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灘上的紅火日子[六零]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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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魚甜沒說話,也沒看凌萬空咋走的。 裴魚甜瞧著沒聲了,往凌萬空和凌桃萼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把自己懷里的這些吃食分大半給陸宿莓:“宿莓,你吃?!?/br> 陸宿莓說:“剛剛那人是你老鄉(xiāng)嗎?” 裴魚甜說:“那女的就是在火車站算計我的人,剛剛這人是她哥,你也聽見了?!?/br> 陸宿莓一聽居然是這樣,也不吃凌萬空拿過來的零食了。 把裴魚甜給她的一大半小食,全都給了許英初:“你吃?!?/br> 許英初瞧著陸宿莓對他這么好,心里十分的感動。 他吃了一口山楂片,覺得酸酸甜甜的,又把一些硬糖和瓜子花生分給了幾個孩子:“你們小姑姑請的。” 陸解放和陸漠玫他們把小食給同伴們分了,都說感謝裴魚甜阿姨和小姑姑。 就是沒說感激許英初。 許英初說:“這小食還是經過我的手拿給你們的,你們怎么不感激感激我?” 陸解放說:“小許叔叔,你這就沒有眼力見兒了,我小姑姑只是把零食往你手里一放,過一遍而已。你承認你是小孩子,愿意和我們分零食吃,我們就也感謝你?!?/br> 許英初:大可不必。 表演開始大概過去了十五分鐘,許英初看了看手上戴的表。 “都過去了十五分鐘了,那些領導怎么還沒來,對了小陸同志,你大哥和大嫂會來嗎?” 陸宿莓說:“我大哥出差去公干了?!?/br> “大嫂是醫(yī)院的護士長,也不知道算不算領導?!?/br> 許英初說:“當然算?!?/br> 他們正說話時,建設團的領導們才姍姍來遲。 許英初卻只看著陸宿莓,陸宿莓能感覺到旁邊有一道視線看著她,她下意識地往裴魚甜那邊挪了挪。 許英初瞧見了陸宿莓的小動作,他低聲笑了起來。 “小陸同志,你再往裴魚甜同志那邊挪,裴魚甜同志都快要被你擠出板凳邊上了?!?/br> 又指了指自己坐的這個板凳:“要不過來一點,我這邊都是小孩子,板凳的空間位置多?!?/br> 陸宿莓說:“不用了,許英初,你快看表演吧?!?/br> 許英初:“表演沒你好看。” 陸宿莓:“臺上那么多好看的姑娘。” 許英初:“都沒你好看?!?/br> 陸宿莓:“許英初你閉嘴吧?!?/br> 許英初:“小陸同志,我說真的,我每次見你,就覺得你比我記憶里的人更好看了幾分。” 陸宿莓反擊:“我知道我好看,你也好看,大家都好看,這樣行了吧?!?/br> 許英初低低的笑:“小陸同志,你這是第一次夸我?!?/br> 他看著可開心了。 陸宿莓只想落荒而逃。 第60章 、我保護你,小陸同志 不過好在這時候領導已經全部來了, 領導落座時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接著就是文工團的成員開始表演歌舞。 陸解放瞧著這上面的歌舞,只覺得沒有意思, 他對著旁邊的許英初說:“小許叔叔, 你陪我說會兒話唄。” 許英初:“我沒空?!?/br> 他只想和陸宿莓說話。 陸解放:“我以后不幫你了?!?/br> 許英初趕緊找補:“你想說啥?!?/br> 陸解放說:“你去哪里弄兔子?” 許英初:“你們這兒真沒有養(yǎng)兔子的?” 陸解放:“我政委叔叔在養(yǎng)馬養(yǎng)牛, 還有養(yǎng)駱駝,你要是給我弄一匹小馬駒來,就更好了?!?/br> 許英初說:“還是弄兔子吧?!?/br> 馬現在還是戰(zhàn)略資源, 要是他有能力給陸解放弄來了,陸解放不一定養(yǎng)的了幾天還是得拿去充公。 再說陸解放這小身板, 也不會放馬, 到時候說不定還得麻煩他。 那時就會擠壓他與陸宿莓相處的時間, 這種賠本的買賣,許英初才不會做。 陸解放說:“反正你得給我弄來兔子,對了,說好了,是三只, 我兩個meimei一人一只, 我小姑姑也得有一只?!?/br> 許英初說:“難為你還能想到你小姑姑。” 陸解放說:“小姑姑還沒來時,我和幾個meimei都念叨著她呢, 她長得這么好看,人又溫柔,我可喜歡她了?!?