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每天都在打臉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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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奴婢把那對翡翠玉鐲落在了漪瀾苑?!?/br> 沈棠愣了好一會兒,方才想起綠蕪口中的翡翠玉鐲是什么。 正是宋凝賞下來的那對仕女打棗和田玉竹翡翠。 沈棠本想說不必去管,轉而一想到宋凝的性子,避免節(jié)外生枝,她只好留在原地,讓綠蕪取了速去速回。 進宮也有一段時日了,別的不說,沈棠認路的本事大有長進,否則進了不該進的地方,少不了惹一堆麻煩事。 她瞧了瞧四周,現(xiàn)下站的位置,正是上回擋著宋凝的地方。 往前再走數(shù)百步的方向是御花園,那也是綠蕪回來的必經(jīng)之路,沈棠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御花園避一避。 御花園中,百花齊競放,盡態(tài)極妍,姹紫嫣紅。 沈棠一路閑庭信步,到了一處涼亭前站定。 亭臺居高樹淺,沈棠舉目遠望,御花園里的景致皆一覽無余。 遠遠的,她便瞧見了此刻最不想見的一行人。 宋凝抬腳行下青磚石階,長發(fā)用金冠高束腦后,玄黑袍服上金線繡著四爪蟒紋,樹影搖曳,錯落有致的光點透過樹葉的縫隙落下,映得他沉靜的面容忽明忽暗。 沈棠生生忍住想要逃走的沖動,側著身子隱到了涼亭的柱臺后。 另一頭,一抹竹青色身影藏身于假山后,光看側影,便覺身段玲瓏,風姿秀逸。 一看便是個難得的美人兒。 但見那宮女裝扮的美人兒面色潮紅,不斷朝外探頭探腦。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抹玄黑身影終是朝著她藏身的假山處行來。 只見美人兒狠狠咬了咬唇,估摸著人已經(jīng)在假山的另一頭。 萬事俱備,美人兒往外一沖,一頭扎進了男人的懷中。 “奴婢該死,沖撞了太子殿下!”美人兒惶然跪伏在地,鬢角散亂,弱柳扶風。 宮裝的衣襟微微散開,露出一小截瑩白的脖頸,光是窺見這一丁點兒,便知乃是絕色上品的美人兒。 美人兒凄凄哀哀地道:“奴婢剛進宮門還不到一月,不慎迷了方向,沖撞了太子殿下,還請殿下憐惜……” 須臾,頭頂傳來一道男人的輕嗤聲,聲音微涼。 “裴琰。”聲線冷淡,薄情淡漠。 “奴才在。” “孤記得,你尚未娶妻罷?” 女子一怔,東宮內侍,何來娶妻一說? “如今有人投懷送抱,便不能辜負了這一腔情誼。本朝雖明令禁止對食之風,可有人求著你憐惜,你便就此笑納了罷?!蹦腥苏Z調漸漸輕緩溫和,卻讓女子抖如篩糠。 “這、老奴……”裴琰哭喪著臉。 美人兒豁然抬頭,便見裴琰一身暗紫內侍服,系白玉鉤黑帶,堪堪站在她正前方。 而他的身后,男人玄黑蟒袍,薄唇緊抿,縱然只是淡淡地站在那,渾身的那股殺伐之氣遮也遮不住。 “不、不、不是的。殿下,殿下……” 她竟撞錯了人? 便是撞錯人,就要把她許配給一個閹人?! 她自恃長著一副好顏色,想著定能飛上枝頭,即便是成為太子的寵姬,也比在深宮磋磨,紅顏老去好上千百倍。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裴琰哭喪著臉,也想問殿下為什么? 這美人兒是沖著太子殿下來的,怎得就將他拖下了水? 裴琰是欲哭無淚。 美人兒淚水漣漣,還想求情,被內侍捂住嘴拖了下去。 沈棠也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一顆心怦怦直跳,唯恐被宋凝發(fā)現(xiàn)。 在一行人要離開之時,宋凝忽地腳步微頓,狹長鳳眼微微一抬,淡淡掃過沈棠藏身之處。 那雙鳳眸無情又似有情,不必開口說話,沈棠便覺渾身發(fā)軟。 宋凝指腹慢慢的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鳳眸中迸出危險的冷光。 沈棠屏吸,尖尖的指甲暗暗用力,手心摁出月白的印子,才搖搖欲墜地穩(wěn)住身形。 宋凝前行一步,這回,他沒有再看沈棠藏身的地方,而是負手踏上臺階,朝宮門的方向走去。 待一行人完全消失,沈棠腳下一軟,整個人癱軟下去。 她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宮里頭了,待綠蕪的身影一出現(xiàn),便急急忙忙的拉著她離開。 