鏈,一旦他接近巫師,他就會立刻把這段鎖鏈套在巫師的身上,假若巫師還能夠用巫術(shù)反抗他,他另一只手里的劍也足以讓他迅速殺死巫師。 他一點一點地朝對方靠近,像融入黑夜的暗影,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他越來越靠近了。 看的也越來越清楚了。 這是一個身形頎長,體態(tài)優(yōu)雅的巫師,盡管精疲力竭地坐在石頭上,他的脊背還是很直。 看著巫師的背影,塞希圖斯突然就冒出了這么一個念頭。 quot;我再也不想喝這玩意兒了。quot; 突然,巫師拿出了一個藥瓶,拔開瓶塞,猶豫了很久才喝下去。 那或許是什么有害的藥物吧? 巫師此刻仍舊是背對著他的,然而他剛剛說的那句話,那個聲音,已經(jīng)讓塞希圖斯的腳步猶豫下來。 太可笑了,一個背影,一個舉動,一個聲音,就改變了塞希圖斯的想法。 他已經(jīng)不打算殺死這個巫師,即使這條禁魔金鏈對巫師不起作用,他也相信自己能夠制服這個巫師。 他會抓住這個巫師,然后把他帶回王宮。 隨后,這個神秘的巫師站了起來,他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 與此同時,塞希圖斯終于看清了這個神秘巫師的臉。 他最先看到的是那雙眼睛,盡管現(xiàn)在是黑夜,那雙眼睛也仿佛有魔力一般令塞希圖斯陷入其中,黑色的眼睛,就像深海的漩渦,如狂風(fēng)暴雨,剎那間攫住了塞希圖斯的心。 塞希圖斯緊緊地捏著手里的鎖鏈,他愣住了。 那顆年輕的,十八歲的心第一次熱烈的鼓動起來。 這個年輕的帝王,只一面就愛上了一個神秘的巫師。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靈魂出竅,等他如夢初醒,回過神來之后,巫師已經(jīng)不見了。 抓到他,我一定要抓到他! 塞希圖斯顧不上后悔錯過了時機,他立刻追了上去。 只要給他一個接近的機會,他就能抓到這個巫師。 然而巫師卻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根本沒有任何蹤跡。 塞希圖斯命令士兵在森林里尋找了兩天,但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他既不知道那個巫師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但是他現(xiàn)在必須得回王宮了。 距離毒發(fā)的日子還有三天,他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沒關(guān)系的,他想。 既然找不到,那就一個一個地抓,把全部的巫師都抓到,自然就能夠找到了。 因為那個神秘的巫師,塞希圖斯的求生欲更強烈了。 他一定要活下去,活著抓住那個巫師。 真諷刺。 返回王宮的路上,塞希圖斯不由得想: 蘭洛克愛上了一個巫師,結(jié)果我也愛上了一個巫師。 難道這就是血緣之間的隱晦呼應(yīng)嗎? 但是塞希圖斯加快了速度。 我的巫師一定比蘭洛克的巫師要好一萬倍。 塞希圖斯這樣想著。 沒錯,即便同是巫師,他的巫師也比蘭洛克的巫師要好。 這是毋庸置疑的。 第121章 這成功地迷惑了謝依 塞希圖斯回到王宮的時候, 正好再過一天就是他毒發(fā)的時間。 謝依已經(jīng)回到了他實驗專用的塔樓里,再一次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復(fù)活蘭洛克的研究之中。 這一次他提前將解藥制作完成,并沒有讓塞希圖斯等待。 這是一種等價交換, 謝依想,塞希圖斯為他提供了他要求的材料, 因此他也應(yīng)該履行義務(wù)。 一切仿佛都和從前沒有任何區(qū)別。 盡管塞希圖斯掌握了鎖魔金鏈,但是他仍舊沒有輕舉妄動, 而是派遣士兵帶著鎖魔金鏈秘密捕捉巫師。 如果這個東西能夠壓制巫師,那么他就會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這一天, 他們終于抓到了一個巫師。 盡管這不是一個厲害的巫師, 但仍舊是巫師。 成果沒有讓塞希圖斯失望,鎖魔金鏈牢牢地鎖住了這個巫師身體里的巫力, 讓他無法逃離,也無法攻擊, 只能束手就擒。 沉甸甸地金色鎖鏈壓著他的身體, 使他步履蹣跚。 假如按照塞希圖斯原來的打算,只要確定鎖魔金鏈能夠壓制巫師,就命令那些士兵將那個巫師當(dāng)場殺死,以免泄露消息。 然而, 他接到消息后,卻改變了自己原來的計劃。 quot;帶他回來,我要見他。quot; 說這句話的時候,塞希圖斯正在書房里, 低著頭端詳著自己的畫作。 畫布上畫著的是一個身穿黑袍的巫師,皮膚白皙, 體態(tài)優(yōu)雅。 正是他之前驚鴻一瞥的那個巫師。 侍從領(lǐng)受了塞希圖斯的命令,恭敬地退了下去。 塞希圖斯見到了那個被抓獲的巫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