/br> 許英初說:“你眼光真好?!?/br> 兩人忘乎所以的說了起來,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陸宿莓這邊卻是有點坐不住,她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疼。 興許是水土不服, 有可能是來了月事。 陸宿莓小聲的對裴魚甜說:“裴魚甜, 我肚子疼, 你陪我去廁所吧?!?/br> 裴魚甜說:“你來那個了?可是我身上沒帶換的東西?!?/br> 陸宿莓說:“那咱們就去商店買?!?/br> 陸宿莓之前瞧見陸母用草木灰,弄在棉布里當換的那東西。 只是不知道商店里有沒有棉布,或者土紙啥的都行。 瞧著陸宿莓要走,許英初也不和陸解放說話了,他問陸宿莓:“小陸同志,你們去哪里?!?/br> 陸宿莓說:“我肚子疼,我和裴魚甜去廁所?!?/br> 這下子許英初也不好再問:“那你們早點回來?!?/br> 裴魚甜和陸宿莓出了露天cao場,想要去找?guī)?,卻發(fā)現她們人生地不熟的,又是第一天來建設團。 心里著實有些迷茫。 裴魚甜說:“我之前走了好幾圈,沒瞧著公共廁所,不會沒有這東西吧?!?/br> 陸宿莓說:“不會的,應該是在很隱秘的地方?!?/br> 這會兒她們走了幾圈,也有些累了,想要去小麥園街道的商店里,卻發(fā)現商店關門了,估計店主們也是去看演出去了。 陸宿莓這會兒到外面來,沒有了人群的遮擋,吹了好一陣子的冷風。 裴魚甜說:“你披著我的外套,要不咱們先回家去吧?!?/br> 陸宿莓身上是有鑰匙的。 陸宿莓說:“那也只能這樣了,要不你還是看演出,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行了?!?/br> 裴魚甜搖頭:“這怎么能行,現在人少,你家又是住在小山坡,我不放心,再者說這演出我看著也十分無趣。” 陸宿莓見此,只好捂著肚子,跟著裴魚甜的步伐走。 卻不想走到小麥園路的盡頭時,竟然瞧見一家理發(fā)店還開著。 這年頭理發(fā)店里面的師傅都叫剃頭匠。 只看見一個女剃頭匠師傅正在給一個人剪頭發(fā)。 裴魚甜說:“你還受得了嗎,我瞧著這理發(fā)店里應該有廁所,實在不行咱們去問問其他的廁所在哪兒。” 陸宿莓:“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裴魚甜說:“沒關系,我去問?!?/br> 她知道陸宿莓有一些慢熱,也不太愛和陌生人說話。 裴魚甜走到店內,瞧著女剃頭匠正在給一個人剪頭發(fā)。 女剃頭匠瞧著裴魚甜來了,還以為她是來剪頭發(fā)的,雖說不太認識這人,或許是剛來的知青。 她笑著對裴魚甜說:“今兒個可湊巧了,都去看演出了,本來以為我這理發(fā)店里冷清清的沒人,竟然來了三個人,姑娘,我瞧你那同伴好像有些不舒服,不如來屋子里坐坐吧?!?/br> 這女剃頭匠名字叫做胡應綠,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長得也是親和寬厚,裴魚甜對她很是有好感。 裴魚甜就出去把陸宿莓也叫了進來:“宿莓,她這理發(fā)店里比外面暖和,你快進來?!?/br> 陸宿莓只好進了理發(fā)店,這時胡應綠已經把這個客人的頭發(fā)給剪好了。 這個客人正是路崢嶸。 路崢嶸沒有去看演出,反而躲清靜先來剪頭發(fā)。 路崢嶸瞧著陸宿莓捂著肚子進來,還以為她生病了。 想從板凳上起身,誰知道胡應綠對路崢嶸說:“路崢嶸同志,碎頭發(fā)還沒有擦干凈,對了,胡子刮不刮?“ 路崢嶸說:“胡阿姨,不用了,我看看她?!?/br> 胡應綠不明白路崢嶸的意思。 路崢嶸剛剪了頭發(fā),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往更加的精神。 他之前本來就是寸頭,現在又剪了頭發(fā)之后,又顯得有幾分凌厲。 路崢嶸問陸宿莓:“小陸同志,你怎么了,胡阿姨,勞煩你過來幫她看看?!?/br> 裴魚甜瞧著路崢嶸這么緊張的樣子,生怕路崢嶸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不定下一句就說要送陸宿莓去醫(yī)院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