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給心動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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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e是對著她跟陸宴臣在說話吧?旁邊沒別人, 同音的鹿太太也不在,唯一的指向就是,這聲陸太太是在喊她。 是什么讓jessie對她的身份產(chǎn)生如此誤會, 是因為她站在陸宴臣旁邊嗎? 姜予眠的大腦一片混亂,下意識往陸宴臣身后藏了藏。 這種事, 還是交給成熟穩(wěn)重的陸宴臣吧,她不過是個“病弱”的小女孩罷了。 對面的jessie看她反應(yīng)頗覺有趣。 聽說z國人含蓄, 這陸太太還挺害羞。 陸宴臣只是微怔,余光瞥見小姑娘往后躲的姿態(tài), 泰然自若地澄清:“jessie,或許你該知道,我單身?!?/br> “啊?”jessie毫無意外露出驚訝表情。 經(jīng)解釋才知,他將鹿太太誤聽為陸太太,jessie自覺中文學得不錯, 可實在無法辨別同音。再加上多次見陸宴臣跟姜予眠走在一起,jessie打心底里覺得, 這兩人看起來很般配,畢竟高顏值站在一起特別賞心悅目。 這事開不得玩笑, jessie非常抱歉,離開前改回正確稱呼:“姜小姐, 希望下次還能喝到你的茶?!?/br> 他對那杯茶念念不忘,姜予眠只得解釋, 那些出自宋夫人跟鹿太太之手, 而她只是學徒。 慧心妙舌的jessie并不介意, 還表示相信日后不久,姜予眠能跟她的兩位老師一樣煮出好茶,姜予眠無法應(yīng)承。 待那兩人離開,陸宴臣轉(zhuǎn)身看她,語調(diào)輕揚:“這么沒有信心?” 姜予眠知道他在說煮茶。 陸宴臣沒有提到關(guān)于烏龍稱呼的任何話,緊張害羞的小姑娘松了口氣,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悄悄握了握拳,眼神堅定:“我會好好學的?!?/br> 原本只把煮茶當一時樂趣,現(xiàn)在既然放出這句話,她必須用心。 “嗯。”陸宴臣彎了彎唇,盯著她那張紅暈還未完全褪去的小臉,很認真地對她說:“加油?!?/br> 那時那刻,姜予眠的心思的確被引到煮茶上,沒有過分糾結(jié)“陸太太”的稱呼。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陸宴臣看起來并沒有被那個意外干擾,只有姜予眠晚上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腦海中無數(shù)次回響起jessie口中那聲“陸太太”。 原來她跟陸宴臣站在一起,也會讓人覺得相配嗎? 她故意忽略引導(dǎo)jessie誤解關(guān)系的起因,揣著甜美的夢入睡,并不知道那天晚上,背脊挺直的陸宴臣站在陸老爺子面前,差點吃了一記狠棍。 “好啊,真是好啊,你非但沒把我的話放心上,還直接把人帶在身邊,讓人喊她陸太太。”陸老爺子拄著拐杖在屋里徘徊,氣得聲音發(fā)抖,“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 “爺爺,并未向您承諾任何事。”包括那時陸老爺子叫他注意分寸,他有意疏遠,后又覺得不該為兩句虛假議論去判定一段關(guān)系。 陸老爺子不悅:“眠眠她才18歲,這事要是傳出去,你讓她怎么做人?” “只是誤會,具體我已經(jīng)向您解釋過兩次?!标P(guān)于jessie錯把鹿太太聽成陸太太的誤會,他已經(jīng)向老爺子說得明明白白。 “每次都是誤會,偏偏誤會到你頭上?” 陸宴臣少年老成,做事一向干凈利落,不沾污名。若他克己慎行,豈會連連遭人誤會。 