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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難得晴朗的天氣,但荒原的風(fēng)很大,變成吸血鬼之前,在這樣的風(fēng)里行走,游野可能會被凍死。 兩人并排走著,步調(diào)一致,就連將手插在衣兜里的動作都一樣。 只是習(xí)慣了怕冷的游野,下意識往圍巾里縮了縮脖子。 “為什么這么怕冷?”懷樹注意到他的動作,問道。 游野將嘴唇埋在圍巾里,開玩笑說:“怎么?怕冷不能做合格的吸血鬼嗎?” 看起來他并不打算好好回答對方的問題。 懷樹抿了抿唇:“正好相反,你會成為一個很有欺騙性的吸血鬼?!?/br> “懷導(dǎo),你見到過同類被夜狼殺死吧?”游野突然問。 懷樹沉默片刻,才點了頭:“可吸血鬼不像夜狼,他們無所謂自己同類的死亡?!?/br> 他頓了頓,用一種與己無關(guān)的語氣繼續(xù)說:“畢竟他們生于死亡,所以并不認為死是件傷感的事,而且他們對自己的同類也無太多感情。” “這樣啊……”游野踹開腳邊的小石子,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問道,“可我要是死掉了的話,懷導(dǎo)會失望的吧?” 懷樹的腳步微微一頓,游野又笑著說,“畢竟,我的血對你有吸引力,這很難得不是嗎?” 他記得書里記載過,最古老的吸血鬼所有的痛苦和孤獨,都源于尋找屬于自己的血液。 說明那樣的血是極其珍貴的。 懷樹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笑:“你確實是個奇跡?!?/br> 游野:“可這并不是你對我進行初擁的原因?” 懷樹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家伙無時無刻不在試探。 可這會兒他心情很好,愿意多透露那么一點,于是笑著說:“對我而言,這是彩蛋?!?/br> 彩蛋? 這個形容讓游野有些意外。 他皺眉思索片刻,可靈感這種東西稍縱即逝,在游野捕捉到它之前,它已經(jīng)消散在荒野凜冽的風(fēng)里。 …… 今天第一場戲的拍攝地點,正是抵達莊園那晚,懷樹帶游野前往的審判場遺址。 從莊園開車過去需要大概二十分鐘,林制片給六位演員安排在一輛越野車里。 這次,游野主動提出換車,他表示想跟道具組的車前往。 現(xiàn)場制片剛開始有些猶豫,但懷樹聽后并無意見:“道具組的車剛好還有空位,沒什么問題。” 游野笑:“謝謝懷導(dǎo)。” 看到游野上車,汪北崢很意外:“夏老師,你怎么來跟我們這趟車?我記得之前制片給演員單獨安排了一輛車?!?/br> 游野聳聳肩:“劉醫(yī)生臨時決定一起前往,所以我的位置就被擠掉啦?!?/br> 他很自然的撒了謊,開玩笑說,“這里還塞得下我么?” 汪北崢忙將身邊的道具箱扔腳下,屁股往里挪了挪:“夏老師快進來。” 游野毫不客氣地坐了進去,禮貌的笑:“謝謝?!?/br> 汪北崢不善言談,一開始游野并不急于說話,兩人安安靜靜地坐了差不多十分鐘,待對方稍微適應(yīng)了些,游野才試圖打開話匣子。 他聊了幾句早上狼被殺的事,通過后視鏡,邊聊邊觀察汪北崢的神情。 “你上次說過,紅島上或許真的有吸血鬼存在,對吧?”游野狀似閑聊說道。 汪北崢的表情明顯一變,警惕的眼神里藏了些許熱切:“夏老師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游野:“早上大家聊起這件事時,也有人這么懷疑過,我覺得很巧?!?/br> “或許并不是巧合,我認為紅島這片土地,充滿各種可能性,”汪北崢有些出神地望向窗外,“前兩天道具血漿不見了,直覺告訴我,很可能是吸血鬼在進行獵食,而且狼是吸血鬼的天敵,如果吸血鬼存在的話,那么……” “吸血鬼把狼殺死也很合理,不是嗎?” 汪北崢的語調(diào)不自覺提高了幾分,顯然是激動的,他在期待游野給予肯定的答案。 游野聲音平靜:“我并不這么認為,真正的吸血鬼不會這么做?!?/br> 他并沒有給汪北崢想聽到的答案。 “為什么?”汪北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過來。 游野抿了抿唇:“因為他們沒必要給自己惹麻煩?!?/br> 他頓了頓,用一種輕松的語氣說,“殺狼的風(fēng)險對他們而言太大了?!?/br> 汪北崢:“夏老師你怎么知道……” 游野臉上浮起人畜無害的笑:“我猜的?!?/br> 汪北崢:“……” 游野看著他,清晰捕捉到汪北崢眼底閃過的挫敗感。 汪北崢沉默下來,他的手指在下意識用力,指甲幾乎陷進座椅的皮革里,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游野又主動聊起北郊殺人案:“汪老師認為,這也是吸血鬼干的嗎?” 汪北崢愣了愣,游野裝作思考的模樣,漫不經(jīng)心繼續(xù)說,“從報道里描述的尸體狀況來看,真的很像吸血鬼所為,但也有可能……是有人想用這種高調(diào)的辦法,吸引吸血鬼的注意力,這么推測是不是也很合理?” 汪北崢繃緊了身體,低垂的眼皮似在努力藏起自己的情緒。 他就像偷偷鬧出動靜想吸引大人關(guān)注的孩子,當(dāng)他們的動機被揭穿的瞬間,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笨拙地藏起自己的羞赧和自尊。 游野收起目光,用旁人剛好能聽到的音量自言自語說:“太可怕了,不知道我們劇組里會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不幸。” --