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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聞聲停下腳步,回轉(zhuǎn)身來咧嘴笑道,“我生活在山野里,要捉吃的,長頭發(fā)不方便?!?/br> “怎的會不方便,沒有發(fā)器,如何捕獵?” “用手捕啊。” “雙手如此短鈍,怎能捕得獵物?!?/br> “嗯,很難捉的,大都是狼爸狼媽捉來給我,嘿嘿?!?/br> “你是狼族后裔?” “?。坎皇?,我是被我爹丟山林里,狼媽把我撿回去的?!?/br> “聽聞你來處萬物皆無有元靈,它無法換化成人罷?” “啊?你們這兒野獸能變成人嗎?我們那不會誒,人是人,野獸是野獸,語言不通的?!?/br> “那它竟能育你成人,行走說話自如,也屬奇事一樁了?!?/br> “也不是啊,狼爸狼媽救了我的命,是大姐教我說話走路的。我爹丟了我沒幾天,大姐就偷偷進山找我,后來發(fā)現(xiàn)我被狼媽救了,就經(jīng)常偷偷去看我,大姐沒上過學,不識字,所以只教了我說話走路,后來長大了,大姐領(lǐng)著二哥來看我,二哥又教了我認字看書,我才長成現(xiàn)在這樣啊?!?/br> 這幾日相處下來,三三看出了長離只是個性子臭的家伙,心地卻是很好的,尤其是對她,從來不跟公主jiejie和凌云jiejie一樣總對她冷冰冰的。是以,跟她說起自己的身世,也沒有保留。 “原來如此...你父親為何丟你?” “因為我是女孩兒啊,我們那重男輕女,家里已經(jīng)有大姐二哥了,又生了我們?nèi)バ置茫F,養(yǎng)不起,我那倆同胞哥哥肯定不能丟啊,所以只能丟我了?!?/br> 說罷,三三無所謂的撇撇嘴,攤了攤手,抬手時,胳膊上的緞帶輕輕垂了下去,復又被風吹起,像她的語氣般輕飄飄的,桑田淺掠,不記前愁。 “你的世界如此荒誕,竟對女子這般輕待!”長離嫉惡如仇,聽罷又來了脾氣。 “你們這不是嗎?”三三倒是有些好奇這個世界的觀念。 “啟明大陸男女皆無尊卑之分,且人族獸族皆奉皇族公主為國佑,護佑一國寧安,獸族還出過女氏獸王,海族更是天選女子為國君,不似你們這般荒誕?!?/br> “那你們這真好...什么叫天選啊?!?/br> “眉間額中有三色帝王紋的,便是天選之子,除靈長族帝皇世襲傳承外,海族獸族由于族群眾多,王君皆由天選,每至王位更迭時,便有天選之子降生,常出現(xiàn)于不同族群,如虎群,鹿群?!?/br> “哇,好神奇,那...” 正好奇心頓生的三三,突見長離收了閑聊的神情,急轉(zhuǎn)身去,警惕的看向某處,其余眾人也皆御發(fā)而動,凝立待攻。 她識趣的噤了聲,收起了好奇心。 已如此走了數(shù)日了,每每有敵獸襲擊,未等其出現(xiàn),眾人就嚴陣以待了,其后不過幾個呼吸間,敵獸肯定會出現(xiàn),三三都有經(jīng)驗了。 于是,看眾人反應(yīng),三三也迅速轉(zhuǎn)身望向地平線去,有些迫不及待。 她心想著,瑯鳥、刺鷹、岐獾、麟猿、甲號還有忘了叫啥的,這些日子已經(jīng)吃了不下八種前所未聞的鳥獸了,這次不知道又是啥好吃的。 等著等著,三三有些心急了,不對啊,平時從他們發(fā)現(xiàn)敵情到敵獸出現(xiàn),不過眨幾下眼的時間,這次都快一分鐘了,怎么還沒動靜? 不會是他們感覺出錯了吧? 這樣想著,三三斜眼瞟了瞟旁邊的川兮,她雖淡定而立,本散于身后的銀絲卻早已落垂胸前,尾刃微動,許是等的久了,眉間隱隱攏起,似是起了擔憂。 本是有些期待的三三看罷,有些害怕了,正想抬腳退到后面去,還未等有所動作,眼角余光感覺到川兮身前的銀發(fā)飛起,而后便見身前似扇羽盡展般的銀發(fā)飄飛到她的腰腹上,強勁的力道將她向后推了開去。 “護她!”川兮將三三推到長離凌云二人身前,頭也未回的沉聲道。 “諾!”“諾!”這一次,好斗的長離未敢欺身向前。 三三心頭劃過一絲暖意,對這幾日川兮待她生冷的態(tài)度原諒了幾分。 這幾日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她救了公主jiejie以后,jiejie似乎沒有一絲開心,反而對她更加冷淡了,除了有敵襲時,幾乎都不搭理她,只把她甩給長離,就不管了。 要不是每次敵襲都先護她,她都以為公主jiejie討厭她了。 三三神游天外間,天氣愈加陰沉,變天如季節(jié)更替一般,凜冽的寒風呼嘯起來,似是要下一場大雪。 眾人戒備時久,皆面色凝重,互望一眼,正欲出發(fā)探路,忽見數(shù)丈外御發(fā)結(jié)網(wǎng)而立的五帝衛(wèi)有一人悶哼一聲倒了下去,藍色的元靈發(fā)徐徐升空而逝,三三知道,這是又有人殞命了。 這個奇怪的地方,人死后,元靈發(fā)是要祭天的,他們信奉元發(fā)祭天,便可有來世。 希望他來世幸福吧,三三如是低語道。 未等眾人有所動作,又有二帝衛(wèi)毫無征兆的倒下,僅余的二帝衛(wèi)凝視四周,卻似是未有發(fā)現(xiàn)敵獸所在,心急御發(fā),紛亂的發(fā)刃凌空胡亂的刺斬,仍是未有所觸。 川兮幾人已感危險漸進,皆全發(fā)戒備,鬢發(fā)護身而立,余發(fā)盡展,發(fā)尾銀刃似已搭弓的箭羽般斜斜的指向半空,蓄勢待發(fā)。 似有利爪劃過二帝衛(wèi)的脖頸,噴涌而出的鮮血濺到了半空中便停了下來,似是漂浮般,復又似雨水流淌而下,流淌成了糜獸的面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