陸老爺子始終不滿:“我叫你注意分寸,你偏去給眠眠送東西,還同桌吃飯。” “我們出行光明正大,沒有私下隱瞞。且她住在陸家,作為救命恩人、作為大哥,關(guān)心幾句有錯?”陸宴臣眸色沉靜,直言無諱,“爺爺別忘了,從一開始,是你要我護她。” 當年姜予眠父母去世,是老爺子安排他去醫(yī)院探望;后來姜予眠高考失蹤,是爺爺叫他去救人;查出姜予眠輕微自閉,亦是老爺子讓他安排住處。 住外面信不過,叫他安排在眼前,所以他把姜予眠帶去青山別墅。 親手促成這段關(guān)系的人,最后反過來指責他們走得太近,豈不是可笑。 平日性情溫和的孫子處處與他針鋒相對,若非那滿臉蒼老的皺紋掩蓋,定能瞧見老爺子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別拿我的話當借口,我也叫陸習照看她,怎么就沒傳出那些糟心事?因為人家知道分寸,不會晚上待在一個房間?!?/br> 陸宴臣很冷靜:“是么,那您讓她給陸習輔導(dǎo)功課,難道是在不同房間?!?/br> 他的語氣甚至沒有疑問,因為答案毋庸置疑。 “你跟他們能一樣嗎?”陸老爺子不會承認自己有錯,“他們都是小孩,就算走在一起,旁人也只會說是朋友關(guān)系好。” 這不禁讓陸宴臣想起剛來到雪山那天,陸習跟宋俊霖打架,陸老爺子叫他帶著人去跟宋家道歉。指責他作為大哥對陸習疏于管教,又覺得他不該對陸習太過嚴厲。 陸宴臣有一瞬的沉默,鼻間溢出一聲輕笑:“陸習今年19歲,也算小孩?!?/br> 他平時溫和,這明顯含沙射影的信息落在陸老爺子耳里極其不順:“陸宴臣你怎么回事?我叫你注意分寸,你偏要扯到陸習身上。他是你弟弟,你就不能盼著他好?” 陸宴臣道:“我并未指責他任何?!?/br> 陸老爺子聲線緊繃:“現(xiàn)在我只問你,我的話你到底還聽不聽?” 陸宴臣鏗鏘有力:“在理的話,我自然會遵從,可爺爺口中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我并不認可,也不打算認?!?/br> “你!”這些年來陸老爺子習慣他的順從,當下就氣不打一處來,舉起拐杖差點落在他身上。 男人挺直身姿,站在原地巋然不動,客廳未關(guān)的窗戶忽然吹進一陣風,寒冷刺骨。 強韌的拐杖距離他身體不過咫尺。 陸老爺子緊盯著那雙深入寒星的眸,握著拐杖的手在發(fā)抖。 最終他丟了拐杖,堅硬的杖棍砸地里面“砰咚”作響:“你爸媽走得太早,老頭子我管不動你,這個家早該散了,陸家的面子算什么?!?/br> 提到爸媽,男人臉上終于浮現(xiàn)一絲異樣。 這是他與整個陸家解不開的結(jié)。 * 第二天,一夜好眠的姜予眠睡醒后精神好了許多,肚子也不痛了。 蹲在地上收拾完行李,姜予眠親自去跟宋夫人告別,宋夫人留下電話:“以后常聯(lián)系,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難也可以找我。” “謝謝晴姨?!苯杳咴挷欢?,內(nèi)心卻被對方給予的善意填滿。 臨走前,宋夫人跟她說了許多體己話:“我知道你性格內(nèi)斂,不輕易跟人訴苦,不過眠眠,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是需要人幫助,也可以接受人幫助的。” “只要你內(nèi)心堅定自己的目標,就是對愿意幫助你的那些人,最好的回報?!?/br> 她曾經(jīng)因倔強走過的彎路,回頭來看,并非最明智的選擇。 一個人如果孤獨地活在世上,那生活都將變得沒有意義。 看得出,姜予眠內(nèi)心渴求溫暖,渴求有人相伴。 姜予眠默默把宋夫人的話全都記在心里,跟著陸老爺子一行人踏上歸途。 返程的飛機上并不見陸宴臣,姜予眠覺得奇怪,明明之前訂的機票是同一航班。 陸宴臣的行蹤她一向不清楚,也不好多問,面臨開學,高三下學期就是一場硬仗,她必須全力以赴! 