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當山神啊 第38節(jié)
她麻溜點菜,“我想吃雞公煲,小雞炒蘑菇,紅燒雞rou?!?/br> 知道傅白卿是狐貍后,顧雅也明白,為何相較魚rou豬rou,傅白卿更喜歡吃鳥rou雞rou。 傅白卿輕笑,“不用太過遷就我,就雞公煲吧,再炒個你愛吃的茄子,再來個生菜?!?/br> “好。”顧雅沒意見。 掌廚的話語權(quán)最大。 傅白卿去做飯,顧雅則去砍木頭,她要做把合適的梳子。 傅白卿的飯菜一向在水準上,顧雅吃得肚兒渾圓,一本滿足,她摸出手機,點進微博,看今日的新聞。 “誒,向鬼木買了小鬼的,怎么那么多?” 今天微博熱搜,公家點名一連串明星入□□,又特意宣傳一翻封建迷信,以及□□的危害。 公家不可能直說養(yǎng)小鬼,只能表明他們?nèi)搿酢酢?/br> 顧雅數(shù)數(shù)名單,被點出來的差不多有百人。 沒腦子的,就這么多? 真以為養(yǎng)小鬼是好的? 傅白卿道:“娛樂圈是名利場,為了名利,沒有什么做不出來的。他們未必不知道養(yǎng)小鬼的害處,不過是覺得為了紅,能付得起代價。” 但他們卻不知道,這代價他們真的付不起。 越依賴小鬼,越是自取滅亡。 顧雅放下手機,湊向傅白卿,問:“傅老師,你們那隊員,有沒有鬼木消息?” 傅白卿搖頭,“鬼木行蹤難定?!?/br> 顧雅縮回頭,小聲嘀咕,“他還不知要害多少人呢。紅月組織呢,抓了多少人?” “我們趕去的時候,他們都跑了,不過救了一百多孕婦?!备蛋浊錄]參與抓捕行動,但聽齊匯報,就仿若能瞧見當時畫面的慘烈。 人族,還真是對同類下手最狠。 那慘樣,妖族也不忍直視。 顧雅不知道就這事發(fā)表什么看法,只能道:“好在人救回來了?!?/br> 傅白卿點點頭。 照例藥浴修理,又是新的一天。 昨天那個小伙一大早帶著女友爬山堯光山,他將她女友按到椅子上,期待地望向顧雅,“大師,我?guī)^來算命了,你給她看看?!?/br> 小伙他女友長相秀麗,面容白皙,瞧著文文靜靜,溫柔嫻雅,是長輩很喜歡的那種長相。 她望向顧雅,有些緊張。 顧雅仔細打量她的面相,日月角低陷,和父母關(guān)系一般,右眉淡薄有兄弟,眼蓋豐潤,天倉地閣色澤暗淡,寓其父母對其漠不關(guān)心,且錢財不豐。 這個不豐,并非她自己賺不了財,而是聚不了財。 再聯(lián)想到不夠關(guān)系的父母,家中還有兄弟,為什么聚不了財,原因顯而易見。 兩人之間,關(guān)鍵破局還是在于這個女孩,只要改改她那太過和軟好拿捏的性子,生活就不會過得太差。 按照原本命運線,這女孩若和那小伙分手,家里很快會給她安排個離婚無孩能拿出四十萬彩禮的男人相親。女孩不愿,但在家里的勸說下,父母的逼迫下嫁了過去。 但所嫁非人,對方有家暴傾向,最終女孩下場,不會太好。 顧雅沒有多說什么,只摸出張幻夢符燒成灰丟進裝滿水的一次性水杯里,遞給女孩,道:“喝了,去尋個地方睡一覺,醒來后再看?!?/br> 小伙子滿頭霧水,但還是將水杯遞給那女孩。 那女孩凝眉,拉著小伙,低聲問,“符水不能喝,要相信科學(xué)?!?/br> 她的聲音細細的,很是溫柔。 小伙道:“是大師,相信大師?!?/br> 女孩不愿,但拗不過小伙,還是喝了。 顧雅了然,看,就說這女孩性子太軟,別人一堅持,她就習(xí)慣性退讓。 還是父母小時候沒教育好。 喝完水,女孩感覺有些困,顧雅道:“去涼亭那睡,或者去沙發(fā)上睡,都可以。” 小伙道;“就在這兒睡吧。” 她扶起女孩,讓她躺在風(fēng)雨亭對面的木椅上,頭枕著自己大-腿睡覺。 女孩困極,瞧了小伙一眼,閉眼就陷入沉睡之中。 夢里,她和小伙結(jié)婚了,婚后有一段甜蜜的日子,娘家那邊不煩她,婆家這邊也不刁難她,丈夫是多年相戀的戀人,對她自然很好,兩人很快有了愛情結(jié)晶。 但,愛情結(jié)晶生下來后,娘家開始作妖了,她娘家覺得她給夫家生了兒子,坐穩(wěn)了地位,開始找她借錢。 一開始是說她爸這里痛那里痛要醫(yī)藥費,接著弟弟讀大學(xué)要生活費,談戀愛要戀愛費,結(jié)婚要買房首付,生孩子要奶粉費等等。 她要是不給錢,她mama就指責(zé)養(yǎng)她這么大,沒什么用,還說她不孝,要告到她單位等等,她只能妥協(xié)。 可惜妥協(xié)的結(jié)果,卻是自己一家,丈夫離心,兒子怨恨,明明是家,卻無比寒涼。 他丈夫生病,她拿不出錢時,脫口而出的話更是刺痛她的心,我當初就該聽我媽的不娶你。 她真的有那么差勁,讓相扶持一輩子的丈夫后悔至此? 她生病時,她兒子直接不管,更是放言:“你錢花在誰身上,就去找誰。