一路上,沈棠的面色都很難看,好在接下來的一段路很是順利。 宮門口,忠勇伯府的馬車早已等候在那里。 沈棠坐在馬車里,靠在松軟的墊上,一連灌了幾口熱茶,方才回了魂。 心頭是無盡的后怕。 若不是有個身居后位的姨母,她的結局,應當和那個宮女一樣罷? 沈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想要遠離宋凝的念頭愈發(fā)堅定。 眼看離忠勇伯府愈來愈近,沈棠摒棄雜念,父兄的身形在腦海中一點一滴匯聚。 通往忠勇伯府的東西走向的街道,縱橫交錯著幾條小胡同。 胡同口的早點攤子已經(jīng)支起,攤子前圍了不少人,沈棠記得,從前阿兄時常會偷偷的帶一碗豆腐腦回來給她嘗鮮。 她偷偷抬手拭去臉頰上的淚珠,馬車停下,停靠在忠勇伯府的大門前。 綠蕪攙扶著沈棠下了馬車,還未踏進忠勇伯府,一聲慘叫打破了清晨的平靜。 棲息的鳥兒似乎受到驚嚇一般,紛紛飛離樹枝。 綠蕪眼角一抽,轉頭道:“姑娘,老爺又在打大公子了呢?!?/br> 沈棠攥著錦帕,方才醞釀起的那些傷感情緒,瞬時煙消云散。 “先去兄長的院子?!鄙蛱募涌炝四_步。 綠蕪輕輕搖了搖頭,大公子還是這般沒長進。 大公子幼年時天資過人,直至夫人過世,老爺傷心過度疏忽管教,這才漸漸不學無術,如現(xiàn)在這般泯然眾人,平庸無奇。 忠勇伯府共有三位公子,除三公子年紀幼小,尚住在后院,其他兩位公子全都安排了單獨的院子,沈淮便住在松濤居中。 沈棠才走到院門口,就聽到沈鈞弘中氣十足的怒喝聲傳來:“你個孽障,愈發(fā)膽大包天,居然學會了逛花樓?你不是要和那些龜奴當街斗毆嗎?今天老子不把你打成龜兒子就不姓沈!” “我是龜兒子,您不就成了龜!”一道慘叫聲傳來,“父親,您輕點!別處隨您打,千萬別打臉、別打臉——?。 ?/br> 追著沈淮的男子背影高大,那是還意氣風發(fā)的父親。 “阿父——” 那高大的背影一僵,緩緩轉過身來。 忠勇伯沈鈞弘的目光在觸及到女兒的一瞬間,神情不覺柔和了許多。 “阿父,阿兄,棠棠回來了。” 沈棠展顏一笑,五官濃稠艷麗,比之滿枝的海棠,開得更為嬌艷動人。 第14章 聽雨堂中,姨娘秦氏正在擬定晚膳的菜式,沈棠今兒個從宮里頭回來,她得提前做好準備。 “二姑娘愛吃酸甜,這道松鼠鱖魚,你讓膳房先預備好食材,待晚膳開時再過油,放置時間久了,影響口感?!?/br> 秦氏將菜式交給仆婦,絮絮叨叨囑咐著。 這時大丫鬟鵲梅急步走了進來,“姨娘,二姑娘從宮里頭回來了,已經(jīng)抵達府邸?!?/br> 秦氏一驚,“不是說未時才回嗎?” 怎得突然提前了?難道是出了什么事?她只備了晚膳,午膳現(xiàn)下再擺怕是來不及了。 她立即著人去把老爺和沈淮喚上。 至于三公子沈安那頭,她沒有派人去請,沈棠剛從宮里頭回來,想必他們娘倆不出現(xiàn),會更自在些。 松濤居。 忠勇伯沈鈞弘手中的戒尺落下,下意識藏于身后。 “棠棠怎得回來了?用膳了沒?” “女兒已在昭寧宮用過早膳,還未用午膳。”沈棠回了沈鈞弘的話,目光看向沈淮,“聽聞阿父又在教訓阿兄,女兒來瞧瞧是怎么回事?!?/br> 十六七歲的沈淮身量頎長挺拔,通身都是鮮活的少年氣,高大如一株筆直的冷杉。 他與沈棠一樣,都有一副極好的皮囊。 旁人若是被父親這樣追打,恐怕只余狼狽,可他便是散漫的站在那兒也是慵懶優(yōu)雅,甚至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風流之態(tài)。 “阿兄,你還好罷?”沈棠瞧著兄長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心下不由酸楚,幾步走過去到他面前,竟有些哽咽。 沈淮睜大眼睛,驀然對上沈棠泛紅的眼眶,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怎么了這是?阿兄皮糙rou厚,挨一頓打沒事的……嘶——” “小畜生,你是不是還挺驕傲的?”沈鈞弘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又被沈淮點燃,追著他又開打。 沈淮一邊抱頭鼠竄,一邊嚎,“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父親,您老人家消消火罷!兒子經(jīng)得起您打,可meimei在這呢!您看您都把她嚇哭了!” 沈鈞弘停下手中動作,看向女兒,欲言又止。 棠棠怎得眼眶紅紅的,莫非在宮里頭被欺負了? 沈鈞弘越想越是這個理兒,這下也顧不上沈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