高三一班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開學第一天就開始隨堂測驗:“看看你們這兩周回去有沒有用心鞏固知識點,別過個年把心都放野了?!?/br> 在老師嚴厲的督促下,同學們心中升起緊繃感。等到英語課,老師站上講臺就叫大家交作文:“上學期期末跟大家說的作業(yè)都寫了吧?” 雖是在問,可靜悄悄的教室沒人敢站起來說自己沒寫。 英語老師鼓掌:“很好,下課后課代表把作文全部收上來,一份都不能少。” 姜予眠在位置上坐了一天也沒有開口講話。不是她故意隱瞞,而是同學們嘮嗑不會找她,往日遇到數(shù)學難題才會向她請教,剛開學有數(shù)不清的試卷和作業(yè),幾乎沒時間探討別的。 直到下午,同桌不在,姜樂樂過來霸占空位,說班長如何如何:“跟班長聊真沒意思,自己說得起勁,聽別人說就敷衍。 姜予眠:“……” 跟人聊天好危險,她還是不說話好了。 她的失語無形間帶來許多便利,姜予眠打算過一天看一天,結(jié)果開學第一周就出了事。 交上去的英語作業(yè)即將拿去市里參加比賽,多名老師逐一篩選,最終定下三篇作文,分別是姜予眠、蔣博知,以及文科班一學霸寫的。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怪就怪在這是場演講比賽,如果成功入選,就要站在舞臺上演講。 這天中午,班主任單獨把她叫去辦公室,偌大的辦公室只有她跟班主任。 班主任很喜歡這個學生,成績好、寫得一手漂亮字,見她就夸:“你這次的作文主題很不錯?!?/br> 她的作文以“青春”為題,叫做《寫給青春的信》,用英文寫出了一種別致的韻味,文筆跟她的字跡一樣漂亮。 姜予眠臉上流露淡淡的喜悅。 班主任問:“你希望你的作文被選中,去市里參賽嗎?” 姜予眠點頭。 誰不希望自己的付出得到表揚和贊賞呢。 可緊接著,班主任開始扮黑臉:“是這樣的,姜予眠同學,你那篇英文作文寫得非常好,但這次比賽必須要演講,學??紤]到你自身情況,所以……” 姜予眠懂了。 老師們認可她的作文,只是覺得她無法演講。 她正想出聲解釋,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班主任親自去開的門,外面來的是個身形氣質(zhì)還不錯的女生,甜美喊道:“老師。” 姜予眠以為是來找老師處理事情的,沒急著開口,班主任卻徑直把那女生帶到她面前:“她叫趙清,曾多次擔任校園主持人,閱讀能力這方面非常突出,我們打算推她去演講你的作文?!?/br> 他們不愿錯過那篇贏面極大的作文,于是另想它法,找個熟練的人登臺。海嘉中學在業(yè)界口碑好的原因就是他們的升學率極高、且學生獲得眾多獎項。 他們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榮譽,若是能在市級演講中拔得頭籌,海嘉中學又可以借此宣傳一波。 姜予眠靜靜聽著,理清了老師們的主意。 校方?jīng)]有因為她的失語直接刷掉她的作文,而是想叫人替她演講,這次是她馬虎了。 她微抬起頭,眼神清亮,在幾人的注視下緩緩開口:“老師,我會說話?!?/br> 女孩音色純粹,吐詞清晰,讓在場的幾人目瞪口呆:“什么……” 見眾人驚愕,姜予眠下意識要道歉,就在即將脫口而出時,耳邊回響起陸宴臣的話:遇到事情,不要首先質(zhì)疑自己,在確定自己沒做錯事之前不要毫無理由地道歉。 姜予眠解釋道:“去年因為生病暫時性失語,寒假時已經(jīng)恢復(fù)?!?/br> 她大方地看向老師:“那篇作文在寫的時候我基本已經(jīng)記住,如果有幸入選,我可以脫稿演講。” 寫出那篇眾人一致好評的作文的人能夠親自上臺演講,這本該是件歡天喜地的好事,班主任的臉色反倒更難看了。 還有旁邊的趙清,神情古怪。 姜予眠不動聲色將兩人怪異的表情收入眼中:“老師,有什么問題嗎?” 班主任無法開口,因為學校向主辦方投遞比賽的作文已經(jīng)寫上了趙清的名字。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