我寧愿不是你兒子。”兒子說寧愿不是她兒子時的苦笑,讓她苦澀不已。 她躺在病床-上,想著如果有下輩子,她不再嫁給他,放過他也放過自己,更放過她兒子。 似是感應(yīng)到她的愿望,她重新回到年輕時,和小伙子鬧分手的時候,這次她答應(yīng)了小伙分手要求,望著小伙驚愕反應(yīng),女孩滿是歉疚。 可是,她有那樣的父母,若嫁給他,只會拖累得他一輩子不幸福。 她回到家,她家里人給她安排了相親,是個離婚無孩家境殷實的男人,女孩想,這個男人家里有錢,她給一點回家,應(yīng)該不會拖累他了吧。 可是她沒等到這個時候,婚后沒多久,他一不順心就對她拳打腳踢,她跑回娘家,說她要離婚,可是她mama卻勸她,女人都是這么過來,忍耐下就好了,等懷了孕,他就不會打她了。 她堅決要離婚,她mama卻聯(lián)合她爸還有弟弟將她送回夫家,而男人自那之后,打得更狠。 她不明白,為什么她媽能這么狠心對她,她身上的傷痕她瞧不見嗎? 后來她才知道,她新嫁的那個丈夫給了她mama錢,看在那錢的份上,她mama將她賣給了她丈夫。 用不著她給錢了,她本該松一口氣,但她更迷茫了,所以,只要她父母能拿到錢,她過得如何并不重要對不對? 她們并不在意她過得如何。 難怪前世,她父母為了錢,可以威脅耍潑無賴強搶,完全不在意她過得好不好。 雖然早知道這個事實,但從未如此刻這般清晰明白。 她苦笑,縱知他們涼薄,她又能怎么辦?他們不要臉,還能孝字壓人,她面對他們,毫無辦法。 她該怎么辦?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才能擺脫他們? 似是為了解答她的疑問,她又重生了,不過這次她是旁觀者,她看到自己和小伙結(jié)婚,如何頂住父母壓力,每月只給該給的贍養(yǎng)費,父親要生病錢,她親自送醫(yī)院去檢查,只給該給的,不該給的半分不給,她mama威脅“自己”要去鬧,“自己”說去鬧更好,以后她按照法律判的贍養(yǎng)費給,每月只給幾百,誰也說不出什么。 若是將她工作鬧沒了,那正好,她連贍養(yǎng)費都不用給了。 聽話她話里堅決,她mama不敢真的去鬧,罵罵咧咧的,竟也從了。 她很是痛快,原來他們還能這么對付。 是自己性子太軟,臉皮太薄了。 這一世自己過得很好,丈夫貼心,兒子聽話,她還有了個可愛的女兒,甜甜的叫她mama。 她在旁旁觀者,也覺得很幸福。 之后,她又過了第四世,她看到第四世的自己和小伙分手,也嫁給了那個家暴男,但不同于她默默忍受,她勇敢的用法律保護自己,和家暴男丈夫離婚?!?/br> 她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拿著自己戶口本和身份證遠遠離開,為了不落人口實,她每月打了一千塊回家,剩余的則用來幫助和她一樣受過家暴的女性。 她沒再嫁人,一生都在做慈善,但也生活得很圓滿幸福。 她若有所悟。 她過得好不好,和她父母沒有多少關(guān)系,而在于她如何解決這事,以及自己想要過什么樣的生活。 她睜開雙眼。 夢中劇情像是隔了一層,沒了那種感同身受感,更像是看了別人的故事,從中有所感悟,卻不至于心理年齡忽然增大幾百歲。 她還是二十六歲的小姑娘,只是經(jīng)過黃粱一夢,對未來有了更好的把握。 經(jīng)過夢中世界,女孩不再覺得顧雅是個騙子,那符水是不干凈的,她從男友腿上起來,珍重朝顧雅道謝。 顧雅掃過她的面相,再看看小伙的面相,露出個輕笑,“能幫助到你們便好?!?/br> 此時小伙和這女孩的面相都已改變,小伙的婚姻線明確,雖然還是會有小波折,但總的來說,是甜蜜一生;女孩婚姻也是。 兩人紅線連上了。 小伙其實不解,都沒說未來如何呢,喝杯符水就解決了? 他忍不住湊到顧雅身邊,問:“大師,婚姻呢,我和我女友婚姻好不好?” “自然是好,天作之合?!鳖櫻沤o了肯定答案,“好好對待你女友,會幸福一生的?!?/br> 女孩抿嘴笑,眼底盡是堅定。 她會好好經(jīng)營這份婚姻,不讓任何人破壞。 送走小伙和她女友,顧雅微微牙酸。 這兩人,得了準確話后,立馬甜甜蜜蜜,眼神像拉了絲一樣,對視一眼都是滿滿的情誼和笑意,欺負她單身狗呢。 她這般念頭剛閃過沒多久,一只比博美大不了多少的白狐貍從屋內(nèi)走出,似雪光般在空中閃過,落到顧雅膝蓋上。 顧雅捧起小狐貍,埋臉深吸一口。 真香。 有對象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沒有對象,她有傅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